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那位小道姑和凌穎她媽應該還在局子裡,我們幾人不想惹上麻煩事,所以從老房子裡出來後就和凌穎分道揚鑣了,她去局子裡找她媽和小道姑,打聽手串的來歷,我們幾個則回了我的店裡。Google搜索
奔忙了一夜,幾人的精神狀態和體力都有些跟不上,路邊找了家小店吃了碗面後,回了店裡便一聲不吭各自分開休息了。
大概傍晚六七點鐘的時候,凌穎提著一個手提包匆匆忙忙來了,不必說,她再一次擾了我們的清夢,好在她是提了不少的吃喝來的,腹中空曠的幾人見了美食,不快便煙消雲散了。
一邊吃著大大小小打包的吃食,凌穎一邊和我們說起了她這一天的所有收穫。
如我們所料,周大師的死並沒有對凌穎她們娘倆產生什麼影響,二人是住酒店的,所有行蹤都在監控錄像下面進行的,有不在場證明,很快就被排除嫌疑了,至於我們幾個,當時進入小區也被錄下來了,但是是在案發後去的,而且和凌穎一起,凌穎說我們是她的好朋友,陪同她去的,那時候她和她媽嚇壞了,我們幾個膽子大,就上去幫忙看了一眼,總歸是應付過去了,我們幾人也被排除在外了。
反倒是那位小道姑有些麻煩,她是案發時唯一在場的人,加之她所描述的情況實在是匪夷所思,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洗脫嫌疑,怕是有一陣子麻煩的呢,反正人已經在局子裡待著了。
凌穎下午去的時候,小道姑的父母都被傳喚了,看起來挺樸實的兩口子,應該是鄉下來的,幹著糙活兒,衣衫很是陳舊,應當日子非常困頓,和女兒光鮮亮麗的打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口子還以為女兒在學校里好生學習呢,在局子裡聽說閨女不好好讀書反而為了錢財和有老婆的神棍攪合在一起,死活不肯相信,當媽的當場暈厥了過去,當爹的咬牙切齒的說辛辛苦苦種地供了這麼一個姑娘,結果成了這樣,他這一輩子沒丁點盼頭了,說著一頭就朝牆上撞了過去,好幾個人才堪堪拉住了,看那勢頭,要是再慢幾分,鐵定一條人命又交代在那兒了。
凌穎不知是受了什麼樣的觸動,紅著眼睛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等我們吃得差不多了,這才說起了正事兒。
在局子裡頭她確實見著了那位小道姑,也說上話了,可結果不太好。
那串人骨串子的來歷小道姑根本說不清,哪怕是周大師再生,恐怕也是一樣的結果。
小道姑說,干他們這行的,其實有一張特大的網,裡面人連著人,都是一條利益鏈,周大師在這條利益鏈上屁都不算,就是個終端銷售而已,只負責把人帶過去,東西什麼的,都是那些人提供的,最後再分成。
周大師以前跟她提過這個事兒,她當時起過一些貪念,就勸說周大師,反正都是騙人的,那些人就提供個假貨罷了,憑什麼要拿走八成多的錢?索性擺脫了那些人,咱們自己單幹,自己找客戶,然後隨便淘個東西給了客戶,掙的錢都是咱們自個兒的。
周大師搖頭說不成的,他當初就是個擺攤賣西瓜的,天天被城管滿世界追,要不是遇上了這些人,哪能有今天?沒有這些人給你包裝,在外面給你吹牛,把你捧得高高的,誰相信你是大師啊?你一擺攤賣西瓜的,上哪接觸那麼多人傻錢多的金主?這些人既然能把你捧起來,也能把你丟地上狠狠踩死!
那時候小道姑才知道,周大師原來也是有組織的,而且處於最下面的那層,組織里的事兒一概不知,頂多就是一擺在明面兒上背黑鍋的,萬一被人告了詐騙,被抓的也是周大師,如果不是因為有這一層考慮,恐怕人家連那一成多的錢都不會給周大師分,畢竟生意、渠道什麼的都是人家的。
這回也是一樣的,老規矩,周大師忽悠瘸了凌穎她爸,最後根據上面的要求,把凌穎她爸帶到京城的潘家園裡,跟一個姓李的人接的頭,那時候天已經黑了,雙方沒說幾句話,小道姑只看見那個姓李的人好像有點瘸,最後凌穎她爸就跟著那個姓李的人走了,他們回了酒店等著,隔天凌穎她爸才回來,滿面紅光的,手裡已經拿上了那盒子,之後過了沒兩天,上面把周大師該分的錢打了過來,這檔子生意就算是完成了,下一檔子生意跟誰做,什麼時候去,上面的會有安排和分配。
老白一聽這些說法,臉垮了,咬牙道:「潘家園,姓李的?就這麼點消息?我跟你說,潘家園兒好多做這生意的,你讓我上哪兒給你找一姓李的啊?而且那地界兒水深著呢,冒冒失失的跑過去打聽這種事兒,那不是上趕著找死呢麼?你知不知道挖了古墓做這種人骨串子是犯法的?而且這明擺著就是個超大型的詐騙集團!!跑過去打聽這個,人還當你是便衣呢,保不齊惹急眼了就給你丫綁了埋八達嶺去了……」
凌穎被說的低下了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可是……那個小姑娘真的不知道呀……」
老白還要說話,鷂子哥咳嗽一聲,讓他閉嘴,這才說道:「老白這話說的也對,潘家園那塊的水確實很深,不過這塊兒我來想辦法吧,只要這個人是在潘家園裡混的,我應該能找到他。」
「喲,瞧我這記性。」
老白一拍腦門說道:「一個屋檐底下住的日子久了,都忘了你北鷂子是北邊這頭頂大個兒的江洋大盜了,潘家園那確實逃不出你的法眼,得了,這話就當哥們沒說,這破事兒你來處理。」
凌穎低聲說了句「謝謝」,然後取出一個U盤,說我們要的錄像也拷貝過來了。
我看著這U盤犯了難,我這店裡的東西早就搬空了,就留了幾床被褥,和洗漱用的胰子毛巾什麼的,值錢的東西一個沒剩,哪有什麼電腦呀!
好在,凌穎這姑娘心思還是挺細膩的,連這個也想到了,從隨身帶的包里取出了一個本子,插上U盤後,很快調出了裡面的內容。
這些內容明顯是截取下來了,只截取了她爸出事時候的一段兒。
整個視頻就是幾分鐘而已,從上面能清晰的看見,她爸一邊拿著手機打視頻,一邊進了小區,往後面的別墅區走,一直走到事發地點,很快就踏入了攝像頭的盲區,然後……這個人就再沒出來!!
「就是這樣。」
錄像很快播放完了,凌穎無奈說道:「從視頻上來看,真的是沒有一丁點線索的,這東西我們翻來覆去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
說著,她準備將電腦關掉。
「等等!」
我叫住了她,仔細回顧了一下錄像的整個過程,然後說:「把播放條拉回去,拉到你爸進了盲區後那一塊!」
凌穎不知所以,不過還是照做了。
我目光再次移到了屏幕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只見,錄像中她爸踏入盲區後過了沒多久,一條小小的身影一躍而出,進入了另一個攝像頭的拍攝範圍里,拍的格外的清晰。
我驚疑不定的望著那隻上跳下躥的貓,自語道:「一隻……黑貓?有意思了……」
鷂子哥立馬明白我在說什麼了,緊接著說道:「殺死周大師的,應該也是一個體型很小的動物,用爪子以極快的速度切開了喉嚨,你懷疑……是這隻黑貓幹掉了周大師?」
「不僅如此!」
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對凌穎說道:「我從不相信什麼異次元空間,反正我沒見過鬼怪忽然冒頭,把人拉進了異次元空間,讓人看起來如同憑空蒸發了一樣,興許……那隻黑貓就是你爸呢?」
「這……不太可能吧?」
凌穎疑道:「那隻黑貓就是我們家跟前的啊,我經常能看到呢,是離我們不遠的一個老太太養的……」
說此一頓,她忽然「咦」了一聲:「你不說我都忘了,好像有陣子沒看到那老太太和她養的貓了!」
「走,帶我們去拜訪一下這位老太太。」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起身說道:「還是那句話,我不信有人會憑空蒸發了,直覺告訴我,那隻黑貓和你爸的失蹤有很大的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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