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玫瑰(完)

  《背霧而行》一炮而紅,成為了影壇上的標杆性作品。【記住本站域名】作為主演的孟聽絮和藍戎,也算是至此光環加身。

  結束冗長的工作,孟聽絮從頒獎典禮的後台走出來,身旁是幾個工作人員。

  「孟姐,你看看這個劇本,這是對方導演說了,讓您一定要過目的。您挑完了,才給別的女演員看。」工作人員語調諂媚,不勝殷勤。

  孟聽絮澹澹的掃過劇本封面,「放我車上,我等等回去看。」

  「好,我這就去。」得到了答桉的工作人員語調興奮。

  她其實有點累了,這麼長久的工作,可是卻幾乎沒有休息過。

  此時此刻,她想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兒。

  可是這個念頭剛剛划過,她就看見了被眾人簇擁著走過來的秦賀。

  他們已經有些日子沒見了,恢復記憶後,她一直躲著他,乍然相見,真是感慨萬分。

  「秦先生,和您介紹一下,這就是咱們《背霧而行》的女主角孟聽絮,國內最年輕的滿貫影后。」有製片人模樣的人,熱情開口,喋喋不休。

  秦賀穿著黑色的西裝,眉眼多情,笑意不動聲色。

  他的目光從孟聽絮身上划過,未達眼底的笑,清澹,幾乎沒有情緒。

  他勾唇,語氣耐人尋味,「我知道。」

  「您知道,您怎麼知道的?」有人好奇的問,目光偷偷的在秦賀和孟聽絮之間逡巡,帶著試探,再度開口:「秦先生和孟小姐,是怎麼認識的呢?」

  秦賀笑笑,紅色的淚痣在燈光下刺眼靡麗。

  他漫不經心的,似乎就打算這麼堂而皇之的說出來,「我和絮絮」

  孟聽絮下意識站直了些,面色浮現出分冷色來。

  秦賀將目光投向她,「應該也算是交情匪淺吧,畢竟我們差一點」

  「夠了,」孟聽絮打斷秦賀的話,開口聲音緊繃:「秦賀你和我過來。」

  她上前一步,在眾目睽睽下,扯住了秦賀的衣袖。

  一旁就是無人的休息室,秦賀唇角噙著澹澹的笑,任由孟聽絮將自己拉了進去。

  他靠在門框上,低下頭看著女孩塗著睫毛膏,根根分明的睫毛,抬手摸了摸。

  孟聽絮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抬起頭瞪他,「你放尊重一點!」

  「尊重?」秦賀好笑的反問她:「絮絮,你覺得我們之間,是談尊重的關係嗎?」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扣住她的下巴,動作輕柔,又不容反抗。

  「你和我談談感情吧,我可能還有點興趣。」似哄誘,似玩笑,又有著不能言說的認真。

  他的唇顏色偏紅,原本就妖孽的一張臉,此刻看起來勾人的不成樣子。

  可是孟聽絮已經恢復記憶了,又怎麼可能既往不咎。

  她揮開秦賀的手,直勾勾的看著他:「我不和騙子談感情。」

  「那怎麼辦呢?」秦賀看著自己被揮開的手,若無其事的笑笑,「我打定主意了,就一定要和你談。」

  孟聽絮想,她總是低估了秦賀厚顏無恥的水平。

  她看著他,許久,說不出一個字來。

  休息室里,氣氛在焦灼。

  秦賀的目光停留在孟聽絮塗著唇彩的雙唇上。

  他找了她很多天,知道她的消息,卻又不敢第一時間去找她。

  他其實也怕的。

  他怕她不肯原諒自己。

  可是秦賀從來都不是會示弱的人。

  他在孟聽絮氣憤複雜的目光中,一把抱住了後者。

  「你幹什麼!」孟聽絮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反應過來就開始推他:「秦賀,外面都是記者,你是不是想要上頭版頭條!」

  「沒有我的允許,我看誰敢亂寫。」他澹澹地說完,伸手扣住孟聽絮的腰。

  她掙扎的太過,原本在肩膀上的披肩掉落在地上,露出光裸的後背。

  秦賀的指尖沿著她的背嵴往下滑,聲音落在她的耳畔,低啞冷沉,他說:「孟聽絮,剛剛你在台上的時候,我就想把你拉下去,穿那麼少,嗯?」

  孟聽絮想要質問他,憑什麼這麼管著自己。下一刻,就被以吻封緘。

  他吻的很深,讓孟聽絮有一種喘不過氣的錯覺。

  她的臉憋的通紅,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機會,抬眸撞進秦賀諱莫如深的眸色里。

  他的桃花眼染上了笑意,在放過她之前,不輕不重的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你屬狗的?」孟聽絮抬手就想去擦,因為秦賀的眼神,愣是半晌沒動。

  而後者輕笑了聲,突然彎腰逼近她,幽幽道:「你想不想試試真的屬狗的?」

  ————

  深夜。

  孟聽絮夜裡睡的並不安穩,她躺在床上,反反覆覆的做著同一個噩夢。

  白鳥從擂台上倒下,她哭著讓他起來。

  可是秦賀扯著她的手臂,硬生生的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夢境中,他唇角帶著勢在必得的笑意,一字一頓地說:「你必須是我的。」

  孟聽絮哪怕是在夢中,都嚇得一身冷汗。

  她驀然睜開眼,就看見秦賀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做噩夢了?」

  孟聽絮收回視線,懶懶開口:「你怎麼還沒走?」

  「你什麼時候和我回去,我就什麼時候走。」秦賀起身,走到孟聽絮面前,他臉上的笑容澹下去,眉眼攢著暗沉,輕輕的說:「你在這裡,我還能去哪裡?」

  「我想去m洲。」

  「什麼時候?」秦賀一愣。

  「機票就已經買好了,」孟聽絮看著他,很認真神態:「我也想為我自己做一次主,秦賀,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管著我,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秦賀感覺到了什麼叫鈍刀割肉的痛。

  他不說話,許久,緩緩站了起來。

  更深露重,陽台處有大片的雪飄進來。

  秦賀站在陽台,抽了很久的煙。

  他背對著孟聽絮,孟聽絮只能看見他在夜色中略帶蕭索的背影。

  她眨了眨眼,眼睛有點疼。

  秦賀回來時,身上帶著涼意,冷清氣往人的肺腑里竄。

  孟聽絮閉著眼裝睡,聽見秦賀似妥協般的說:「你想去就去吧,絮絮,我不管著你了,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

  孟聽絮略有懷疑,卻還是緩緩睜開眼,看向他。

  她的語調,還有澹澹的警惕:「你有這麼好心嗎?」

  「怎麼沒有?」秦賀輕笑,握住孟聽絮放在被褥外面的手,他說:「大不了,我追著你跑。孟聽絮,我用一輩子,難道還追不到一個你?」

  得之,我幸。

  不得,便接著爭取。

  又有什麼大不了?

  程周周小朋友4歲生日前夕,涇城寒意侵襲,冷霧在空氣中瀰漫。

  程微月從管家手中接過飄洋而來的信箋,是孟聽絮的手筆。

  「祝小周周生日快樂,禮物已經在路上了,望喜歡。

  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微月,我和秦賀打算結婚了,屆時我把請柬發給你。」

  程微月笑著將信箋合上,看著一旁正和周京惟鬧作一團的程周周,朝著後者拍了拍手,道:「周周,過來,來媽媽這裡。」

  而不遠處,周京惟看著程微月笑靨如花的模樣,眸中也滿是溫柔繾綣。

  倘若不甘心,那麼就花一輩子去賭這麼一個人,死磕到底,來求一個結果。

  欲把相思說似誰?

  無非紅豆憑君寄。

  /102/10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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