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這種,就是我最討厭的一種!」
蘇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雙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力氣之大幾乎要將她的脖子擰斷。
但現在不管是直播間的觀眾,還是聽到鮮族大祭司的話的工作人員,都沒時間去注意她的慘狀,全都被那句「你才是蘇家養女,鳩占鵲巢二十多年」驚得回不過神。
【什麼?這個瘋女人在胡說八道什麼啊!我們蘇暖是蘇家養女?你瘋了吧!我們暖暖可是蘇家大小姐,寧枝那個臭不要臉的才是養女好吧!你找錯人啦瘋子!】
【……雖然有點馬後炮,但是我覺得這個鮮族大祭司說得是真的。我主頁附一張蘇家其他人的照片,對了給不清楚的網友解釋一下,蘇家一共有三個孩子,老大蘇尚修繼承家族產業,老二蘇暖在娛樂圈,老三蘇鶴洲還在上高中。】
【照片.jpg】
【照片.jpg】
【第一張是寧枝當年退圈時,蘇家撇清和寧枝關係時曬出來的全家福,也是那個時候蘇家承認蘇暖是她們唯一的女兒。第二張是寧枝的照片,大家可以對比一下這幾個人的長相】
【我擦!你不把兩張照片放在一起,我都看不出來!寧枝竟然和蘇尚修和蘇鶴洲長得這麼像!而且蘇家人的顏值都好高啊,蘇暖的妝容這麼精緻,竟然連蘇鶴洲十分之一的顏值都沒有!】
【一群傻缺!人家蘇家都說了蘇暖才是家裡的小女孩兒,你們一群煞筆在這裡分析,不覺得自己有病嗎!】
【哈哈哈,上面的都是寧枝請的水軍吧!
蘇家:蘇暖是我們家的女兒。
蘇暖:我是蘇家的女兒。
水軍:閉嘴閉嘴!你是養女,我們寧枝才是大小姐!】
【好傢夥,高級黑是吧?!我們寧姐一句話沒說,這件事最後還是得落我寧姐頭上?!而且你是什麼選擇性耳聾的神奇生物啊,沒聽到那個鮮族祭司還說我們寧枝腿,是你們蘇暖搞的鬼?!】
【不管怎麼樣,已經報警了。誰是蘇家的閨女我不關心,我只想知道當時寧枝的腿是怎麼回事。】
【可寧枝這長相也和蘇家的其他人太像了……如果寧枝真的是蘇家女兒的話,為什麼蘇家人不認她呢?最重要的是,我覺得孩子也不一定要跟其他的家人像啊,我就和爸媽不像,我爸說我和我奶奶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
【內個……兩家粉絲先別吵了唄,尤其是蘇暖的粉絲。你們沒發現蘇暖快被那個鮮族大祭司掐斷氣了嗎……】
鮮族祭司的一句話,直接把導演的CPU干懵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蘇暖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我的天啊!怎麼又有狀況!」他一邊拼命抓頭髮,一邊搖人,「工作人員呢!工作人員呢!都愣著幹什麼呢!快點救人啊!救人啊!」
他一聲大吼,原本都在愣神的工作人員紛紛回過神,見那邊的蘇暖臉都憋成了豬肝色,連忙跑上去救人。
但鮮族祭司的力氣出奇的大,幾個男人使勁掰她的手,卻怎麼也掰不開。
加上她掐的是蘇暖的脖子,大家也不敢生拉硬拽把兩個人分開,要是生拉硬拽,蘇暖出了事算誰的?
導演和副導演在旁邊干著急,氣得直拍大腿。
直播間除了蘇暖的粉絲在上竄下跳罵人,不僅把節目組的導演和工作人員罵了一遍,現在已經開始罵其他玄師沒有團隊精神,不來救蘇暖了。
作為司席的顏值粉,司席的粉絲從來只在投票環節才會出來刷一下存在感,告訴網際網路她們還在。此時無緣無故就被罵,司席的粉絲紛紛站出來,擼起袖子和蘇暖的粉絲掐在一起。
至於其他玄師的粉絲,大多年齡比較大,都比較佛,不願意和這群小姑娘一般見識,看到導演的反應都在嘻嘻哈哈:
【求一個導演的心理陰影面積,連續三期了,那一期都有狀況。這麼一開,開頭的第一期節目,竟然是這四期節目中最安全有秩序的了哈哈哈哈】
【好刺激啊!雖然以前經常能聽到女明星們會在背後互相扯頭花,但是就這麼把打架擺在明面上的,還是第一個!這一期節目看得不虧】
【本期最大受害者:蘇暖(×)
本期最大受害者:導演(√)】
急得團團轉的導演一看鮮族大祭司這情況就知道,這傢伙又是鬼上身沒有,卻沒有控制住身體裡的鬼,連忙打算去找其他玄師幫忙。
他一轉頭,就看見寧枝抱胸站在主臥門口,眼神淡淡看著不遠處鮮族祭司大戰蘇暖,絲毫不為所動。
導演差點哭了,「寧大師!寧大師救命啊寧大師!救命啊!您要是再這麼看下去,她們兩個就都完了!」
寧枝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輕哼了聲,「你不知道我和蘇暖的關係很不好嗎?她當年背刺我的事情我還沒忘呢,她要是死了,我第一個去吃席。」
「嗯……如果蘇家人會邀請我的話。」
導演欲哭無淚,眼看這邊寧枝抱定注意不出手,他一邊哭喊著一邊去找別的玄師。
司席因為早上被誤會的事情,胸口一直憋著一口氣。眼看導演哭喊著向他跑過來,他腳下步子一頓,緊接著轉頭就走。
「等等!等等!司席大師,救命啊!救命啊司席大師!」
司席跑的還是不夠快,沒兩步就被導演住了個正著。
導演抱住他的肩膀,氣喘吁吁,「司席大師,十萬火急啊!救命啊!」
「誰啊,」司席沒好氣,「寧枝要死了?」
「不不不!不是!」這要是連寧枝這個武力值天花板都沒了,導演覺得整個劇組就都沒救了,大家乾脆躺平等死就行。「不是寧大師,是蘇暖蘇大師!」
「蘇暖?」司席反應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得是誰。「啊,你說蘇暖啊……她身邊不是有個一直跟著她的中年男人嗎,叫什麼……哎,我忘了。你去找他吧。我現在忙著思考人生呢,實在沒空!」
導演顧不上他要不要思考人生,抓著人就往現場那邊走。「先過去,先過去再說!」
等導演拉著司席往現場走的時候,半路上還遇上了在一起的公孫不疑和老道士。
這兩位老人家的責任心就比年輕人們要好多了,聽說玄師被鬼上身,還要掐死另一個玄師,什麼都沒說,抄著一雙老腿,趕緊往事故發生地跑。
等幾個人全趕到事故發生地,蘇暖被掐的已經進氣多出氣少,工作人員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已經把鮮族大祭司和蘇暖分開,只是鮮族大祭司的眼睛裡只有躺在地上的蘇暖,仿佛鬥牛一樣,使勁要往那邊沖,一群人都差點抓不住她。
公孫不疑和老道士一過來就看到了趴在鮮族祭祀身後的高馬尾女鬼。
她脖子上的烏青於痕越發鮮艷,仿佛下一秒就會有鮮血從脖子上湧出來,就連垂到脖子上的舌頭也像有生命一樣,來回掃動著鮮族祭司的脖子,如同控制木偶的絲線。
但最令人矚目的還是她身上那身血紅的衣服,無數鮮血仿佛從衣服下的身體裡湧出來的一樣了,將她身上款式樸素的衣服染得看不出從前的顏色。
「糟了!」老道士邁出去的腿一僵,「這是個紅衣厲鬼!」
在黑衣凶靈之下,紅衣厲鬼已經是最難對付的了。
公孫不疑跑過來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但很快拿出一張符沖了上去,「你別去了,我來!」
說著,他手指夾著一張,明黃色的符咒,想都沒想就跑了過去。
趴在鮮族大祭司背後的吊死鬼仿佛背後有眼,在公孫不疑衝過來的瞬間就回過了頭,那條瘮人的舌頭直衝著公孫不疑的面部衝過去,而公孫不疑手上的黃符也在這一刻向著吊死鬼扔去。
然而那張黃符像被捲入龍捲風中心的一片葉子,根本沒來得及飛起,就被碾成了渣渣。反倒是吊死鬼的舌頭,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沖向公孫不疑的眼睛。
電光石火之間,就在公孫不疑以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的時候,在他眼前突然飛來一張黑色的符咒,緊接著他腿上一緊,原本近在咫尺的舌頭,瞬間與他拉開距離。
他在恍惚之間落地,眼前一條黑色的小蛇衝過去,死死咬在那條舌頭上。
如果說舌頭是棵大樹,那那條小黑蛇就像一根細細的藤曼,看起來小小一條,腦袋大,身體小,有點像放大版的黑色蝌蚪,甚至有點可愛。
但就是這條不足舌頭一般粗的小蛇,竟然一口咬上了上去,小院裡驟然響起一聲厲鬼的哭嚎。
那哭嚎形成了一股氣,如果爆炸時產生的餘波,將院子裡的大桂花樹上的葉子震下來大半,牆上的香檳色爬藤月季更是幾乎全軍覆沒,院子地地上落下了一大片的綠葉和花瓣。
不過經過這麼一搞,那個吊死鬼也在鮮族祭司的身體裡呆不住了,慘叫著脫離了這個宿主,伴隨著慘叫不知道鑽到哪裡去了。
吊死鬼一跑,原本被工作人員按著的鮮族祭司身體陡然一軟,立刻蔫了下來,全身無力地癱軟在地。
眼看爭執雙方的兩人都昏迷倒地,導演暗罵了一聲造孽,連忙讓人把他們一一扶起來。
「蘇暖怎麼樣了?沒事吧?」
副導演心驚膽顫跪在蘇暖身邊,去探蘇暖鼻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蘇暖的臉還保持著一種豬肝色,原本精緻的妝容也在剛剛的動亂中徹底花了,黑色的眼線暈開黏在眼周,一眼看上去好不可憐。
副導演把手指放在她鼻子前面,感受到噴在手指上的溫熱氣體,她狠狠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頹然倒地。「還好、還好……還活著,活著……」
「活著……活著就好。」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導演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緩了十幾秒鐘才緩過來。他抓住距離自己最近的工作人員,「叫救護車了嗎?」
「叫了叫了,醫院那邊說馬上過來!」
導演點點頭,又在原地坐了一會兒,像站起來的時候半天沒力氣,最後還是被兩個工作人員一起攙扶起來的。
這邊雖然地處偏僻,但好在周圍有同樣偏僻的醫院。不過十來分鐘,伴隨著救護車的「呼啦呼啦」聲,遠方一個救護車伴隨著飛揚的塵土快速行駛過來。
導演連忙指揮工作人員把蘇暖抬上車,「快點快點!救護車來了!大家動作輕點啊,別給蘇暖造成二次傷害!」
看著救護車越來越緊,他也有了力氣,站起來去把小院的大門打開,指揮著工作人員把蘇暖抬出來。
幾個工作人員還對剛剛的事情心有餘悸,這回看看倒地的蘇暖,還有在那邊昏迷不醒的鮮族大祭司,大家紛紛搶著去抬蘇暖,誰也不像靠近隨時可能暴起的鮮族祭司。
但就在幾個人搶著想把蘇暖抬起來的時候,蘇暖臉上憋出來的豬肝色很快退了下去,在幾個工作人員的眼神中陡然睜開了眼。
幾個工作人員被她突然睜眼的樣子嚇了一大跳,紛紛下意識退後,驚恐看著突然從地上坐起來的蘇暖。
蘇暖這邊醒了,最高興的當屬導演。
「蘇暖!你醒了?」導演手腳並用地爬過去,小心翼翼看著蘇暖的臉,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變化,「蘇暖啊,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
蘇暖低著頭,雙眼無神盯著地面,散亂的頭髮垂在臉頰兩側,遮住她臉上已經髒亂的妝容。
導演看她好像還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忍不住又叫了一聲,「蘇暖?」
這下蘇暖終於反應過來了。
「導演?」她抹了一把自己的臉,看到手上沾的黑色,輕輕皺了下眉,「我……不用給我叫救護車了,我去洗把臉,一會兒回來繼續參加比賽。」
導演哪裡還讓她繼續參加比賽,她剛剛都要被人掐死了!
「蘇暖啊,你剛剛都暈倒了,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了,」蘇暖搖搖頭,一隻手撐著地,搖搖晃晃站起來,「我去洗把臉,馬上回來。」
一邊說著,她拒絕了導演伸過來的手,手抹了把額頭,慢慢去了廚房。
但這個家裡已經有近半年沒有人住了,她又出來把水管的開棺打開,這次有水洗了臉。
司席看著她的背影,有些心疼自己的小胖蛇。
黑色的小胖蛇窩在它懷裡,像吃壞了肚子一樣蔫蔫的,原本一直喜歡翹著的尾巴尖尖也無精打采地垂下來。
司席看了眼自己的寶貝蛇蛇,再去看那邊還在主臥門口站著的寧枝,氣不打一處來,「明明你一伸手就能把那東西制住的,你為什麼不出來幫忙!你看我的小蛇!」
它把胖頭胖腦的小黑色舉起來,小小的蛇也就小臂長,掛在他手上,尖尖的尾巴尖輕輕翹了一下,好像是在跟寧枝打招呼。
寧枝唇角彎了彎,看向怒氣沖沖的司席,「我和蘇暖不對付,她要是死了,我巴不得呢,為什麼要幫她?」
「可是所有觀眾面前,她死了就是被那個中年大祭司給掐死的!而且那個大祭司和她無冤無仇,明明那也不是她的本意,是有個鬼在控制她!那個中年大祭司是要坐牢的!」
寧枝:「……」
她沉默了一下,好像第一次認識司席一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你……怎麼突然變得真善美了?」
這傢伙明明以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的。
「等等,你該不會……」她看向那邊同樣已經捂著腦袋爬起來的鮮族祭司,眉毛一挑,「這個大祭司有個女兒,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可人小姑娘還在上學誒,大學都沒上呢!你都多少歲了?」
司席:「……」
他撇撇嘴,輕輕嘆了口氣。
他也說不準剛才為什麼要去救那個公孫不疑,還為那個大祭司操心。
可能是從眾心理?看著大家都在往前沖,他下意思也跟著那麼做了吧。
想不明白,司席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算了算了,不問你了。我連我自己都搞不明白。」
他把小胖蛇塞進懷裡正打算走,就聽到寧枝聲音幽幽,「你就放心吧。那個吊死鬼的目標不是那個大祭司,就算你不放蛇咬上去,她也不會有事的。」
司席:「??為什麼這麼說?」
「大概是,」寧枝抿唇笑了笑,像開玩笑一樣,「大概是,這個大祭司對自己家裡的兩個孩子都很好吧。」
司席疑惑:「啊?這算什麼原因啊,我對我家小黑蛇這麼好,也沒見剛剛那個吊死鬼手軟啊,你看看我的小蛇,都變成胖頭蛇了……」
寧枝沒有理會她他,看著時間已經到了,低頭往小院門口的方向走過去。
在蘇暖和鮮族祭司的強烈要求之下,兩個人繼續比賽。
導演看著這兩人,想想剛才鮮族祭司狠厲的樣子,始終不敢和她說話。咽了口唾沫才幹巴巴擠出來一句:「有事說話啊,別硬撐。」
鮮族祭司完全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畢竟在她看來,她剛剛只是意識模糊了一會兒,等她意識清醒就發現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全變了。
這會兒感覺到導演的神情也有點不對勁兒,她抿了抿唇,搞不清楚這是為什麼,只是心裡有點委屈。
「我……我知道,放心吧導演。」
導演跟她說完話,像完成了一項偉大而艱巨的任務,在暗地裡長長鬆了口氣。
看到蘇暖這個被害人的時候,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蘇暖啊,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知道嗎?我們節目組隨時送你去醫院,不要堅持,自己的身體最重要,好吧?」
蘇暖愣神,等導演的話說完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有些呆滯的點點頭。
導演跟主持人打了聲招呼,回到幕後,問副導演:「看蘇暖這樣子,感覺她還是不太好……之前不是一直有個老頭跟著蘇暖嗎,蘇暖好像叫他……乾爹?他人呢?」
「我讓人去找了,但是誰也沒找到,可能是走了吧。」副導演猜測,「他畢竟不是咱們節目的嘉賓,可能是臨時有事,已經走了。導演,需要我聯繫他一下嗎?」
「不用,聯繫他沒用,得聯繫蘇暖的父母。」導演愁苦地拽了兩下自己下巴上的鬍子,感覺自己的鬍子都要愁白了。
但想想之前鮮族大祭司說過的,蘇暖不是蘇家的親生女兒而是養女,寧枝才是蘇家親生女兒的事情,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算了,別管人家是不是親生的,反正法律上蘇暖和蘇家就是一家人。
他吩咐副導演,「給蘇家人打個電話,說一下今天的情況。」
「好。」
在導演退到幕後之後,主持人很快接過了引導的重任。
他先是給直播間的觀眾道了個歉,幸好大家已經習慣了這檔狀況頻出的節目,甚至不少人在彈幕上調侃,讓一直觀察著觀眾反應的導演鬆了口氣。
「雖然第一階段的觀察任務出現了一點兒小小的波折,但是在我們兩位相關玄師的堅持下,兩位玄師依舊想參加咱們第一環節最後的階段。我想兩位一定是對這所凶宅的成因,有了一定猜測……」
說完,他看了眼幾位玄師,笑了笑,「幾位,誰先來說一下自己的猜測?」
委託人夫妻兩個坐在左側,玄師們坐在右側,雙方互相面對面,主持人則是站在兩撥人的中間。
黑斗篷見沒認站出來,自告奮勇舉起了手,「既然沒有,那就我先來吧。」
她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夫妻倆,夫妻倆緊張地站直身子,都有些害怕地望著眼前這個抱著紅色襁褓的黑衣女人。
秋大姐和萬大哥夫妻兩個看了眼女人,秋大姐壯著膽子站起來,想看看在襁褓里躺著的孩子,笑著問候:「這是你的孩子嗎?幾個月了?我能抱一抱嗎?」
黑斗篷口罩上的眼睛冷淡如冰,讓秋大姐不由瑟縮下,不知所措地坐下。
她再次看了看眼前這個抱著襁褓的女人,眼神落在襁褓外面的一圈白色毛毛上。
那紅色襁褓其實很好看,看起來就很厚實,在襁褓外面的一圈還為了一圈白色的毛毛,保暖效果很好。
但這也是最讓秋大姐疑惑的一點——現在明明就是六月酷暑,誰家給小孩子用這麼厚的被子裹著。
最主要的是,她在節目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個抱著襁褓的女人,畢竟在一群玄師中,有一個抱孩子的女人還是挺明顯的。
但是這麼長時間,她襁褓里的孩子不僅不哭不鬧,連動不帶動的。這么小的孩子,當媽的至少要給孩子換一下尿布吧?
她伸出手想勸黑斗篷去給孩子換個尿布,還沒開口,就聽到黑斗篷冰冷的聲音響起,「我的娃娃告訴我,你們兩個並不是什麼好人,而且做過不少虧心事。」
臉上還掛著笑容的秋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