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少網友都經歷了和劉玉笙一樣的事情。
這下子，網絡炸鍋了。
主要是，這首歌，還有些應景。
他們昨天晚上最想要問對象。
怎麼了？你累了？說好的幸福呢？
【誰都別睡了！我破防了！】
【蘇言，我和你拼了！】
【@歡歡說好的幸福呢？為什麼只留我一個人獨守空房，嗚嗚嗚……】
【@千言萬語，兄弟，你和蘇言一起進我的暗殺名單吧。】
【特麼的，這是安慰？這特麼是嘲諷啊！】
【這輩子不再聽蘇言的任何推薦！】
……
蘇言用小號發完照片後，看著破防的網友評論，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既然已經不做人了，那就將不做人貫徹到底。
……
這一晚，註定有很多人睡不著，劉玉笙就是其中之一。
他雖然跟著在網上罵蘇言，但聽著聽著，又覺得這首歌挺好聽，硬是聽到了凌晨兩點。
明天還有課，再不睡就起不來了。
劉玉笙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點開了千千靜聽，點進了聽書頁面。
「蘇言，我最後相信你一次，我就不信聽書能讓我破防了。」
說完，他將《人生長恨水長東》點開聽書播放，聽到機械的聲音後，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準備聽著書睡覺。
……
早上八點，劉玉笙是戴著墨鏡來到的教室。
而在教室里，他看到了一群紅腫著眼睛的同學。
幾人對視一眼。
「你怎麼回事，你不會也……」
「你也是？」
「蘇言，真特麼不做人啊！」
劉玉笙沒有說話，心裡默默的給這幾人點了個贊。
就在這個時候，班長走了過來。
「第一節課是老古板的課，你戴著墨鏡，會被罵的。」
劉玉笙默默的摘下了墨鏡，一雙腫得發青的眼睛出現在了班長面前。
班長驚得往後退了一步。
「悲傷蛙，你就是悲傷蛙吧。」
劉玉笙咬牙，「滾蛋！」
……
蘇言起床的時候，是早上九點。
他剛洗漱完畢，付磊「噌」的一下沖了進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老三，你認識海上月？」
蘇言漱了漱口，打了個哈欠：「啊？」
付磊將手機遞給了他：「你自己看吧。」
他打開手機一看，此刻熱搜第一：#全網抵制蘇言#
熱搜第二：#人生長恨水長東#
熱搜第三：#我要我們在一起#
評論里，無一例外，都是在怒斥他不做人的。
蘇言忙打開千千靜聽的後台。
只見，他昨天上傳的《人生長恨水長東》現在已經被聽了十五萬次了，不到一個晚上，聽書人數高達6萬人。
蘇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數據，一晚上就爆了啊！」
雖然之前已經有人在《晚安，你好》電台聽過前三十章了。
但是由於是晚間電台，聽的人數並不算多，在蘇言推薦後，有很多不明真相的網友，以為這部小說真的是一本甜文。
結果……虐得他們撕心裂肺。
而且這種虐，不是那種一上來就狂虐，而是細水長流的虐，慢慢堆積的虐。
虐得你心發慌，虐得你腎發堵。
不看忍不住，看了也忍不住……
這就是這本書的高明之處。
蘇言嘴角微揚。
「我受過的苦，總算有人要跟著我受一次了。」
付磊還不知道蘇言就是海上月，一個勁兒問。
「老三，你真的認識海上月？你怎麼買來的版權？」
蘇言只能敷衍過去。
《人生長恨水長東》更虐的還在後面，他絕對不能暴露他就是海上月這一點。
要不然，還不得被全網寄刀片？
當天早上，蘇言帶著郝峰幾人一起坐飛機回江城了。
而《聆聽你的聲音》公司電台，這會兒正在進行緊急開會。
總經理將文件一把丟在桌上，額頭上青筋暴起。
「海上月和蘇言認識，你們怎麼不早點打聽清楚？蘇言的影響力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千字兩百的買斷，你們怎麼有臉說出來的！」
成佳慧解釋道：「當時我們也不知道海上月老師和蘇言認識，他說話的確有些過分。」
方喻偉也幫忙說話：「不錯，我當時也在，那個海上月還說，要讓郝峰把我換了，郝峰一個實習生……」
「啪！」
總經理狠狠一拍桌子，指著背後的屏幕。
「你們看看，這是凌晨到現在，《人生長恨水長東》的討論數據。
這本書已經要大爆了，再加上蘇言的推動，這本書很有可能成為現象級作品！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把海上月老師重新請回來！他的要求，我們公司答應！
要是請不回來，你們就等著受處分吧！散會！」
會議結束，成佳慧沉著臉回到了辦公室，方喻偉跟在她身後。
「海上月老師那邊回消息了嗎？」
方喻偉硬著頭皮。
「我給他發了幾封郵件，都沒有回覆。」
「郝峰呢？」成佳慧問道。
方喻偉眉頭緊皺：「還要聯繫他嗎？他已經退群了。」
成佳慧揉了揉酸痛的眉心，打了個電話出去。
很快，郝峰之前的助播趙巧巧怯生生的走了進來。
「成總監，方老師。」
成佳慧單刀直入：「你看了網上的消息吧，你知道郝峰和海上月有什麼關係嗎？」
趙巧巧老實回答：「海上月老師就是郝峰老師的粉絲吧。」
方喻偉皺眉，追問：「他們私下有聯繫嗎？你找郝峰打聽下，海上月和蘇言是什麼關係，蘇言為什麼會幫海上月宣傳？」
「啊？」趙巧巧迷茫的看著二人，「言王是在幫郝老師宣傳吧，他們是大學室友啊，言王喊郝老師都喊老大的。」
「什麼？！」
這話一出，方喻偉眼睛瞬間瞪大，下巴都要合不攏了。
成佳慧呼吸急促，站了起來：「你說什麼？郝峰和蘇言是大學室友？」
「對，郝老師一直很低調，網上都以為言王的室友只有楊蒙和付磊，實際上，郝老師也是他們的室友。
言王的那首《祝你一路順風》好像就是送給郝老師的，昨天言王還來了咱們公司找郝老師呢，他們關係真的挺好的。」趙巧巧說道。
蘇言還來了公司找郝峰？
那他極有可能知道了郝峰的主播位置被搶了的事。
方喻偉已經面色灰白。
「怎麼會？郝峰怎麼從來不說，他是蘇言的室友。」
成佳慧深吸幾口氣，坐回了位置上：「巧巧，把你的手機借給我一下。」
「嗯，好。」趙巧巧聽話的將手機遞了過去。
成佳慧從她的微信列表里找到了郝峰，點進了郝峰的朋友圈。
最近更新的一條，是郝峰和蘇言幾人的合照，配圖是千千視頻給他發的工作邀請函。
「對了，我還看到了這個，剛剛才發的。」
趙巧巧小心翼翼的拿過手機，點進了微薄，遞給了成佳慧。
成佳慧接過手機，在看到微薄上的內容後，她閉上了眼睛，手都在發抖。
「嘭！」
平復片刻，她睜眼，拿起一旁的文件就朝著方喻偉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