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之所以來參加派對,一是被禁足,否則他會親自去波士頓尋找戰爭英雄葛拉克.瓊斯的後代。
二是需要社交,托馬斯是洛杉磯有名富豪、收藏家。
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麼一次普普通通的派對上遇到值得拼干砸盡的珍寶!
「你沒看錯吧?」張景擔心問徐澤洪,「會不會是假的?」
「有可能,概率很低,」徐澤洪解釋,「主要是青銅器上面記載的內容,還有字體,很像是真正的好東西,錯過你會後悔。」
「如果是真,」張景問到最關心問題,「它值多少錢?」
「1.5至2.5億RMB。」
如果沒記錯,這是徐澤洪第一次明確給一件龍國文物定價,以前他總說情懷。
重點是張景以為它最多只值10~100萬RMB,沒想到均價能值2億,如此,必須拼盡全力!
派對還在繼續,這時堪德拉走過聊天問,「你的手錶賣多少錢?」
張景故作神秘對女人道,「那是一塊故意做舊手錶,不是古董。」
「呵呵~」堪德拉見多識廣,「寶珀腕錶特別款,唯一一款沒有任何標識的手錶。」
「你的珍珠項鍊賣多少錢?」張景轉移話題問。
「10萬米起。」
不懂就問,張景好奇:「為什麼這麼貴?」
「那串項鍊共有36粒珍珠,外觀並不算多麼漂亮,甚至大小也不一樣,」堪德拉介紹,「之所以價高,是因為每粒珍珠都是極稀少的野生珍珠,而且它有超過一百年歷史。」
張景語塞,沒想到一串顏值不高的破項鍊還有這麼多講究。
20分鐘很快過去,托馬斯再次站出來,「現在開始拍賣環節,從左邊第一件古董開始拍賣,賣家親自介紹,各位自行出價,需要自己對真假負責,我不擔保,也不抽傭。」
托馬斯好像在做公益,只是搭建一個平台。
第一件古董是釘頭錘,四十多歲中年人指著自己帶來的寶貝介紹,「它來自波蘭境內一處古代戰場,有挖掘視頻為證,錘身是一體澆鑄,挖出來時表面斑駁嚴重,現在大家看到的,是清理過後的樣子,起拍價1萬米元。」
張景剛剛近距離看過釘頭錘,錘長約五十公分,金屬手柄,握手位置原本包裹的應該有布條,已經腐爛無蹤。
錘頭和正常見到的相似,一頭尖尖,一頭圓圓,這種形狀很容易揮舞,尖頭砸在腦袋上瞬間開花。
不過,這柄錘子肯定不是一體澆鑄,因為錘頭上半部分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空洞。
尷尬情況發生,賣家介紹的很賣力,也保證是真品,但沒有人出價。
即將流拍時,張景在人群中抬抬手,「1萬米元。」
所有人看向張景,有點看傻子的感覺。
賣家也看向張景,但他投過來的,絕對不是感激眼神,好像有一點嘲笑?
唯有托馬斯,對張景表示讚賞,第一件流拍可不是好兆頭。
接著是第二件古董,賣家是一名中年女人,指著玻璃櫃裡的古董遂發火槍,自賣自誇道,「這是一柄葉卡捷琳娜大帝衛兵手槍,它來歷清晰,有歷可查,起拍價10萬米元。」
因為喜歡,堪德拉第一個出價,「10.5萬米元。」
托馬斯也喜歡,把價格加到11萬米元。
或許是愛槍情結嚴重,其他人也有興趣,一支遂發火槍,居然加價到36萬米元,被堪德拉拍走。
接著是一件龍國瓷器,一個盤子,賣家自稱是龍國宋代末期的好東西,起拍價是5萬米元。
堪德拉看向張景,輕聲問:「你要不要拍?」
龍國流落在海外的瓷器很多,張景想買也買不完,完全沒興趣,他心裡只有『平底鍋』。
「如果沒有人買,」張景扮演老好人,「我就拍下來。」
果不其然,一個盤子賣5萬米元,買家也不是傻子,沒有一個人出價,即將流拍時張景抬手,「5萬米元。」
張景話音剛落,一個白人男子緊接著加價,「5.5萬米元。」
很明顯,這個人是搗亂,看張景是亞裔,有文物情結,所以故意哄抬價格。
這時,包括托馬斯,所有人都看向張景。
「讓給你,」張景看向加價男子聳聳肩,表情無所謂道:「下次早點出價,其實你只要5萬就能買走。」
「伯特、羅茲你們從我這裡滾出去!」托馬斯突然發火,「在場各位,以後誰跟他們合作,就不要跟我做生意!」
這種情況就好比賣獸首,知道龍國人勢在必得,各種托在中間使勁搗亂。
伯特、羅茲以為這種情況可以在張景身上複製,沒想到玩砸了。
一陣騷亂過後,拍賣繼續,這次拍賣的是堪德拉的珍珠項鍊,起拍10萬米元。
以為會流拍,結果叫張景見識到什麼是無恥。
因為堪德拉有個好爹,一串破項鍊居然拍出65萬米元天價,兩個競價人都是年少多金的帥小伙。
終於輪到『平底鍋』。
這時張景突然意識到,『平底鍋』和他在埃及找到『金板』情況很相似,一個記錄一場戰役,一個記錄一場祭祀活動。
尋寶人拉爾夫.海默介紹道,「我在紐約一個舊貨市場淘到這塊東西,攤主告訴我,上面用東方文字記錄一場戰役發生經過,真假各位自辨,起拍價5萬米元。」
『真假自辨』說的好,派對主人托馬斯不擔保真假,連賣家也不保證是真,全憑自己判斷。
5萬米元買塊看上去真假不分的古董有點傻,所以沒有人出價。
張景心裡火熱,卻也不著急出價。
徐澤洪表情不變,背後已經被汗水打濕,他擔心張景玩砸。
從開始到現在,張景一直在玩角色扮演,沒有人要的東西他接手,別人搶的東西他不要,看上去像是老好人,讓其他人很有好印象。
好人有好報,沒有人出價,拉爾夫.海默雖然討厭張景,但還是下意識向張景看過來,因為每次有東西流拍,張某人都會出手。
時機剛好,張景抬手,語氣平靜道:「5萬米元。」
拉爾夫.海默心裡鬆口氣,他擔心因為兩人之間矛盾,張景不願出價,還好還好,他一千米元買來的東西,終於賣掉!
擔心張景反悔,馬上把玻璃櫃鑰匙交出去,同時得到一張5萬米元支票。
拍賣繼續,下一組拍品是11枚恐龍蛋,成年人拳頭大小,賣家保證是真,已經經過專業鑑定,總價10萬米元起拍。
有趣事情發生,11枚恐龍蛋也沒有人要。
賣家是個青年,下意識看向張景,之前每次都是,沒有人要的東西,即將流拍前,張景都會給底價。
這個時候張景已經得到想要的,本來不想繼續裝好人,可想到丁佳琪曾經說過:『怒不過奪,喜不過予,始終如一。』
張景決定把老好人身份扮演到底,抬抬手道,「10萬米元。」
此時此刻張景不知道,買下恐龍蛋決定會讓他受益終身,福澤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