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默,你很幸運,你少年順遂,要什麼有什麼,趙家那些腌臢的事情,也都是趙寒沉在面對,你什麼都不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我從前是很羨慕你的,後來晚婷愛上了你,我更羨慕,但是除此以外,我什麼都不準備做。」
趙悉默指尖的煙已經快燃到末端,菸灰伴隨著風雪掉落,因透了潔白的雪面,留下灰盡的痕跡。
趙悉默看著魏廳堯,一言不發。
「可是你又做了什麼?你將她當成一個物件,擺在玉銜,美其名曰保護,實則是你自己貪心,你什麼都想要。」魏廳堯的話語尖銳:「悉默,我和你不一樣,我可以只要晚婷,我除了她,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魏廳堯!」趙悉默終究是怒不可遏,憤然地看著他:「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大可不必!你和我說這些,就能抵消你做的一切嗎?我把你當兄弟!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和我爭女人!」
「我從沒爭過,」魏廳堯冷靜地看著趙悉默,一字一頓:「是晚婷主動要求嫁給我的,我無從拒絕,我也一點都不想拒絕。」
回應他的,是唇角重重的一拳。
魏廳堯沒有躲,幾乎是不偏不倚的受了這一拳。
下一刻,趙悉默死死捏住了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說:「圓圓是我的孩子,桑桑要嫁給你可以,圓圓必須給我!」
「我尊重晚婷的意見,如果她想要,我不會給你。」魏廳堯的聲音平靜,一點都不見面上的狼狽:「悉默,那是晚婷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她比任何人,都有權利決定孩子的所有權。」
兩人眼看就要打起來。
庫里南於雪夜中停在了兩人面前,周京惟臉上還有剛下飛機的倦怠。
他的目光落下劍拔弩張的二人身上,澹澹道:「怎麼?大過年的,還嫌不夠熱鬧嘛?」
趙悉默氣恨的松下了手,只是看著魏廳堯的目光,說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都不為過。
而魏廳堯若無其事的朝著周京惟笑笑,道:「看到微月了?」
周京惟「嗯」了聲。
「她一個人在國外還習慣嗎?」魏廳堯關心道。
「她挺好的,讓我祝你們新年快樂。」周京惟頓了頓,目光落在魏廳堯唇角的血漬上,道:「你和我進來處理一下傷口吧。」
魏廳堯下意識看向了趙悉默,後者垂下眸,西裝袖子下的手緊攥成拳。
趙悉默咬了咬牙關,才道:「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我聽說,你和張家的訂婚宴又取消了是嗎?」周京惟問道。
趙悉默身影搖晃了一瞬,說是的。
「已經是第二次,下次想要訂婚,還是要斟酌清楚。」周京惟話裡有話:「悉默,沒有人可以承受這種反覆。」
張家小姐和趙悉默訂婚的消息出來的第二天,魏廳堯公布了自己和桑晚婷的婚事。
周京惟沒有參與其中,到那時也能猜到這其中的波折。
說到底,桑晚婷怎麼可能能夠接受這樣的安排。
是趙悉默太自負了,以為有了孩子,桑晚婷就會留在他的身邊。
可是又有誰規定了女人就一定要為了孩子委屈妥協一輩子?
若是母親不幸福,那麼孩子,又怎麼可能幸福?
桑晚婷嫁給魏廳堯,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幸運,可以一生就遇見一個人。
而後繼者,也許才是命定的對的人。
趙悉默一張臉青紅交錯,看向周京惟的目光帶著幾分委屈。
他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
風雪中,他的背影顯得格外蕭索。
魏廳堯皺著眉看著,眼中情緒陰霾
秦賀剛剛接到趙寒沉的新年賀電,兩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借著新年的說辭,聊了聊最近的合作。
秦賀喜歡和聰明人說話,趙寒沉就是那種最聰明的人。
他掛斷電話後,心情很好。
孟聽絮最近去學了話劇表演,哪怕是年關,也有一堆的作業。
秦賀想偷偷走進書房,嚇唬一下孟聽絮。
她想過孟聽絮看見自己時的表情,可能是嗔怪的,可能是有點生氣又無可奈何的,但是絕對不是淚流滿面的。
秦賀很少看見孟聽絮哭,每一次看見,都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慌亂。
他的桃花眼中少了平素的笑意,看著蜷縮在角落的女孩子,小心翼翼的靠近她,在她面前蹲下。
「絮絮」秦賀將自己的聲音放得溫柔:「怎麼哭了?是遇見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孟聽絮的眼睫毛被淚水打濕,一簇簇粘在臉上,過分柔軟可憐的表情。
而她說出來的話,成功讓秦賀變了臉色,她說:「秦賀,你騙我啊」
秦賀所有的溫柔面目,在這一瞬間凝固。
他唇線抿到發白,很想讓自己露出一抹笑容來,終究還是枉然,面色冷硬:「我騙你什麼了?」
孟聽絮的聲音很輕,她說:「今天我去了民政局。」
民政局三個字,成功刺入了秦賀的腦海中,帶來說不出的疼痛和怒氣。
他按捺著不悅的情緒問她:「你去民政局幹什麼?查我是不是騙了你,查我們就究竟有沒有結婚,是嗎?」
最後的幾個字,清澹如霧。
而孟聽絮的聲音在顫抖,她說:「秦賀,你真的好可怕。」
你真的好可怕,一個謊言,一說就是兩年,從未想過告訴我真相。
孟聽絮沒有將這話說出來,可是秦賀已經猜到了。
他無所謂的笑笑,眼神卻陰沉:「怎麼?現在覺得我可怕了?是嗎?」
孟聽絮不說話。
「那只是一紙婚書而已!你原本就該是我的妻子!」秦賀不動聲色的靠近了孟聽絮一些,他的手撐著地面,微微前傾,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了極致:「絮絮,你那時候生病昏迷,我沒有時間帶你去領證。」
「我不信」孟聽絮咬著牙,一字一頓:「我不信!秦賀,你在騙我!我根本不是你的妻子!」
「你是!」秦賀的聲音是孟聽絮從未聽過的冷冽。
他一雙眼睛猩紅,眼尾像是沾染了血,鬼魅到可怕,偏偏他還在笑,完全不知道他的笑容有多麼的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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