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山也是經過慎重考慮,他心中有諸多人選。
比如:陳芝豹。
這件事,徐驍聽李義山提起過。
「當初,元嬰是想讓陳芝豹前往蜀地,我沒同意,但是,你一直在謀劃,離陽也開始蠢蠢欲動。」徐驍皺眉道。
「王爺慧眼如炬,自然看得出我的計劃,現在就差最後一步。」李義山淡淡道。
「最後一步?」徐驍一愣,他又問道:「沒有迴旋餘地了?」
「不是沒有……就是有些…」李義山笑了笑,換了一種說法,「北涼將不再有二公子。」
「或者他甘願成為離陽旳駙馬爺。」
「如此一來,或許還可以有轉圜餘地。」
徐驍頓時陷入沉默,一言不發。
李義山也沒繼續說。
兩人出奇默契,似乎是多年的磨合,只要對方一個舉動,都可猜測出心中在想什麼。
徐驍步出閣樓,在門口站立片刻,兀自開口道:「元嬰,實話說,我現在覺得,我的這個二兒子,很有主意,不需要我們出手,他自己就可前往蜀地。」
「趙家天子不可能讓我徐家擁有兩位王,但是,辦法總是有的。」
「咱們就看徐麒麟到底還有什麼手段,也看看,到底是你快,還是他快。」
李義山聞言一怔,望向徐驍,「王爺想與我打賭?」
徐驍搖搖頭道:「你是知道的,我的賭運,一向很差。」
李義山笑了笑,「王爺總要出血的。」
徐驍想了想,雙眼一亮,「酒,就酒。你要是贏了,我親自送你酒,三個月。」
李義山笑著道:「說來說去,還是王爺賺了。」
徐驍咧嘴笑道:「那是,誰讓我有這樣優秀的兒子,我不賺,誰賺?」
說罷,徐驍拂袖,臉上帶著微笑。
離開了聽潮閣。
李義山望著漸漸遠去的徐驍背影,搖頭道:「年輕那會兒為天下計,忙忙碌碌。現在除了為北涼,離陽百姓,還要為兒女,你不老的快,背駝的早,那才怪。」
這位北涼的謀士,轉身看著棋盤。
腦海中想到的是徐麒麟。
聽潮閣問劍,這只是一個開端。
他想入主蜀地。
一念至此。
李義山搖搖頭,喃喃道:「難道已經有什麼計謀?還真是令人期待。」
…………
徐麒麟盤膝坐在墊子上,面前坐著毛驤。
後者將最近發生在各地的消息匯報給徐麒麟。
「公子,離陽最近在關注你。」
「同時,也在調查世子的下落,似乎要出手。」
「世子殿下正在江南,被徽山的一名女子,追著打了好幾條街。」
「還有便是兩禪寺,不怎麼待見世子殿下。」
「西域那邊,爛陀山的六珠菩薩,派出弟子,前來北涼,似乎要尋世子殿下,為的是雙修。」
「……」
毛驤將天下發生的事情,詳細給徐麒麟匯報。
徐麒麟聽完這些消息後,沒有什麼動容。
他繼續問道:「還有呢?」
「錦衣衛各處的建造,都有何進展?」
毛驤恭聲道:「都已經有了根據地,正在建造,有的不能明目張胆,有的打入內部。」
「南疆很難侵入,主要還是燕剌王身邊有一位謀士,喚作納蘭右慈。都被此人識破,折損錦衣衛三名。」
「此人又身在軍中,作為燕剌王的幕僚,著實有些難以對付。」
燕剌王?!
徐麒麟輕笑道:「這位燕剌王身邊,還有一位謀士,喚作納蘭右慈。我倒是忽略了。」
「既如此,南疆就更要建造起錦衣衛分部,蜀地的錦衣衛總部,即刻建造,讓玄武宣傳,造勢。」
「讓青龍在北部邊境,製造些麻煩,也讓顧劍棠手忙腳亂,甚至衝破一兩道關隘,最好。」
毛驤恭聲道:「領命。」
徐麒麟眸中閃過些冷意,整個人身上,帶著一層寒意。
南疆!!
倒是令他有些驚訝,竟是被一介謀士破壞了大事。
「納蘭右慈,既然你想與我作對,你就對不住了。」徐麒麟淡淡道:「就拿你開刀,天下四大謀士,呵呵,我倒要看看,能夠與李義山比肩的南疆謀士,到底有幾分本領?」
徐麒麟突然對納蘭右慈有了些好奇。
同樣。
現在自己還要面對坐鎮聽潮閣的李義山,此人從未露面,但是,此人在北涼,隨處都有身影。
錦衣衛情報之中,都有李義山的手筆。
流州更是如此。
就連北莽的洪嘉北奔,也是李義山領銜,黃龍士和納蘭右慈參與的一場北遷和同化。
徐麒麟嘴角微微翹起,望向窗外,神色冷峻。
「叮,宿主大人,現在開始,宿主可獲得每日兩百本的任務。」
「讀書兩百本,清理兩百本書籍,可獲得兩百加點。」
聞言,徐麒麟微微一喜。
每日可讀書兩百本,獲得兩百點加點,這是這麼久以來的突破。
最初每日50點加點,不久後的100加點,現在的200加點。
「叮,從明日起,獲得兩百加點,宿主可獲得召喚技能。」
徐麒麟一愣。
召喚技能?
但是,很塊徐麒麟就平靜下來,多出一個召喚技能,也是消耗加點的,以後需要的加點更多,須要做更多任務。
此刻的徐麒麟,總有種被脅迫的感覺。
被系統脅迫。
他現在也十分期待,明日可以獲得召喚技能,同時,還可獲得200加點。
徐麒麟按捺住心中的興奮,翻閱著案几上的文書,還有幾份諜報。
其中一份諜報,引起徐麒麟的注意。
還是南疆的諜報。
雖然錦衣衛在南疆的諜報分部被搗毀,損失幾名錦衣衛,但是,毫不影響錦衣衛南疆的諜報傳遞,這便是錦衣衛的強悍之處,無所不在。
南疆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便是燕剌王趙炳,年年都有剿匪計劃上報離陽朝廷,每年的次數,都是五次,有時候是三次。
燕剌王只是守土,不開拓疆土。
是燕剌王沒有開疆拓土的實力嗎?
絕對不是。
而是這位燕剌王,正在蟄伏,一直小心翼翼的活在趙家天子之下,不出聲,只是每年剿匪。
剿匪越來越多,地方一年一換。
燕剌王處理匪徒的手段,都是如出一轍,鐵血手段,快速結束。
「有點意思。」
「燕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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