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過於熟悉。
前一天,男人就是用同樣的話語,問了她三次。
姜梔怎麼可能會回答?
太過羞恥了。
儘管現在的情況和昨天的完全是不一樣的性質。
可男人就像是存了心要逗弄她,筋膜槍緩緩往上推,像是過電一樣,遊走在她背部。
商池看著女人線條優美的背部,眼神炙熱幽深,眸底是赤裸裸的渴望。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
她以為挑了一身保守的運動套裝,就可以擋住她那綽約多姿的身材。
殊不知,就她那身段,就算是披塊麻布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
更遑論,運動服都是修身款,完美地勾勒出她玲瓏凹凸有致的身段。
商池後牙槽緊了緊,微不可察地深吸了一口氣。
他聲線壓低了幾分,透了些誘哄的意味,「不過是按摩,按舒服了就要說,我在那停留時間長一些。」
姜梔經歷過昨天的事,才不會這麼輕易相信男人的話。
明明說了不要按那些地方,他偏要。
導致最後弄髒了那辦公椅......
姜梔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著自然,「就這樣,哪都感覺差不多。」
男人聲音暗啞帶了幾分玩味,「哦?是嗎?」
話音一落,姜梔便感覺到筋膜槍往上移,直到她肩膀的位置停了下來。
接著,男人稍稍用了一些力氣,肩膀處頓時傳來了一陣酸痛,那酸爽的感覺直往她腦袋裡沖!
真是快要了她命。
姜梔知道男人是故意的,就是想逼著她說那些羞恥的話。
可姜梔偏不如他願,咬緊牙關也不哼一聲。
到底還是先心動的人先輸。
過了大概十幾秒,也等不到女人的叫停聲。
商池鬆了些力道,把筋膜槍轉移到了另外一個肩膀上,不過力道跟剛剛邊一樣還是加重了些。
這些都是放鬆的穴位,有酸痛感很正常,力道他都拿捏著。
這次姜梔確實痛得受不了了,回頭瞪了商池一眼,低低地喊了一聲,「疼。」
女人聲音軟綿綿的,似嬌似嗔似惱。
商池眉梢微挑,關掉了筋膜槍,趴在了她身旁。
側頭與她對視,意味深長道,「幫我按,給你報仇的機會。」
姜梔微怔了一瞬,狐狸眼透著迷濛和遲疑,似乎在斟酌著男人話里的真假。
「不要?」
大概見她遲遲不動,男人聲音透著不耐煩。
「要。」姜梔這次沒有遲疑,總不能讓他一直折騰自己,她得好好趁機報復一下,剛剛他一直狠練自己。
說著,她起身拿起了地上的筋膜槍,看著上面的檔位數,她猶豫了一瞬,最後狠心下心來,開到了第四檔。
商池把她這些小動作看在眼底,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姜梔長期練瑜伽,自是知道筋膜槍怎麼用,也知道哪些穴位最酸痛。
男人就穿了一條短的運動褲,緊實修長的兩條腿已經伸到瑜伽墊外。
線條流暢的背部,完完整整地露在姜梔眼前。
不得不承認,男人身材比例很是優越,是少有的九頭身。
喉嚨微微泛癢。
她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動作,她立馬擯棄了心中雜念,拿著筋膜槍就抵上男人結實的小腿。
一開始,她還很正常地給他按摩,想以此來讓男人放鬆警惕。
慢慢的,她開始往酸楚的穴位上按。
可男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全程閉著眼睛,呼吸均勻,跟睡著了一樣。
姜梔蹙了蹙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男人依舊沒有反應。
姜梔疑惑地看了眼手上的筋膜槍,接著往自己的小腿上試了一下。
「嘶——」
姜梔痛得不禁叫了出聲。
這下她更疑惑了,她拿著筋膜槍往男人背部上戳,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男人趴著紋絲不動,就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姜梔從側面不好使力,想著反正男人睡著了,她便抬起白皙的長腿,成跨坐的姿勢,跪在男人背部上方。
她微微俯身,一隻手撐在瑜伽墊上,一隻手拿著筋膜槍去按男人肩上的穴位。
姜梔全部細心都放在了男人肩上,並沒注意到,她每個呼吸都噴灑在男人脖頸上。
閉著眼的男人,隨著她每一下呼吸,睫毛便輕顫一下,喉結亦滾了滾。
姜梔抿了抿唇,正當她考慮要不要加到最大檔的時候,拿著筋膜槍的手腕忽地被男人拽住了。
姜梔心裡一驚,不等她反應,男人已經把筋膜槍關掉了。
他轉過了身來,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
姜梔直直地趴在了他的胸膛上,對上了他深不見底的雙眸。
姜梔以為男人這麼大的反應,是因為她弄疼了他。
她故作鎮定地開口,「是你讓我報仇的。」
男人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只深深凝視著她,聲音啞得厲害,「是你先勾引的我。」
話落,他大掌扣住了她後脖頸,用力把她的唇往他的唇上壓。
兩人的唇剛貼在一起,男人就迫不及待的長驅直入,卷著她的唇齒重重吮吸。
姜梔大腦還停留在男人說的話,任由著男人汲取。
等她想明白了,口腔里的空氣已經快被他席捲一空,呼吸也困難了些。
她難受得嗚咽地推他。
男人見狀,好心地鬆開了她。
可她才吸了兩口氣,男人卻抱住了她,猛地翻了個身,把她壓到了身下。
薄唇又追了上來,和她糾纏在一起。
野蠻又強勢。
在她瀕臨窒息的時候,男人的唇終於轉移到她耳畔。
姜梔喘著氣問,「你不是睡著了?」
商池一邊吻著她耳垂,一邊低聲答道,「沒有。」
雖然他確實等得快要睡著了,但是他還得等小白兔上鉤呢。
他往常用筋膜槍向來調到最高檔位,女人才開到四擋,跟撓痒痒沒什麼區別。
他極具耐心的潛伏偽裝,等的就是這一刻的反撲。
男人的否認,讓姜梔想到剛剛的所作所為,臉不由地燙了起來。
可是不等她細想,男人他那就抵了上來。
他眸底燃著一股火,聲音磁性勾人,「梔梔,欠我的債,該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