他盯著看了一會兒，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閱讀

  她偏頭，給他一個側臉：「這個配色，好不好看？」

  在這個角度看去，她脖子上的牙印更加明顯了，紅紅的，像是刻在脖子上一樣。

  肖肅淡淡說：「一般。」

  葉秋自己覺得這個顏色不錯，暗色系，這種百搭的款式，怎麼樣也好搭配。而且易則手長腳長，高高瘦瘦，是穿衣服的好版型。她說：「易則長得好，穿什麼都好看。可能單獨看著一般，但上身效果應該還不錯。」

  肖肅大概覺得這個話題太無聊，沒有再說什麼。轉身翻身去睡覺了。

  葉秋看了他一眼，她想在易則回去之前，把毛衣給織好，所以這兩天得熬一熬。她一個人坐在一旁安心的織著。

  亮著的燈光讓肖肅睡不著，他沉聲問道：「還不睡？」

  「我再織一會兒吧。」葉秋道。

  肖肅臉色一般，倒也沒有說什麼，就是翻身的動靜有些大。

  這巨大的響動讓葉秋頓了好一會兒，她想了想，問：「是吵到你了麼？」

  肖肅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沒有說是還是不是。

  「那我去客廳。」她倒是非常善解人意，站起來的時候，揉了揉肚子，然後關上了臥室的燈，順便也關上了門。

  葉秋打開電視機，聲音開的不算大，等到她把兩隻袖子織完，打算關掉電視機回去睡覺時，就看見肖肅正站在她身後。

  她沒有料到他會出來，有些被嚇到，拍了拍胸口說：「沒睡著啊？」

  肖肅的視線從她握著毛衣的手上掃過，隨意的說：「我出來喝杯水。」

  葉秋視線下滑，果然看見他手裡正握著水杯，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杯子是她的那隻。可她敢保證，應該是兩隻杯子長的一樣，他順手拿錯了。

  肖肅很快轉身從她身邊經過，他放下杯子，葉秋這會兒也忙完了該忙的，也走了進去。

  她在一側躺好，發現肖肅不是背對著她睡的，而是朝著她的方向。

  葉秋只是猶豫了一會兒，並沒有說什麼，她最近習慣了仰面睡，躺好以後，兩個人照理來說也就相安無事了。可是她沒有想到十幾分鐘以後，肖肅的手會貼著她的肚子。

  她在一瞬間就有些動彈不得，就好像被人拿捏住的是脖子一般。

  「看來從上次生病以後，你的身體還算養得不錯，胖了點。」他開口道。

  葉秋小心翼翼的翻過身，「你不應該動手動腳。睡覺就好好睡吧。」

  她能感覺身後肖肅的視線，依舊涼涼的看著她。

  葉秋本來以為她都這麼提醒了，他應該會注意自己的舉動，可他沒得到的是，他反而整個人貼了上來。

  葉秋一動不動，又聽見他說：「你就不覺得冷？」

  已經是正式的春天了，就算不暖和，那也絕對不回冷。

  葉秋說：「不覺得。」

  肖肅說：「你這個臥室陰氣挺重。」

  葉秋說：「我自己沒覺得。」

  肖肅沒說話，困了睡了。

  只是為難葉秋了，他的手還搭在她身上。

  她目光直直的看著這邊黑暗，只有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她的眼神才可以肆無忌憚。葉秋盯著不遠處看了一會兒，才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

  肖肅第二天醒來時，見自己的手沒有如同自己料想中的那樣，被一葉秋甩開，他皺了皺眉，起床時倒是跟葉秋不同，他叫醒了她。

  是撓。

  撓醒了她。

  葉秋因為昨晚想事情想了很久，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伸手推她，說：「別鬧。」

  早上剛起來，她的喉嚨還沒有打開，聲音過於柔和了一點，像是某些不太合適的場合出現的。

  肖肅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衝動這回事，多少還是有的。

  不過想不等於要做，他只是伸手繼續拍著她，說：「起床了。」

  葉秋蹙著眉，把被子拉過頭頂，緩了緩，才把被子拉了下來，她的笑意也隨之揚了起來，「你能不能出去熱個牛奶？我洗完漱就過來做早飯。」

  「嗯。」肖肅照做了。

  葉秋面無表情的看了鏡子裡的自己幾眼，這才開始洗臉。等她出來，肖肅連三明治的材料都給拿出來準備好了。

  「怎麼這麼慢？」

  葉秋說：「我畢竟不是你的保姆。」

  肖肅就沒有說話了，他在這兒住，一分錢沒有出，什麼事都是他理虧，再東要求西要求，就惹人閒了。

  這句話像是導火索，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無形之中變得有些奇怪，整個吃飯的過程中，誰都沒有開口。

  直到易則給葉秋打了電話。

  「我現在在你樓下。」

  「你來我樓下做什麼？」葉秋驚了，連忙跑到窗戶那邊去看，結果易則真的就在樓下待著，他整個人就靠在車旁。

  「當然是接你去上班啊。」他的聲音裡帶著笑意，「不知道葉小姐對於這麼一個免費的勞動力，有沒有興趣？」

  葉秋說：「我不給錢。」

  「這麼摳？」

  葉秋：「上大學那會兒，我送過你幾次啊？何況我還幫助你考上研究生了，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易則嘆口氣：「美女都是斤斤計較的嗎？」

  葉秋彎彎嘴角，「那我是應該感謝你誇我，還是記著你損我這筆帳？」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鞋櫃旁換鞋，又不忘拿起包，「你等一會兒，我這就下來了。」

  葉秋掛了電話，又朝餐桌上看過去，那個男人還在吃飯，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這種事根本就驚擾不到他。

  她想了想，說：「我先下去了？」

  他這才偏了偏頭，不輕不重的說：「易則過來接你了？」

  「對。」

  「他還挺有心。」肖肅中肯的評價。

  葉秋說：「我也挺感謝他的。對了，等會兒你下去，記得把垃圾提下去丟了，不然又要等明天。」

  肖肅也不是那麼不講人情的人：「行。」

  但是葉秋自己反而不太放心了，她下去的時候，到底還是自己提著了。

  肖肅涼涼的看著她。

  葉秋丟完垃圾以後，很快上了易則的車，她有些好奇的問：「你那邊工作的事談得怎麼樣了？」

  「還不錯，這兩天估計就要結束了。」易則挑了挑眉，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自己負責的工作不多，這次結束了就能放個大假，也不一定馬上就要回去。」

  葉秋就沒有做聲了。

  易則嘆口氣，笑了笑：「不要每次我稍微說的越界一點，你就是這副樣子。我說過的，我們現在就當朋友相處。」

  葉秋也嘆氣：「你太優秀了，我總是有心理壓力的。」

  「再優秀當初不也是你的舔狗嗎？」易則道。

  「可是你當初並不優秀，你是後面優秀起來的。」

  「葉秋，你這話放心裡就成，說出來不膈應人嗎？」不過他倒是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葉秋說話要是不客氣，說明這是關係好。

  等到了公司門口，易則又非要送她進去，葉秋怎麼樣也攔不住他。好在她的同事們，早就習慣了這麼號人，也都是笑嘻嘻的打招呼。

  肖肅是在上班前幾分鐘才趕到的，這會兒大家也已經在認真工作了，他進了辦公室，順道把陳經理喊了進去。

  幾分鐘後，陳助理走了出來。

  他來到了葉秋的身邊，輕輕咳了咳。

  「您有事嗎？」葉秋聽到了，抬起了頭。

  「今天晚上有個聚會，老闆身邊缺一個女伴，你看你去怎麼樣？」他跟她打商量。

  葉秋看了眼辦公室裡面，小聲的說：「肖肅是自己要我麼？」

  「這倒不是，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小亮的，不過她今天晚上有約會想來想去還是你最合適，畢竟這個辦公室，就你脾氣最好，事情不多，而且長相也拿得出手。」

  雖然說不是什麼戀愛關係，但肖肅這麼一個大公司，女伴總是要拿得出手吧？歪瓜裂棗肯定不行。

  葉秋想了想，不確定易則晚上會不會約她。

  「有獎金的，你放心，也不累，就是陪著招呼下其他有合作的人。」

  葉秋這就不太好拒絕了，她確實也挺需要錢。有錢不賺白不賺。

  「那就這樣說好了，我進去跟老闆報備一聲。」

  葉秋點點頭，然後很快看見肖肅自己走了出來，他沒有顧及周圍人的視線，直接開口問：「今天晚上你和肖肅沒有約會？」

  「今天應該沒有。」

  肖肅沉默了一會兒，說：「易則今天應該也會去。」

  「這樣。」

  「你準備準備，下完班我們就直接過去。」

  葉秋說好，進洗手間補了個妝，小亮也跟了進來，她說：「葉秋，我想問問你，你脖子上那個牙齒印怎麼回事？易則咬的？」

  葉秋頓了頓，隨即反應過來：「不是，昨天抱向徑家的小崽子，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非要給我來上一口。」

  她無奈的語氣把小亮給逗笑了，可很快她又嚴肅起來：「其實我本來還想過會不會是老闆，我總覺得你們之間的關係不太正經。」

  關係不太正經的事葉秋沒有說什麼，只是漫不經心的問：「怎麼就不正經了？」

  「因為我發現，老闆每次出來，的確會往你的身上看一眼。」

  葉秋笑了笑，沒有說話。

  只是這個笑容，竟然讓小亮看出幾分狐狸精的味道。葉秋的確還是個有底子的女人。

  要是肖肅真對她有什麼想法，小亮突然又覺得有些合理了。

  「今天晚上聽說你有約會？」葉秋找了個話題。

  「是的，最近朋友推薦了一個相親對象，聽說不錯，我去看看。」

  畢竟也到了年紀，終生大事總是要考慮的。

  葉秋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再多問，她打理得差不多了，然後又在辦公桌上細緻的理了理自己。

  肖肅在四點左右，就已經打算走了，葉秋連忙起來跟他一起。

  葉秋穿的職業裝，身材倒是襯得不錯。

  肖肅多看了兩眼，跟她叮囑今天的細則：「易則雖然也在，不過你不好直接去見他，今天你得時時刻刻在我身邊待著。」

  葉秋說好，在肖肅系安全帶的時候，她在發著什麼。

  「跟誰發消息？」

  她沒有隱瞞：「易則。」

  肖肅掃了她一眼，視線重新回到方向盤上，等到到那個宴會，葉秋一下車就挽著肖肅的胳膊。

  香水味讓肖肅頓了頓，皺眉道：「你今天用香水了？」

  「嗯。」她臨走前，噴了一點，味道應該不濃，可是他的反應讓她又有些遲疑，「味道很重？」

  肖肅不太確定，俯下身來認真的嗅了嗅，溫熱的氣息打在葉秋側臉，讓她怔了怔，隨後不動聲色的往後撤了半步。

  「不重。」他似乎沒發現她細小的動作。

  葉秋放下心來，在這種場合，味道一重，就容易遭人嫌棄，不太得體。

  她跟著肖肅往裡走的時候，果然看見了易則。

  他像是長了千里眼，她才剛進去，他就看見她了，朝她舉杯揮了揮手。

  葉秋對他笑了笑。

  然後才發現，他跟肖肅的西裝顏色一樣。兩個人算是撞衫了，好在各有各的味道，都還算挺好看的。

  果然西裝這玩意兒，好看的人穿，那叫衣冠楚楚的衣冠禽獸，難看的人穿著，就叫人慘不忍睹了。

  「現在你怕是沒法跟他打招呼，我們的場子在二樓。」

  葉秋當然知道了，畢竟再來之前，他已經提醒過她。

  來到了二樓以後，她才知道肖肅所謂的場子，是一個棋牌室，來的人裡面，還有一個跟她有些關係的石原。後者看到她也有些驚訝，可這驚訝不過持續了幾秒，他就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量她了。

  「石總，你再看，眼睛都要長到人家身上去了。」旁邊的人開玩笑道。

  石原自己倒是不在意：「這可不，眼睛就是焊在人家身上下不來了。葉秋，沒想到你這職業裙裝一換，倒是挺有感覺。」

  以前他覺得好看的只有臉蛋，沒想到身材也這麼頂。

  葉秋笑著說：「石總說笑了。」

  「我這可沒有再說笑，絕對比真金白銀還真，你是真好看。」

  旁邊的人又說：「石總，人家肖總帶過來的人，你總是在這裡調情做什麼，不怕肖總不高興？」

  這下不用石原開口說，肖肅就率先開了口，他掃了眼葉秋，神色淡淡：「不是我的人，我公司的一個員工，向徑他老婆同學。」

  向徑的老婆自然就是姜喜，這位在向氏的地位，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葉秋作為姜喜的朋友，也就沒有幾個人敢小看了。

  「原來是向太太的朋友，我就說呢，這氣質怎麼這麼不錯。」

  石原對於身邊朋友這麼討好的話，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然後轉過頭去看肖肅：「那天麻將沒有打過癮？怎麼今天這種正式場合，你也還想來兩手？」

  肖肅不疾不徐道：「你也知道正式宴會要什麼時候開始，現在不打發時間，那不知道要等多久。」

  這倒也是。

  一桌子的人這就開始了，幾個女伴就在旁邊站著，時不時的往邊上打量彼此，然後視線又很快的移到麻將桌上。

  葉秋因為被肖肅誇了的緣故，打量她的視線蠻多。

  第一局快要結束的時候，肖肅突然出聲問了她一句：「打哪一張？」

  葉秋琢磨了一會兒，說：「打七萬吧，桌面上有兩個四萬了，四筒留著胡三五筒比較好胡。」

  肖肅完全聽她的話，沒有一點猶豫。

  石原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葉秋，沒有多說什麼。另一輪過來時，肖肅又說：「你來。」

  葉秋頓了頓，很快就拿了一張，翻過來時，果然是三筒。

  石原道：「葉秋，你這收手氣不錯。」

  葉秋笑了笑，聽見他又說：「那你坐我這邊來，你替我打。」

  這誰都沒有意見，葉秋打完第二局，又胡了。

  石原有意無意的湊近葉秋，「你這手氣也真的太好了。」

  肖肅淡淡的看著他的動作，又看了眼葉秋，後者立刻就站了起來，帶著笑意道：「可能今天運氣比較好。我是不能再幫你打下去了，不然替你賺我們老闆的錢，我們老闆不高興了，到時候日子不好過的還是我。」

  石原聽了，訕訕笑了聲：「肖肅才不會對你做什麼，他不是對你還挺愧疚的？」

  旁邊的人一頭霧水，兩個當事人沉默不語。

  沒玩多久，肖肅就沒了興致，他把面前的牌一推：「不來了。」

  又跟葉秋說：「你去看看外面現在來的人多不多。」

  等葉秋出去，石原就湊過來看著肖肅，剛才他在葉秋身邊，被香得心裡痒痒，他輕聲問：「這個葉秋，真是越來越磨人了，她在你這邊這麼擺著，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肖肅挑了挑眉，沒做聲。

  「如果不是看到你真的坐懷不亂，我真要懷疑你留她在公司，是打算做點什麼。」石原坐回去，說，「你跟葉秋當初也……，跟我說說唄，什麼感覺？」

  肖肅皺了皺眉，道：「沒感覺。」

  「不可能沒感覺的。」石原不是三歲孩子，可沒有那麼好哄，「沒感覺你們這次重逢，還能搞大人家的肚子？」

  「……」肖肅的聲音冷了點，「不要把你齷齪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

  石原心想，得，他肖肅不齷齪，他在二十多歲的時候，那玩的叫一個開，不過後來結婚了一次，才稍微收斂了一點。

  不過他也不敢在肖肅面前橫，這些都是到底還是留在心裡。

  葉秋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她說：「人來得差不多了。」

  「那就下去打個招呼吧。」肖肅起了身。

  走到門口時，易則第一個率先走了過來，他的視線在葉秋身上停頓了好幾秒，久到在場的人都看出來了，他等葉秋往後退了退，才對肖肅道：「這次和你以及向總的合作非常順利，十分感謝向先生通融。」

  就連他爸易中洋也驚訝他談好事情的速度。向徑那邊倒是為難了他一下，可肖肅這邊，什麼都沒有。他好說話的根本就不像外面描述的那樣。甚至兩個人連見面都沒有，在電話里就把該解決的給解決了。

  「不客氣。」肖肅沒什麼語氣的說。

  易則的眼神就又跑到了葉秋身上。

  石原站在一側，想忽視都難，他的興趣更加濃烈了，怎麼連易則都是這麼一副模樣？比他想像中的倒是要真誠多了。

  肖肅跟易則講完話，並沒有多留，很快帶著葉秋去了其他人那兒。

  易則倒是又跟石原打了幾聲招呼。

  石原扯了下嘴角：「易小少爺對阿肅身邊的助理有點心思啊。」

  易則沒否認，但也沒有直接承認。

  今天是場拍賣會，不過特色是以酒會有，任何拍賣成功的，都要同一起競爭的喝上一杯。

  肖肅無所謂，喝了不少。

  同樣的還有易則，他家不在這邊，總是有人「好客」的在灌他。

  葉秋往易則那兒看了好幾眼。

  她看見他的臉都紅了，看上去應該是快要醉了或者已經醉了。

  「心疼了？」她突然聽到耳側有一道聲音想起，葉秋一愣，偏過頭時，就看見肖肅不聲不響的站在她身後。

  葉秋笑了笑，沒說話，她就是怕他出事而已。

  她這會兒熱，外套是脫了的，就穿著一個小小的打底衫。

  純白色，看上去性感又清純。

  肖肅腦子裡突然又想起石原剛剛說的那句話。

  「跟葉秋的時候，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

  他盯著葉秋看，冷酷的勾了勾嘴角。

  「你喝多了對嗎？頭暈不暈？不要忘了自己胃出血剛好沒多久，你最近都醉了幾次了。」葉秋小聲的勸她。

  肖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有點上頭的緣故，還是聽得煩了，直接拿起一旁的一杯酒，倒在了她的身上。

  白色的打底衫很快就變透明了。

  葉秋臉色變了變，有些生氣，但到底還是忍住火氣了：「我先去趟洗手間。」

  這裡的洗手間是一間間單獨的，就是隔音效果不太好。

  葉秋洗了洗那塊污漬，穿上了外套。

  等她要出去，卻看見肖肅走了進來。

  並且順道，反鎖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