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
天殺的,風鈴里的這些租客總算是出手了!
我恨不得仰天長嘯一聲,以此來發泄內心的激動之情,無奈一通狂奔後,肺部就跟要炸開似得,火辣辣的,多說一句話都是煎熬,且現在也不是高興的時候,四下觀望一眼,指著側面說道:「師父是從這邊走的,追上去!」
這個很好確認,大雪封山,人煙罕至,我師父離開後在地上留下了一連串的腳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拼命的時候老白不行,可若說到逃命,這個就是他最擅長的了,緩了口氣,立馬循著我指的方向動身,剛剛走了幾步而已,伴隨著一道布帛撕裂的響動,整個人就踉踉蹌蹌的退了回來,胸口赫然多了一道血淋淋的抓痕。
他驚呼著後退,我這邊則連忙搖晃風鈴,與此同時,無雙一個箭步上前,揮舞著陌刀劈砍而去。
鏗!!
陌刀砸落在雪地上,積雪紛飛。
看無雙臉上的錯愕神情便知曉了,他什麼都沒砍中,對方抓了老白一下就閃開了。
「跑!!」
鷂子哥拉了我一把,只得鼓起餘勇再度逃竄,同時驚駭莫名的回頭望向我:「難道風鈴對這些東西也沒用了嗎?」
不管有沒有用,我一直在死命的搖晃風鈴,心裡卻不免嘀咕。
今夜的遭遇證明,這些東西很狡猾,甚至知道引開我師父,我不得不懷疑,興許風鈴真的對這些東西沒用了,興許風鈴里的那些存在根本就沒出手,這些東西忽然安靜下來,只是在戲耍我們而已……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我們也看不見這些東西,根本弄不清情況。
不過,當我不停的搖晃風鈴的時候,這些東西倒是確實再沒有撲上來。
「山上的那些……出手了!」
茳姚的聲音忽然在我心頭響起,語氣說不出的凝重:「不過,它們好像在漸漸的適應風鈴對它們的影響,對它們的作用越來越小了……」
這倒是說得通了!
記得之前我和鷂子哥遇到那東西的時候,每每搖晃風鈴,總能爭取到幾分鐘的時間,我以為這回也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就停手了,結果僅僅過了幾十秒鐘,老白就遭了毒手……
前後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不管怎樣,總歸還是能鉗制住這些東西的,頂多我不停搖晃風鈴就是了,堅持到找到我師父就好了!
事實證明,我想的過於簡單了……
沒過多久,四周就斷斷續續的傳來一陣陣「咯咯」的怪聲,好似過去的DVD碟片播放卡頓時,裡面的人說話的狀態一樣,一卡一卡的。
這說明,即便是不停的搖晃風鈴,那些東西也能片刻掙脫了。
照這樣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這些東西就會全然掙脫,再不受任何影響了。
「完了完了完了……」
老白一邊跑一邊仰頭大叫道:「張先生呀,你到底在哪呢,再不回來,咱們真武祠就要被滅門了呀!!」
他著急,我更著急,大冷天的,額頭上、脊背上,冷汗就跟尿尿似得往下流,心知以我師父的本事,此刻恐怕早就追出去很遠了,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沒了奈何,只能再次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風鈴,哀聲道:「幾位活祖宗啊,快幫幫忙呀,房子正要被拆了!!」
「沒用的……」
茳姚輕嘆道:「你惹火他們了,雖然沒露面,但我感受到了,那是一種……近乎於悲憤的情緒,你在外面感覺不到什麼,我這裡面都快山呼海嘯了,你那張賤嘴也真是沒誰了,那都是些什麼樣的存在呀,居然把人家比作了拒不交租的惡客,無賴一般的人物,換了誰能受得了你?強者有強者的尊嚴,如今恐怕他們寧可和你玉石俱焚,也不會再理會你了……」
她說話之間,前面的鷂子哥忽然舉起短刀朝右側格擋,緊接著,短刀被擊飛,他的手臂上被生生撕開一道血口子,看樣子皮肉都掛掉不少,連帶著他攙扶的張歆雅,二人齊齊滾到一側。
等無雙撲上去的時候,再次撲空。
我傻眼了,因為,在鷂子哥遭受襲擊的時候,我依舊在不停的搖晃著風鈴……
也就是說……已經有東西掙脫風鈴的束縛了?
我心頭一陣絕望,哪怕是遇到不化骨、活人妾、玉骨屍這些東西的時候也沒有這般絕望,那些東西雖然恐怖,但至少是看得見的,掙扎一番,說不得還能掙出一條命,可在這些看不見的東西手裡怎麼掙命?
絕望之下,骨子裡那股子混不吝的混蛋勁兒也上來了,狠狠將風鈴朝地上摜去,獰笑道:「玉石俱焚?好啊,那就玉石俱焚了,老子今兒個就不講理了,先拆了你們的屋子做個墊背的!」
言罷,掄起百辟刀就往風鈴上招呼。
結果,風鈴卻「叮叮咚咚」的響了起來,可見四周的積雪被震盪出一圈圈的波紋漣漪,灰撲撲的風鈴竟冒出了絲絲縷縷的金光……
這一幕我太熟悉了,當初被陰奴這個殺千刀了化了皮,陰差上門索命,那時風鈴就顯露出了這般異樣,一個金甲大漢冒了出來,救了我的小命……
「離風鈴遠點!」
我大喝一聲,本能就往旁邊退。
心裡卻在狂呼——那金甲大漢果然是風鈴里的存在,絕對是,實錘了!!
不過,事實卻與我猜測的不太一樣,並沒有什麼金甲大漢冒出來,金光閃爍間,一聲暴喝自風鈴里傳出……
「叱!」
這一聲暴喝好似雷神拿著大錘在自己腦門上猛轟了一下,砸的我頭暈目眩,兩腿發軟,「噗通」一下就癱軟在了地上。
而後,一雙眼睛自金光中浮現出來,這是很詭異的一幕,沒見人,就一雙眼睛,睨了我一眼後,便漸漸隱退了。
不僅是我,癱軟在地的還有鷂子哥和老白他們,連帶著那些黑暗中的鬼鬼祟祟都一下子消停了,整個天地都清淨了。
良久,老白才堪堪回過神來,訥訥道:「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啊,這麼厲害,不過……我咋感覺他看小衛子那一眼那麼古怪呢,恨不得生撕了小衛子之餘,好像又有那麼點……委屈和幽怨?」
說此一頓,他回頭看向鷂子哥:「我沒看錯對不對?就是有點委屈吧?」
鷂子哥點了點頭,含笑道:「是那麼回事,看來強者被人拿捏住軟肋的時候,也只能含著淚任由擺布。」
他們在說笑,我卻不輕鬆,茳姚一直在喃喃嘀咕說她那兒沒法呆了,感覺跟地龍翻身似得……
裡面情況我不得而知,想想自己這事兒乾的確實不大地道,老老實實的起身衝著風鈴打躬作揖,輕聲道:「雖然不知諸位前輩是何方神聖,為什麼要屈居在這裡,但你們多次救我性命,銘感五內,這次是我孟浪了,在這裡先行告罪了,生死之間往往有大恐怖,但請各位念在我和我的同伴是為求活命,不得已而為之,原諒則個,往後必定時常供奉,不敢不怠……」
鷂子哥和老白他們也漸漸收斂起了笑容,想了想此前的許多經歷,嘆息一聲,紛紛起身,衝著風鈴打躬作揖,連連告罪。
風鈴里的茳姚鬆了口氣,道:「還好還好,看來這幾位是不計前嫌了,不然我估摸著以後你肯定要被清算。」
我苦笑一聲,收起了風鈴。
這時,鷂子哥忽然說道:「起霧了,這霧不太正常啊!」
我光顧著風鈴里的那些存在以及那些看不見的東西了,對四周的情況還真沒怎麼關注,經他一提醒,我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跑到了瀕臨山頂的位置,這裡相對而言比較空曠,植被稀疏,風更大,按說不該起霧,實際上,寒冷的漠北冬天就不會起霧,可就是起了,雖說沒感覺到陰氣,但肯定是不對勁的。
這些異樣讓我們有了一些不好的聯想。
鷂子哥忽然矮下身子,拿袖子掃開腳下的積雪,而後將耳朵貼在地上,臉色卻越來越難看,須臾後,咬牙道:「有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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