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的敲門聲打斷了我和小白的交流。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霎時,我的精氣神瀰漫開來,門外的情況一目了然,一高一矮兩個男人在門外候著,正是徐鯊魚和癩頭二人。
觀視之下,他們身上一切正常,並無異樣。
「他們大半夜的來我這兒幹嘛來了?」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
咚,咚咚!
門外的徐鯊魚再度敲門:「衛哥兒,你睡了沒?我們有點事找你。」
略作猶豫,我惡狠狠的瞪了小白一眼,並在它腦門上戳了一指頭,警告它老實一點,小東西不滿的哼哼唧唧,隨即我套上臭烘烘、多處破損的爛t恤跳下地,走過去打開了門。
海風很大,蠻橫的闖進艙中,瞬間驅走了艙室內的所有溫度。
我感受到了寒意,下意識的搓了搓胳膊。
徐鯊魚和癩頭二人卻像是完全感受不到寒冷一樣,見我打開門,立刻咧嘴笑了起來。
「衛哥兒還沒睡呢啊!」
癩頭抬手跟我打招呼,他稍稍站在徐鯊魚身後的位置,哈著腰,向前撐著脖子,抬手打招呼都有一股子猥瑣的味道,跟個狗腿子似的。
「你們這麼沒完沒了的敲門,我就算是睡著也得醒來啊!」
我心下吐槽,隨即讓開了身體,倆人一前一後,魚貫而入,我這才關上艙門,耳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再聽不到呼嘯的風聲。
待我轉過身來時,二人已經特不見外的在小桌前坐下了。
我摸了摸水壺,臨睡前燒熱的水已經冷卻了,這船上終究有點簡陋,燒水並不是那麼方便,於是我取了兩個杯子放在他們面前,給他們倒上了一杯糖水,這糖水還是玉玲瓏和寧馬牛的功勞,他們在撿垃圾的時候,在島上的海邊發現了一些棕櫚科的樹木,樹汁里含有大量的糖分,熬一熬就得到了椰糖,數量不多,二人對我們始終有虧欠心理,上船後就儘可能的把好東西給了我們,其中就包括一些椰糖。
隨後,我在他們對面坐下,細細打量二人一眼,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徐鯊魚的手上。
他的雙手攏在一起,兩根大拇指正環繞著飛速轉動,好像人在比較緊張時才會下意識的做出這個動作,轉動的速度極快,顯得手很靈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徐鯊魚似乎因為早年間幹活兒過度勞損,得了手指腱鞘炎,這讓他的手指時常局部腫脹、疼痛,尤其是出了毛病的兩根大拇指主動屈伸活動時會有彈響,甚至是直接絞鎖,大大的影響了他的雙手靈活性。
似乎發現我正盯著他的雙手看,徐鯊魚停止了手上的小動作。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笑著問道:「你們不是說有事情要跟我談嗎?到底是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今天夜裡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我這人就有這麼個毛病,心裡一旦糾結某個事情,不想出答案是不行的,可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都沒有答案,弄得我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日子好生難過!」
徐鯊魚看著我,臉上掛著笑容:「這不,衛哥兒你是個道家人嘛,我聽說道家人講究個順其自然,個個都是心性豁達,極為睿智,最懂這人間的規矩,於是就拉上癩頭來拜訪您啦,希望能在您這兒得到開解。」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徐鯊魚頓了頓,又說道:「我聽說單獨的人其實是很脆弱的,在面對大自然或者一些很惡劣的突發情況時,常常不堪一擊,可偏偏個體如此孱弱的人居然成了這個世界的主宰,究其根底,最大的原因便是人會團隊協作,這就決定人其實是個群居動物,想要辦大事,辦好事,靠一個人是不行的,還是得靠大家。對此,衛哥兒你認可不認可?!」
我暫時摸不准這倆人為什麼忽然冒出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沒有多說,只是點了點頭,道:「這話沒毛病。」
「那問題就來了啊!!」
徐鯊魚有些激動的問道:「既然是大家一起幹事兒,事情干成了,好處應該怎麼分呀?!」八壹中文網
「當然是能者多得!」
我笑了笑,深深看了他一眼,借著端起水杯喝水來掩飾自己的神情,同時試探性的問道:「難道說海幫對這一次收穫分配不滿嗎?這可就不應該了啊,確實,你們死了很多人,損失是最大的,可出力卻不是最大的,你們負責提供情報,也負責提供船隻和一些幫忙的人手,至於別的,你們似乎幫的忙並不多,一應高強度的戰鬥都是我們在解決,如果沒有我,你們這一行人或許一個都活不下來,當然,我並沒有否定你們的付出,也給予了應該給予的報酬,比如島上那些石頭,這也是你們最初的訴求,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個時候再說分配不公,似乎不大合適吧?!」
「沒人說你給予海幫的戰利品不夠豐厚,事實上,你給予海幫的太豐厚了,提供了一條船,出了一些廢物人手,然後就得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這種分配如果還覺得不公平,那就該天打雷劈!
當然,你給予花船的分配也足夠豐厚,同樣是出了幾個廢物,不光拖後腿,還差點坑死你們,結果你還是贈送了他們一份大禮!
單純的從這兩點來看,你大方,你清高,你絕對是這世間最好的人了。」
徐鯊魚微微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可是,你是不是忽略了另外一個人呀?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在出力了,出了很大很大的力,從頭到尾他一直都在,而且他還把你當成了盟友,對你可比花船和海幫真誠的多,他都把一顆鮮紅鮮紅的心臟遞給你了,結果到了分配戰利品的時候,你卻無視了他,渾然沒看見他眼底的傷心和臉上的憤怒,不,單純的從你的行為來看,你已經不光是無視他了,而是在吃飽喝足、吃干抹淨後,拉了一大泡屎,並且把這泡屎端到對方面前,一連肉痛的告訴對方——乖,這就是分配給你的戰利品。
很顯然,這已經上升到了人格侮辱的程度。」
「咳咳,那個……我打斷一下!」
癩頭忽然咳嗽了兩聲,說道:「我覺得給予花船的也還好,畢竟他們是如此的知情識趣,上船前還知道從樹上提取一些蜜糖出來,這很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嗯,看在香甜的蜜糖的份上,我覺得給他們的不算特別過分。」
說著,他端起杯子一臉陶醉的嗅了嗅,然後伸出舌頭探入水中,用舌頭捲起糖水往嘴巴里送,喝的「啪嗒啪嗒」作響,跟狗喝水一個模樣!
徐鯊魚大怒,照著癩頭後腦勺就是一個大逼兜,罵道:「你這頭蠢豬,除了蜜糖你還知道什麼?!」
看著眼前的兩人,一股寒氣自我身後升騰而起,隨後,我毫不猶豫的抓起水杯就朝徐鯊魚的臉上扔了過去……
……
(第一更)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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