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振知道自己不能再對元亓做什麼了,人家已經當著他的面踩死蠱蟲,他再做就是不懂事就是蠢了。♙💣 6➈S𝓱u𝔵.𝒸𝑜ⓜ ♦🐟
再說他身上也沒帶第二隻蠱蟲。
他朝著元亓看過來:「七小姐跟我和太子殿下一起用膳吧?」
元亓可不是慣人壞毛病的人,淡淡瞥他一眼就站起來,有些涼涼道:「我還有事,就不陪了,太子殿下和五殿下慢慢吃吧。」
江君景覺得元亓很不懂事,別人不陪也就算了,這可是太子殿下和五殿下,她怎麼也不給面子?就不怕得罪了兩人以後處處受掣肘嗎?
「七妹妹,兩位殿下好不容易在咱們府上用膳,你怎麼這般態度?」
江酒露也很不理解元亓,跟著江君景一起勸。
元亓連笑都懶得笑了:「你們喜歡陪著他就陪吧,我先走了。」
她朝江酒露使眼色,讓江酒露跟她一塊走。
可江酒露想跟蕭振說幾句話,她還想嫁給蕭振呢,就不想走。
元亓愣是把江酒露給拉走了。
蕭振身為皇子,乃是眾星捧月的存在,卻被一個十歲女娃娃給下了面子,心裡很不舒服。
蕭毅也覺得今日元亓很奇怪,他覺得元亓是個很好說話的人,怎麼一點面子也不給蕭振?他不理解。
江君景給蕭振賠罪,一個勁的說元亓年紀小不懂事。
好在蕭振平日裡為人隨和,也沒怎麼計較。
離開前廳,過了月亮門,江酒露才很不高興的問:「五殿下好不容易才來一趟,你怎麼把我拉回來?」
元亓嘲諷她:「你是不是還想嫁給他?」
江酒露很大方的承認了:「是啊,怎麼了?不行啊?」
元亓很不屑的看著她:「他不是好人,你瞧見我踩死一隻蟲子嗎?」
江酒露搖頭:「沒看見。」
她全程只看著蕭振了,根本沒注意別的,怎麼會看見元亓踩死蟲子?她只知道江松露也拼了命的討好蕭振,她絕不能讓江松露占了上風。
她很是埋怨元亓把她拉出來:「都怪你,說不定五殿下這次就看上江松露了。」
元亓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恨鐵不成鋼的嘲笑她:「你的腦子呢?平日裡看著也挺聰明,怎麼現在這麼傻?江松露跟你誰傾國傾城?蕭振他是好色之人嗎?怎麼可能看一眼說幾句話就看上某個女子了?皇家姻緣從來都是權衡利弊的結果,可不是青年男女一廂情願情投意合。」
江酒露不樂意聽這樣的話,她就覺得蕭振多看她幾眼,就會娶她做皇子妃。
她嘟著嘴反駁:「才不是呢……」
元亓無奈嘆息一聲,戀愛腦真的是無藥可救。
「我踩死的那隻蟲子,其實是蕭振放出來的蠱蟲,專門害人的,他可不是什麼好人,睜大你的眼睛吧。」
元亓搖頭,跟江酒露一點辦法也沒有。
江酒露一步三回頭的往回走,十分不舍,她一點也不相信元亓說的,她瞧著五殿下溫潤如玉善良俊美,怎麼會害人呢?說不定那條蟲子就是普通的蟲子呢。
不過她又覺得元亓不會騙人,聽元亓的准沒錯。
她矛盾的很。
這兩日,元亓一直窩在芍藥居煉藥,沒出過門,江君景每日早出晚歸去參加龍舟賽的訓練。
這日江君景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直接去了芍藥居。
綠竹在門口守著,不讓進去:「二少爺,小姐說了,任何人不能打擾。」
江君景也知道平日裡元亓是會修煉的,也就沒有想闖進去,他很耐心的開口道:「我找七妹妹有事,你去通報。」
綠竹也不敢進去打擾,就在門口跟溫竹筠說了此事。
不多時元亓打開了門,穿的卻是一身道袍,頭髮盤在頭頂,用一根木簪固定,十足十的道姑模樣,她略顯疲憊,額頭上還掛著幾顆汗珠:「二哥進來吧。」
江君景好奇的問:「你在忙什麼?」
他一進去就聞到一股子藥草的香味,還看到地上擺放的一大片草藥,藥香撲鼻而來,讓人渾身一震。
他猜到這可不是撲通的草藥。
「煉藥。」
「煉藥?」江君景十分好奇,他沒聽過煉藥這個詞,也不知道煉製的是什麼藥,「煉丹?」
元亓否定了:「跟煉丹不一樣,就是提煉草藥的精華。二哥有什麼事嗎?」
她發現江君景身上帶了淡淡的煞氣也不知他遇到什麼事情了。
江君景隨手撈起一把草藥放在鼻尖聞了聞,他對草藥也略有研究,有時候也會倒騰些草藥,就問:「這藥可不是尋常的草藥啊。」
元亓微微點頭:「是靈氣滋養過得草藥,藥效比尋常的草藥要好很多。」
江君景眼睛冒光,他覺得這是個好買賣:「可以把供貨商告訴我嗎?」
元亓搖頭:「這是搖光閣的貨,我不知道,我只負責煉藥。」
江君景又是一臉讚賞:「搖光閣的藥千金難求,藥效能起死回生,沒想到竟然出自七妹妹之手。我也真沒想到七妹妹竟然還會煉藥,你還懂醫術吧?」
元亓嗯了一聲:「懂一點。二哥身上沾染了煞氣,你去哪裡了?」她淡淡的問,覺得問題不大。
江君景這才想起正事來:「我是來請你明日去玩的,這兩日我一直跟著五殿下在塞河訓練,也沒遇見什麼邪祟,怎麼可能沾染煞氣呢?」
他摸出身上的護身符瞧了一眼,護身符居然褪色了,硃砂顏色已經很淺很淺了。
他微微皺眉:「難道塞河之上真的有煞氣嗎?」
元亓聞到了陰謀的味道,對方既然這麼急切的讓她去,那她就去會一會那幫人,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她不動聲色的查看了江君景的護身符,從自己的布包里取出一塊崑崙玉做得護身符給他:「應該有吧,明日我隨你去。」
江君景常年做生意,見多識廣,自然知道這東西貴重:「七妹妹,那邪祟這麼厲害嗎?」
元亓並不覺得有什麼,不過還是實話告訴他了:「不是凡物,怕是很厲害,不過,還不是我的對手。」
她瞧了一眼江君景頭上的那根簪子,不出意料的話,應該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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