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給你發消息說。」
這會兒顧染已經繞了過來：「你倆背著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陸家傑直起腰來：「我是讓寧大師包容一下你，你也不要給人家寧大師添麻煩。」
「你是我什麼人？」
「……」
他說不出話來了。
寧雨欣懶得看這兩個彆扭的人在這互相扭曲，將車門一甩：「好了，走吧。」
顧染在某種程度上還挺聽寧雨欣的話的。
也沒多說。
兩撥人告別後，趁著顧染去洗澡。
寧雨欣打開了手機。
陸家傑已經發來了一長串文字。
第一時間看得她眼暈得不行。
仔細一看內容。
她差點兒翻出白眼。
那一長篇。
全是顧染的忌口、對什麼過敏、晚上睡覺溫控要調到幾度……甚至連飲用水的牌子都帶上了。
「最重要的一件事。」
陸家傑又跟了一條消息：「別讓她吃安眠藥，雖然她現在失眠和精神不穩定的問題已經好了很多，但偶爾還是有這個壞習慣。」
寧雨欣：「……」
這兩個人到底為什麼還沒在一起？
她不理解。
深呼吸幾口。
她發過去一個靈魂問題：「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嗎？」
那邊沉默片刻。
「沒辦法，她每天給我發的消息長達99＋，想不知道都難。」
寧雨欣：「……」
這就是小情侶之間的play嗎。
她想了想。
翻開了自己和顧寒的聊天界面。
最近的一條還是和正事有關的。
寧雨欣靠在沙發上糾結了一會兒，然後打字。
「少年，你知道子時之交一般會發生什麼事嗎？」
顧寒秒回：「什麼？」
「會有仙女給你發消息說晚安。」
這次顧寒沒回。
十秒鐘過去，半分鐘過去。
就在寧雨欣覺得此舉太過破壞自己高人形象，打算把消息撤回來的時候。
顧寒的電話打過來了。
「仙女？」
他似乎在什麼不太方便說話的地方，聲音壓得很低。
不等寧雨欣說話，他低低笑了起來，聲音低啞又性感：「好，晚安。」
寧雨欣：「……」
撩人不成反被撩。
這就是霸道總裁的段位嗎。
顧染洗澡出來。
奇怪地看了過來：「你看著手機發什麼呆呢？」
「啊。」
寧雨欣回過神，這才發現顧寒已經掛斷電話了。
她清了清嗓子：「咳，沒事，手機沒電了，我充充。」
顧染看了一眼：「還有79的電啊。」
寧雨欣：「……」
陽光毒辣，入了伏的天氣越發令人難以忍耐起來。
光是去外面走上一遭，人就仿佛要被徹底烤化開。
寧雨欣抱著電腦，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看片——真人轉播片。
畫面是阿寬傳過來的。
是幾個最近在附近轉圈圈的可疑人士，已經確認了是派來監視的。
至於這個派遣的人是誰。
可能是紀夫人，也可能是顧崢，還可能是京圈的其餘人。
阿寬沒有給個明確的答案。
不過這本身也不重要。
這已經意味著寧雨欣的存在現在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了。
漩渦中心的本人「嘎嘣」一口吃掉半塊薯片。
雖然但是。
手伸得這麼長，多少也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她拿起電子筆。
在幾張高清抓拍的特寫照片上各自做了標註，標註很簡單，但也格外致命。
一共只有兩項信息：名字和所屬家族。
不過對阿寬來說。
知道這兩樣已經足夠了。
「收到。」
「嗯。」
寧雨欣撕了一根棒棒糖叼在嘴裡：「對了，這是這幾天第幾家了？」
「第七家。」
阿寬似乎嘆了口氣：「這待遇也就我們老闆趕得上了，寧大師，你確定要在這種情況下出門嗎？」
「當然。」
她都約好了演唱會。
沒有當鴿子的道理。
而且眼下這些蒼蠅遠不如演唱會上的事情重要。
「好吧，這次我會跟你們一起去。」
寧雨欣一揚眉：「你不好好保護顧寒，跟著我做什麼？」
「首先，這是老闆的安排。其次，老闆等會兒會來接你。」
「什……」
她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我處理那幾個跟蹤狂去了。」
阿寬說完掛斷了電話。
顧染走出來：「阿寬？」
「嗯，樓下跟蹤的人又多了一批，染姐，你等會兒回去的時候還是讓陸家傑送你，免得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寧雨欣和顧寒沒想著把自己的處境瞞著顧染。
一是因為陸家傑這個戀愛腦還不自知的傢伙對顧染基本沒有什麼秘密，也是因為顧染的確信得過。
不過這位畢竟是大明星。
雖然那些跟蹤監視的人目標是寧雨欣，但顧染也可能受到牽連。
從發現跟蹤的人第二天起，寧雨欣就和顧染提過讓她先回家去住。
不過被顧染拒絕了。
大明星天不怕地不怕。
和寧雨欣一起住的這幾天，把她當個等身洋娃娃好一陣折騰。
托她的福，寧雨欣已經從化妝小白進階成為一般高手了。
審美水平也跟著提了兩個檔次。
都說人要跟優秀的人待在一起才會有進步。
果然誠不欺我。
要不是有通告要趕，顧染估計能在這裡住到地老天荒。
寧雨欣自己都沒發現自己魅力這麼大。
顧染已經把自己收拾好了。
聞言還有點捨不得，嘆了口氣：「這次進組拍戲，得有兩個月回不來了。」
寧雨欣於是趁機問出了心裡的疑惑：「顧寒這公寓到底是哪裡得了您的青睞？」
顧染一笑。
「公寓不是我喜歡的戶型，我喜歡住在這是因為你。」
寧雨欣：「……」
「哦，不要誤會，是很純潔的喜歡。」
顧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白皙凝滑。
保養得好，看上去仍舊和二十歲時差不多。
但就在幾年前，那裡有一大片傷口。
都是自己劃出來的。
「陸家傑應該跟你說過，我從前有自殺傾向。」
寧雨欣微微睜大眼睛。
陸家傑還真沒說過。
只是說她脾氣不好。
「其實就是覺得沒意思，想要的得不到，也因為各種原因不敢開口。一直到參加了那個戀綜，事情才有了轉機。我才知道，原來我身上那些怪事都有因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