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太太,我不怕麻煩。♡💗 ❻❾s𝓗𝕦𝔵.ςO𝐦 🏆💎」
這句話,太過曖昧了。
她說不會給他胡亂帶來麻煩,而他反倒希望她給他帶來麻煩。
換句話講,男人是想她吃醋?
他生氣了,是因為她毫不在意的態度嗎?
姜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無法理解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準確來講,她不知道男人的意思,是否是她想的那樣。
半晌後,兩人呼吸漸緩。
姜梔指尖攥緊了男人腰間的襯衫,她仰頭看著他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眸,鼓起勇氣輕聲問,「阿池,你是因為我沒跟你鬧,而生氣嗎?」
商池垂眼回視她,臉色黑沉,語透不悅,「嗯,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希望自己的妻子不在乎自己。」
男人的語氣似乎還帶了些幽怨和一絲......委屈?
姜梔下意識回答,「怎麼沒有,那些契約婚姻的夫妻,哪會在乎這個,不都巴不得各自精彩?」
話說出來,她才發現不太對勁,他們兩人好像也是契約婚姻。
當初是為了各自的利益,才結合到一起。
看著女人逐漸變化的小臉,商池深深看著她,沉聲道,「我們商家男兒,既然娶了妻子,就沒有各自精彩一說,商太太,還是你想各自精彩,嗯?」
男人最後一句,充滿壓迫和危險。
姜梔連忙道,「我沒有,你別想著誣陷我。」
話落,她想起昨晚和今日早上的所作所為,好像是有點各自精彩的意思。
她瞬間底氣有些不足。
想到什麼,她小聲道,「我剛看那徐茉不過單相思你,我要是鬧,不就是無理取鬧了麼?」
女人主動解釋,取悅了男人。
商池伸手撫摸她被他吻得嬌艷欲滴的紅唇,嗓音清冽,「要是我對她作出些什麼回應,你就會跟我鬧?」
男人的關注點有些獨特,姜梔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會嗎?
姜梔認真地想了想。
答應不會。
她就不是會亂發脾氣的人。
她的情緒一直控制得很好,不然也不會得到個『脾氣好』的標籤。
姜梔搖了搖頭,坦言道,「不會。」
她這話一出,男人扶在她腰間的手驟然收緊,剛緩下來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姜梔並未察覺到男人的變化,她繼續開口,「不過,我大概心裡會不舒服。」
她抬眼看著他,瀲灩的狐狸眼藏著,連她自己都發現不了的複雜情緒。
猶豫了幾秒,她抿唇道,「就像是你說的占有欲,我也會有。」
「你是我丈夫,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許是精神或肉體的潔癖作祟,我不太能接受你對別的女人好。」
只要一想到男人會對別的女人作出回應,或者說,他會對別的女人做出對她一樣的親密舉動。
她完全接受不了。
想到這,姜梔垂下了眼,咬了咬唇,「如果,真有那麼一天......」
「不會有那麼一天。」男人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她。
他太清楚女人接下來說的是什麼話了。
他不允許那兩個字再從她口中說出來。
他們只能白頭到老,相攜一生。
姜梔一怔,每次說到這個話題,男人總是那麼的篤定。
篤定他對這段婚姻能夠從一而終。
商池撫著她唇上的手改成捏住了她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男人嘴角肉眼可見的勾起,眉梢透著愉悅,跟剛才黑著臉的他,判若兩人。
他低頭親了親她唇瓣,嗓音低沉,語氣透著玩味,「梔梔,所以你昨晚酒後吐的是真言,對不對?」
昨晚?
聽男人給她的錄音,她昨晚說了可多讓人羞恥的話。
也不知道男人具體指的哪一句。
太過羞人了,姜梔本想不回答,但是嘴巴先於腦子,已經問了出口,「哪句?」
說完,她才意識到不對。
以男人城牆般厚的臉皮,肯定會說些讓她羞得紅透整張臉的話來。
她趕緊捂著男人的嘴巴,不讓他說出來,「你就當我沒問!」
這麼好的機會,男人怎麼會放過。
況且清醒和醉酒後說出來的話,意義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女人的那點力氣哪敵得過男人,商池輕易就把她的手,從他嘴上拿了下來,還被他反剪到了身後。
兩人此刻的身體貼得更緊,更曖昧了。
商池低頭湊到了女人的耳畔,薄唇勾起,壓著聲線,緩緩道,「你喜歡我。」
男人低低啞啞的嗓音傳入姜梔耳廓,他說得極慢,一字一頓,就像是鼓槌一下一下地擊落在她心頭。
姜梔甚至十分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跳得又快又大聲。
她臉頰一下子就紅了,跟熟透了的蝦一樣。
姜梔對上男人那雙狡黠又幽深的雙眸,眼神略顯慌亂,「那是你誘導我說的,不能當真。」
「哦?是嗎?」商池聽到女人否認一點也不惱,仿佛早就猜想到,他繼而開口,「那你想跟我生寶寶這事,總該是你主動,嗯?」
他故意頓了頓,再次湊到她耳畔,親了親她極其敏感的耳根,語調曖昧,「換句話說,你就是饞我身體。」
就算饞他身體,他也高興。
她那道高不可攀的防禦牆,終於開始慢慢地因他而皸裂。
「你!」女人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她臉漲紅得厲害,抿著唇,硬是憋不出半句話來。
最後,她只能選擇拆開話題,「你,你還挑不挑衣服了?」
男人心情似乎變得極好,也不再逗弄她,將反剪著她的手鬆開了,改成攬著她的腰。
商池伸出一隻手,指腹輕颳了一下她紅透的臉頰,語帶著寵溺般的笑意,「挑,多買幾件,我輪著穿。」
終於繞過了那些羞人的話題,姜梔鬆了一口氣,落荒而逃般推開了男人,再次回到了男士的襯衫區。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與男人當眾調情的畫面,還哪有心思挑衣服?
她臉皮本來就薄,今日可謂是刷新了她臉皮的厚度。
那半年之約,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跟作廢了一樣。
不過,男人既然發話了,她總得挑幾件。
於是,姜梔隨手拿了幾件襯衫,根本沒注意到夾著一件其他顏色的衣服在裡頭。
結完帳,男人摟著女人的不盈一握的腰,金絲眼鏡閃過一抹暗色,他側頭看她,漫不經心道,「禮尚往來,你幫我挑了那麼多件衣服,我也該為你好好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