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 究竟想要什麼?

  拍賣結束,張景一人拍下11件展品,共花掉95萬米元。

  金錢人人愛,即使是錢多的托馬斯和堪德拉也不會亂花錢,張景的財富和老好人形象叫人印象深刻。

  也因此,他的好運不僅沒有結束,反而剛剛開始。

  賣掉『平底鍋』,之前在埃及被張景送進警局關押10天的拉爾夫.海默主動湊到跟前,這次態度和氣很多。

  「我有幾件龍國清朝時期古董,如果你感興趣,又恰好出差陰國,可以打我電話。」

  張景屬於行動型,如果有機會買到好東西,他絕對不會『等』,看向徐澤洪吩咐道,「老徐你替我跑一趟陰國,拉爾夫.海默是朋友,如果值得買,直接買下來就行。」

  正常情況張景稱徐澤洪為徐教授,之所以叫老徐,是擔心嚇到拉爾夫.海默。

  徐澤洪早在西疆就認識張景,到今天為止一直保持較高頻率接觸,因此了解年輕老闆,所謂『值得買』指的是有價值古董,破爛絕對不要。

  拉爾夫.海默伸出手和張景握在一起,關心問:「關於埃及的事情,你找到想要的東西了嗎?」

  「沉船嗎?」張景佯裝無辜,表情可惜,「我沒有找到它,加上聖誕節臨近,後來就放棄了。」

  拉爾夫.海默,沉船隻是障眼法,真正的好東西沒有上船。

  「拉爾夫.海默先生也在找沉船嗎?」

  「是的,」拉爾夫.海默解釋道,「我曾祖當時是一名少尉軍官,他恰好在船上。」

  張景奇怪問,「為什麼等到最近才去找?」

  「我爺爺去年十月去世,我從他的遺物找到線索。」

  張景不明白,這麼重要的事情,老人家為什麼不早點說?難道是親情關係淡薄?

  簡單幾句聊天,相互留下聯繫方式,約定在約克郡見面,拉爾夫.海默先一步離開。

  派對還沒結束,第一個拍賣釘頭錘的中年人賣家來到張景跟前。

  「謝謝你的慷慨,」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多歲,臉上無須,特點是有一個巨大鷹勾鼻,像日爾曼人,也像是猶態人,臉上掛著若有若無得意表情,「那支釘頭錘,我曾經拿到當鋪,對只願意出價1000米元。」

  表面看,張景接盤沒人要的釘頭錘,一是幫到買家,避免他尷尬。

  二是幫到主辦人托馬斯,第一件流拍不是好兆頭。

  雖然真實目的是為『平底鍋』,沒想來到卻換來鷹勾鼻的嘲笑,這就是所謂好人沒好報吧?

  張景沒有慣著鷹勾鼻,找出一號玻璃櫃鑰匙,打開玻璃櫃,取出釘頭錘,隨手叫住一名服務員,「請給我準備一把鑷子,一些液態潤滑油。」

  服務員應是,須臾找來張景要的兩件東西,吸引一群人目光。

  張景先把錘頭浸泡在潤滑油中,然後使有鑷子撥弄錘底。

  這時鷹勾鼻意識到不妙,他可能錯過什麼東西。

  托馬斯忍不住好奇,替眾人問出心中疑惑,「張景,你做找什麼?」

  不待張景回答,一名看上去和徐澤洪差不多大的白皮膚老男人介紹。

  「古時候打仗,大多數情況下,允許士兵自由搶奪戰利品,但也有一些精英軍隊不允許,士兵為把財物占為已有,會想盡辦法製造藏納空間,把貴重物品藏進武器,這是工匠為爭取更多生意創造的發明。」

  像是印證老男人說法,張景終於拿掉楔子,輕輕一倒,從錘頭底部滾出兩粒黃豆大小紅色晶體。

  「嚯!」

  宴會廳瞬息譁然。

  「這是兩粒紅寶石,」托馬斯感嘆道,「它們價值不菲。」

  「一萬米元收穫兩粒寶石,」張景看向鷹勾鼻,語氣誇張道:「謝謝啊。」

  鷹勾鼻臉紅通通的,十分後悔,他與財富擦肩而過,害臊到無地自容,灰溜溜離開。

  派對持續到下午兩點,散場前,堪德拉來到張景面前,笑靨如花道,「女孩都喜歡寶石,你願意把那兩粒寶石割愛給我嗎?」

  兩顆黃豆大小紅寶石總真實價值約30~50萬米元左右,市場上能輕鬆買到,張景委婉拒絕,「我有兩個女朋友,打算製成戒指送給她們。」

  把兩個女朋友說的這麼光明正大,這樣的人不是沒有,但很少。

  和古墓麗影主角有五分像的堪德拉豎起大姆指,佩服某人。

  收穫滿滿,返回堪紛農場牛棚區,還沒到大門口,遠遠多看見一輛白色某田保姆車停在路邊。

  擔心裏面突然有槍口伸出來,張景提前減速,這時珍妮弗從保姆車裡走下來。

  珍妮弗身高約1.65米,嬰兒肥,小圓臉,有較多雀斑,此刻她戴著墨鏡,身著一件黑色長款大衣,藍色牛仔褲,棕色皮靴,看上去有點冷。

  本著小心使得萬年船的心態,張景故意把車開到離珍妮弗很近的地方,五米距離內,確定對方沒有帶槍,車裡沒有藏武器,這才熄火下車。

  「好久不見,」張景主動打招呼,「有事情嗎?」

  「我知道是你殺了納耶爾。」珍妮弗看上去冷靜,像是在陳述一件不相關的事情。

  張景一點也不亂,一本正經勸道:「納耶爾先生只是失蹤,你要保持信心,不要放棄希望。」

  珍妮弗自動屏閉廢話,看著張景的眼睛質問,「你有沒想過,殺死他的後果是什麼?」

  「我跟納耶爾先生失蹤沒有任何關係!」張景咬定青山不放鬆,他確實惹不起珍妮弗,後果不敢想。

  這時珍妮弗轉身從車裡拿出一個厚厚文件袋,直接抖開,大量相片散落在地上。

  不用仔細看,都是納耶爾和不同女人擁抱,接吻,滾床單的出軌證據。

  原來珍妮弗只是看起來傻白甜。

  「你是不是也有類似證據,然後用來威脅他?」

  張景心肝抽筋,硬著頭皮否定道,「沒有的事情。」

  「那你怎麼解釋,他竭盡全力幫你加入鉻鐵礦聯合開採的事情?」珍尼弗像是在陳述一件不相關的事情,「在那之前,他不僅挖走你的騎師,在我面前也從沒有說過你的好,前後變化為什麼那麼大?」

  張景後背被冷汗打濕,珍妮弗雖然沒有證據,真相已經被她推斷七七八八,堅持否定道,「按你的推斷,我完全沒有動機傷害納耶爾。」

  「你沒有動機傷害納耶爾,」珍妮弗提醒張景,「但納耶爾有動機傷害你,他不願意被人威脅勒索,所以你們之間有解不開的矛盾。」

  後知後覺,張景忽然發現,珍妮弗大概是心機深沉的『心機表』,明明早有納耶爾出軌證據,卻一直保持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但是,如果她真的要搞事情,直接請偵探、殺手,找警察也行,沒必要親自過來說許多。

  醒悟不算遲,張景吐槽問,「你費力栽贓我,究竟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