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梔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在這裡和江祈年通著電話的時候遇到商池。
她和男人靠得極近,她不能確定他是否有聽見江祈年在電話里說的話。
男人只低垂著眼,沉沉地看著她,沒有任何言語,似乎極具耐心地等待著她的回覆。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把她臉頰的髮絲別上耳朵後,就停在了她耳邊,略微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耳垂。
如若平時做出這樣曖昧的舉動,姜梔會羞赧地不敢看他。
可是此刻,男人的指腹就像是帶了毒的藤蔓,纏繞在她耳垂,撓得她不禁心緒不寧。
像是她答錯了,便會直接刺進她的肌膚,把毒液滲透進她的血液一般。
雙耳一邊是男人的輕拭的指腹,另外一邊是江祈年略帶怒氣的呼吸聲。
許是見她一直沉默,江祈年的壓著薄怒的聲音再次傳來,「說話!」
姜梔抬眼就撞進男人漆黑如深井般的雙眸,目光懶散有耐心,卻極具侵略性。
姜梔與男人無聲對視,紅唇輕啟,說了三個字,「我丈夫。」
說完,她利索地把電話掛斷了。
男人眉梢微微挑了挑,毫不掩飾地表露他此刻愉悅的心情。
「你.....唔!」
姜梔還想問他大概什麼時候結束,可話還沒說出口,男人的唇就貼了上來,把所有話都堵在了她嘴裡。
他吻得狂熱,一上來就撬開了她的唇齒。
凌冽的男性氣息夾著淡淡的菸草味,溢滿整個口腔和鼻腔。
姜梔沒想到他會在公眾場合吻她,雖說這裡人不是很多,但還是會有人出來走動。
況且林焰焰還在包廂裡頭,他們現在正對著包廂在接吻!
林焰焰隨時都可能出來找她!
更要命的是手上的手機,不斷地響,手機鈴聲在走廊里清晰地迴蕩著。
姜梔伸手想要推開男人,可男人先她一步,把手上的煙彈飛在地,一手扣住了她兩隻手的手腕,壓到了腹部上。
另外一隻原本捏著她耳垂的手,禁錮在她後脖頸,死死捏住。
這還不夠,他一邊低頭吻著她,一邊邁開長腿把她逼到了走廊的黛色柱子上。
後背撞上了硬實的柱子,讓她不禁輕呼了一聲。
男人趁機卷著她的氣息,吻得更深更熱了。
他的吻,他的行為,都極其的霸道蠻橫,由不得她有一絲的反抗。
姜梔知道自己敵不過男人,便放棄了掙扎。
但是手機鈴聲響個不停,姜梔生怕把包廂里的人惹出來。
男人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鬆開了她雙手,摸到了她手機的關機鍵,把手機直接關了機。
手機一關,整個走廊霎時安靜了下來。
只聽見身後假山潺潺的流水聲,和兩人接吻的聲音。
姜梔剛松下去的神經,因包廂開門的動靜以及林焰焰的叫喊聲,再次繃緊。
「梔梔?你打電話怎麼......欸,人呢?」
林焰焰在包廂里等了半天,都不見姜梔回來,以為她被江祈年纏著,還想著出來幫她罵兩句。
怎知,出來卻連姜梔的影都沒見著,反倒看到正對面的柱子依靠了一對情侶,吻得難捨難分。
男人寬闊的後背完全把女人的身形包裹住,壓到了柱子上。
她只看到男人的背影,一身黑色的西裝革履,肩寬窄腰,身形頎長,低頭吻著懷中的女人。
這種情形林焰焰在酒吧見多了,沒想到,在吃飯的走廊都能看見,屬實罕見。
林焰焰挑了挑眉,對著兩人吹了聲短促的口哨。
完了才回到包廂,關上了包廂的門。
姜梔緊張的要命,全神貫注地聽著林焰焰那邊的動靜,生怕被她認出來。
男人似乎察覺到她走神,吻地更凶了。
姜梔感覺肺部的氧氣都要被男人抽走,只能嗚咽地去推他。
瀕臨窒息的極限。
男人終於鬆開了她。
姜梔靠在他胸膛,大口大口喘著氣。
男人並不比她好多少,眸底的欲色深沉,呼吸粗重紊亂。
緩了一會兒,姜梔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發現被男人吮得沒了知覺。
她抬起還泛著媚色的狐狸眼去瞪男人,聲音里夾著微喘,又軟又綿,「麻了。」
男人眸底藏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指腹輕撫了一下她被吻得嬌艷欲滴的紅唇,嗓音低啞,「吃完飯,告訴我。」
男人目光灼熱,姜梔垂下了眼,羞赧地微微點了點頭。
商池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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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梔推門而入時,林焰焰正無聊地低頭刷著手機,電視已經被她關掉了。
聽到動靜,林焰焰抬頭看到姜梔,擔心問,「被江祈年纏住了?」
姜梔想到剛剛的畫面,臉上微微泛紅,她心虛道,「沒有,遇到個熟人,聊了兩句。」
林焰焰不疑有他,她給姜梔倒了杯水,「給。」
姜梔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可她把杯子放下後,林焰焰一直盯著她的嘴唇,看得她心裡直發毛。
不會是看出來了吧?
林焰焰眯著眼,湊近了些,問,「你補口紅了?」
聞言,姜梔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但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這話。
靈機一動,她扯謊道,「沒有,可能是外面太熱,熱的。」
林焰焰小聲嘀咕,「這顏色還挺好看的,紅潤又自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人親了。」
姜梔,「......」
林焰焰笑得意味深長,一臉神秘,「不過話說回來,我剛看到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在柱子邊激吻,看你這嘴唇,不會就是你吧?」
姜梔心裡咯噔了一下,故作鎮定地白了她一眼,「你覺得有可能?」
林焰焰笑得賊兮兮的,打趣道,「誰知道呢,剛好你人又不見了,鬼知道你是不是躲那男人懷裡去了?」
姜梔手心都冒汗了,眼神閃爍,臉上一片紅暈。
她沒好氣道,「林焰焰,你這想像力,不去做編劇真是浪費了。」
林焰焰當然知道不可能是姜梔,不過就是想逗逗她。
見姜梔被逗得一臉惱羞,她笑得花枝亂顫,「行了,不逗你了,看你這不經逗的樣。」
她斂了笑,話鋒一轉,「不過,剛那男人的身影我看著還挺像商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