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祠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洞口,震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洞口往裡看不清,黑黢黢的,但是他們站在這個位置都能感受到裡面的寒氣,夾雜著一股蔓延開來的腐臭味傳了過來。
蘇念捂著鼻子,嫌棄的皺眉:這玩意兒太臭了。
「念念,大哥他們不會在裡面吧?」
蘇祠有些擔心。
蘇念掐著手指算了算:「我們過去看看。」
離洞口還有幾百米左右,驢就開始焦躁不上前了,只在原地打轉。
兄妹二人只好把驢暫時拴在一棵大樹旁,兩人徒步走過去。
走到洞口前,那腐臭味就已經熏的他們都要屏住呼吸了。
「小哥,你拿著這個符,跟緊我。」
「好。」
蘇祠把黃符接了過來,慎重的攥在手裡。
順著洞口走進去,起初還挺寬敞,越走越窄,最後只能一前一後地往裡去。
好在只過了幾米之後,就寬闊了,不過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念念,這……」
蘇祠咽了咽唾沫,看著眼前這在半空中懸掛的棺槨,還有周圍錯綜坐落的約莫有十幾個小棺槨。
這也太瘮人了些。
他環顧一圈,也沒有發現大哥二哥的身影。
剛想問問念念,就看到她快速走到一個小棺槨前,蘇祠也跟著跑了過去。
他用力推了推,但是看著破舊不堪的棺槨,卻絲毫沒動。
蘇念讓他後退了兩步,自己掏出一張黃符貼在上面,默念了幾句咒語,就看到棺材板豎了起來。
果然看到蘇杭蜷縮著身子就窩在這棺槨里。
「大哥!」
蘇祠忙把人連拉帶拽的弄了出來。
緊接著又從旁邊的棺槨里把蘇景也弄出來了,不過蘇景還好些,剛出來就醒了,看到眼前這一幕也嚇的心裡一咯噔。
乖乖,這麼多棺材啊!
蘇祠看向他:「老二,幫忙把大哥背出去。」
此地不宜久留,只能先出去再說。
「哎,好。」
蘇景力氣大,扛起蘇杭也不費力。
兄弟幾人剛要往外走,蘇祠就看到念念還在看著這些棺槨。
「念念,我們先出去吧,這個地方邪乎。」
蘇念點點頭,剛一轉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她反手甩出一張黃符,猛的一摜,就聽到砰的一聲,一個棺槨開了。
待蘇景他們跟著過去看了下裡面,蘇景一句臥槽脫口而出。
「這他媽的太瘮人了!」
只看見幾日未見的朱老爺正蜷縮在這狹小的棺槨里,肥胖的身子像是硬被塞進去的,而他的嘴被一隻從他身下伸出來的白骨死死的捂著,他身上同樣被白骨禁錮著,讓他動彈不得。
朱老爺是醒著的,一張臉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憋的,漲的都快成了豬肝色,見到他們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激動的想要大喊。
「唔唔……」
只是他越掙扎,他身上的白骨就摟的越近。
「這白骨怎麼那麼大力氣?」
蘇杭湊了過來。
「臥槽,大哥,你啥時候醒的!」蘇景嚇了一跳,摸著胸口說。
蘇杭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就剛剛。」
看著他們還在說閒話,朱老爺急的想罵人,都什麼節骨眼了,是先拉呱的時候嗎?
救人要緊好嗎?!
蘇念從斜挎的布兜里翻出黃符,貼到白骨上,就聽到「滋滋」的聲音,白骨冒煙,一股燒焦了的味道熏的人頭疼。
「一張不行就再來幾張。」
等蘇念貼第三張的時候,這個棺槨就開始顫動起來,那白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沒了力氣。
「娘啊!救命!」
朱老爺掙扎著想要爬出去,但身子被卡住了。
蘇念伸手拍了下棺槨,剛剛還結實的像鐵壁似的,突然就像是腐了一半碎成了沫。
朱老爺亂滾帶爬的站了起來,跑到蘇念後面,蜷縮著身子攥緊她的手臂:「大師,救命啊!這是什麼鬼地方啊!」
他睜眼就在這裡了,人都快要被嚇傻了。
蘇念甩了甩沒甩開他,無奈道:「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讓它再來抓你。」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到朱老爺猛的放手了。
「………」
蘇景剛想說兩句,就聽到了一陣瘮人的哭聲。
是從空中被鐵鏈綁住的紅色棺槨里發出來了!
蘇念皺眉:「快走!」
一行人急匆匆的從山洞中出來,竟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尤其是朱老爺,兩眼淚汪汪的呼吸著外面的空氣。
還是蘇念悠悠的說了句空氣中有屍臭味,他才像是吃了蒼蠅似的合上了嘴巴。
「大師,這次多虧了您啊!要不然我就得死在裡面了!」
朱老爺感激不已,一想起剛剛的事,腿腳都發軟。
這都是什麼事啊!他不過是起夜,看到了他的五姨太,想著跟五姨太去個沒人的地方大汗淋漓的干一場,就不知道咋回事的來了這裡。
「大師,我家小五不會是……」
朱老爺著急的看向蘇念。
只見蘇念小臉一本正經道:「你看到的五姨太,應該不是真的五姨太。」
朱老爺一時沒反應過來:「啥,啥意思?」
蘇念認真道:「你展開說說,你跟它都做什麼了?」
「我……」
「哎哎哎,」蘇景一把拉住了朱老爺,捂住了他的嘴,「少兒不宜,少兒不宜,」他又揶揄的看向朱老爺,「咱們去一旁說說去。」
就這樣,蘇念和蘇杭留在了原地,蘇景拽著朱老爺和一臉不自然的蘇祠去了一旁。
「念念累了吧?我們去驢車那邊等他們。」
蘇杭臉色也有些不自然的紅,輕咳了一聲說道。
蘇念無辜的點點頭,她看了看躲在一棵大樹旁的三人,心想不就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那些事嗎?就跟誰不知道似的。
而此時,蘇景正在兩眼放光的聽著朱老爺的展開說說。
原來前一天晚上,朱老爺起了夜,就看到五姨太勾人的眼神,他這些姨太太裡面,就屬五姨太花樣最多,每次伺候的他最舒服。
他實在是心癢難耐,就帶著她往旁邊沒人的地方去了。
「你啃她了?」
蘇景睜大眼睛,好奇問。
朱老爺臉有些紅:「……你懂啥,屁大點的熊孩子。」
那能叫啃嗎?那叫乾柴烈火,燒的他心頭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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