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多年前,地球經歷了一次小冰期,極寒籠罩亞歐草原,生活在那裡的古印歐人不得遷徙離開。Google搜索
這是一個非常野蠻的民族,卻偏偏在那個蒙昧洪荒時期有著高度發達的武器,他們馴養了馬,並且創造出輪式車,擁有青銅器,整個文明的所有結晶幾乎全都是為了戰爭和遷徙入侵準備的!
毋庸置疑,在蒸汽時代讓遊牧民族變得熱情好客之前,這些古印歐人絕對是可怕的,他們就像是一場瘟疫一樣到處蔓延,在他們縱橫的那個年代,人類幾乎毫無光明可言。
當他們出現在西方大地的時候,希臘人被摁在地上反覆蹂躪,將近四百年的時間文明毫無發展,大開歷史倒車。
當他們出現在東方世界的時候,作為四大文明古國之一的古印度立馬被打的跪地喊爸爸,文明社會被種姓制度籠罩,所有人成了下等奴隸,整個民族的臉皮幾乎是被按在砂輪上摩擦,從那以後,那片土地上再沒有出現過和偉大有關的東西,國亡了,種沒滅,只不過曾經優秀的種現在被人稱之為「阿三」。
可以說,在那個人類剛剛有了點希望的時候,四大文明古國里的三個,都被這幫古印歐人整的死去活來,就是他們差點讓全人類永遠都坐在平板車上攆著羊群走。
後來,他們躍馬揚刀,牛叉哄哄的來到了華夏,一度打到河套地區。
然後,華夏有一個女人站了出來,這個女人是商王武丁的王后婦好,一位猶如戰神一樣的女人,她振臂一呼,華夏人操戈而起,號稱無敵的雅利安人被殺到絕望,只有一少部分人作為奴隸活了下來。
當這位女戰神閉上雙眼之前,她又把僅活下來的這些奴隸全都推進壕溝里殉葬,如今這些屍骨就在殷墟里扔著,告知世人華夏的先民是如何捍衛土地的,這個民族何以能屹立五千年。
我們三人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叫做呂梁山,從封建王朝出現到現在,確實沒有發生過什麼戰爭,但這裡緊挨著河套地區,文明蒙昧時期……婦好就在這裡擊敗了雅利安人!!
那麼,眼前這些如行屍走肉般的老鬼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還用說嗎?
我早就撒丫子跑了,在跳進圓圈裡取東西的時候,因為匆忙都忘記把三角黃符舉過頭頂了,差點被一下子燙死。
哐哐!
整齊沉重的步伐聲越來越清晰,一個肩膀上搭著一條狐皮的鬼佬第一個衝上山頂,悄無聲息的朝我們摸了過來,挺矛就刺。
鷂子哥最先反應過來,豁然轉身,一把握住刺來的矛柄,「咔嚓」一下將之折斷,在那陰兵因為慣性向前栽來的瞬間,反手將矛頭捅進了對方的脖頸,那陰兵鬼叫一聲,「噗」的一下變作一道黑煙消失不見。
「別拿了,來不及了!!」
鷂子哥看另一側陸陸續續有更多陰兵攀上來,照我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該走了!」
我們所有的乾糧、工具可都在這裡呢!
我咬了咬牙,背上自己的背包,又揀我師父的背包扛起就跑,他的背包里到底有什麼我也不大清楚,但我知道,他的這個包可能是我們所有行李當中最重要的!
我們三人已經儘可能的多拿了,可還有至少一小半的東西落在了山頂。
鷂子哥拖著我們衝到山頭另一側,俯瞰下方,鬼市就在這裡了,山中濃霧滾滾,唯獨下面的那條狗里不見霧氣,還閃爍著星星點點綠油油的光芒,那全都是鬼火,現在這個時間點能聽到下面似乎頗為熱鬧。
「進鬼市!陰兵再厲害在這片地頭也不敢衝擊鬼市!」
鷂子哥立即做了決定,屁股後面正有一大票陰兵朝我們撲上來,他也沒工夫耽擱,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張歆雅,祝福我們千萬別放開,而後一頭朝山下扎去。
下山路,這裡充斥著滾滾的灰色濃霧,那全都是陰霧,並非水汽凝結而成,與濃煙無異,一頭扎進這裡面,四周的一切都不可見了。
我們三人逃命,等同於是閉著眼睛在狂奔,這裡又多樹,不一會兒我就聽到張歆雅慘叫一聲,大喊「血崩了」,應該是撞在了樹上……
呼啦啦!
忽然間,半山腰上濃霧涌動,陣陣狂風席捲而來,夾雜著腥臭,緊隨其後,原本吹拂我們的狂風風向一變,化作一股磅礴的吸力拉拽著我們不斷向前。
「是那條大蛇!」
我親身體驗過這種力量,立即說道:「它就埋伏在半山腰,躲在濃霧裡算計我們!」
「這畜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鷂子哥似乎惱了,低聲對我和張歆雅飛快說道:「被這東西糾纏著,我們誰也走不了,一會兒我去收拾這東西,你們兩個趕緊逃命!歆雅,你記住了,進鬼市之前,一定要從地上抓一把稀泥抹在自己臉上,然後再從驚蟄身上揭一塊紙皮下來貼在臉上,這樣興許能混過去!」
接著,我感覺一隻冰涼滑膩的手塞進我掌心裡,應該是張歆雅的手,鷂子哥抓著我們二人的手,他的臉湊到我面前,雖然有霧氣阻隔,但如此近的距離,我還是能看見他神色很凝重,壓低聲音對我說道:「你現在的狀態應該不會被惡鬼糾纏,可歆雅進了鬼市就不一定了,她就拜託你了,一定要活下去!」
他猶如在交代後事一樣,張歆雅也慌了,可「鷂子哥」三個字剛喊出口,鷂子哥就猛然發力把我們推了出去,他雙手極為有力,這一推,簡直如把我和張歆雅拎起來扔出去了一樣,我們兩個同時驚呼一聲,徹底擺脫了那股吸力,騰空飛了出去,然而在落地前夕,我看見眼前有一道黑影距離我們越來越近。
「小心樹!」
我大喝一聲,那棵樹就在張歆雅面前,我奮力扯了她一下,試圖將她拉開,可惜還是晚了幾分,張歆雅今兒個就跟呂梁山裡的大樹槓上了一樣,「嘭」的一聲撞得結結實實,我們兩個緊拉的手在巨力的拉扯下也分開了。
嘭!
我在前方不遠處重重墜地,而後因為慣性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眼前天旋地轉,我感覺自己這一具紙紮的身體都要裂開了,也不知在山坡上滾出去多遠才終於停下,摔得七葷八素,緩了片刻才終於站起來。
「張歆雅!」
我大喊一聲,聲音在樹林裡激盪,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該不是撞暈了吧?
那一下子撞的可不輕,我壓根兒沒聽到張歆雅痛呼,如果撞暈在那裡可就危險了,當下我憑著記憶轉身回去尋找,同時從背包上摘下了天師刃,黑乎乎的燒火棍因為被我師父封住了,此刻對我沒有什麼傷害,反而入手微涼,讓我踏實了很多。
我壯起膽子摸著黑在山路上悄無聲息的前行,沒走多遠,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朝旁邊傳來。
這裡很安靜,那聲音來的突兀,顯得十分清晰,猶如什麼東西穿過草叢時發出的動靜一樣。
如果是張歆雅和鷂子哥的話,想必他們也聽到了我的腳步聲,此刻肯定會和我說話了,既然沒有,那就只能是別的東西了……
那條蛇嗎?
我立即駐足,手持天師刃,一動不動的靜候著。
偏偏,我不動,暗中的東西也不動了。
也許是骨頭裡的那點求生欲在作祟,此刻果真無依無靠落單了,我反而沒有那麼害怕了,就是握著天師刃的手越來越用力,被逼到這無路可走的地步,一門心思的就是琢磨著和對方拼命。
良久,我再沒聽到那動靜。
走了嗎?
我覺得不太可能,略一猶豫,我再次邁開了步子。
果不其然,我這一動,那細細索索的聲音又冒了出來。
在我身後!!
這一次,我通過聲音準確捕捉到了對方的位置,猛然轉身拎著天師刃就準備撲上去。
呼啦!
陰風涌動,一道黑影瞬間閃到我面前,對方一手抓住我持天師刃的手腕,另一手攬住我的腰,拖著我立即遠遁而去,與此同時,一道可怕的嘶吼聲在我身後響起……
被劫持的剎那,我看到一張滿是裂痕的臉在我眼前一閃而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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