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欣聽了這話也沒刨根究底。
那是顧染的活。
她只是聽著，然後說：「嗯，還有呢？」
陸家傑無語：「我這不是讓你替我想想辦法嗎。」
「我怎麼給你想辦法，我雖然是個道士，但既不會讓人移情別戀的邪術，也沒有忘情水那麼方便的東西。難不成你想讓我女扮男裝去勾引顧染？」
「我是讓你勸勸顧染！」
寧雨欣攤開手：「愛莫能助，我是道士，又不是紅娘。牽線剪線都不是我的業務，你如果真的對她一點意思沒有的話就自己親口和她說。哈——困了，還有別的事沒？」
陸家傑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來這一套是吧。
偏偏寧雨欣還真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她無語了兩分鐘，最後開了口：「你不如去問問顧染為什麼要參加一見傾心這個節目。」
「啊？」
「等你聽到了那個答案，再來考慮你現在在考慮的事情也不遲。」
「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玄乎？」
寧雨欣不耐煩了：「我一個道士說話不神神道道一點怎麼賺錢？行了，免費的話說完了，趕緊滾，別影響我睡美容覺。」
陸家傑可憐巴巴地摸著受傷的心靈走了。
臨走還順了她一瓶快樂水。
人走過後。
寧雨欣又看了眼手機。
頂流小子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已經過了一天了。
有些不對勁。
寧雨欣已經算過了一卦，但無論是頂流小子還是陳姑娘都沒有劫數橫生的跡象。
難道是的劇組相當嚴格？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白天找個時間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第二天上午。
寧雨欣直接掐著點打了電話。
結果還是沒人接。
消息也沒回。
頂流小子在清靈觀住過一段時間。
和一般明星不一樣，他的作息規律得嚇人，不管前一天什麼時候睡，第二天雷打不動的八點起。
就算劇組再不當人，休息睡覺的時間總是要給藝人的。
而現在頂流小子剛起床，按理來說接個電話的時間肯定是有的。
果然不太對勁。
頂流小子新進的劇組在F市，離H市倒是不遠。
不過她倒也不能貿貿然跑過去。
畢竟如果頂流小子出什麼事了，媒體肯定比她更先知道，現在早就熱搜滿天飛了。
寧雨欣仔細思考了一下，打給了顧寒。
「你說的那件事，我要加上一個條件。」
「說。」
「幫我查一個人。」
剛掛斷電話，陸家傑又來了。
這次還帶了一排衣架來。
上面掛著光是價格就足夠閃瞎寧雨欣雙眼的各種禮服裙子。
陸家傑唉聲嘆氣地說：「選吧，都是按照你的尺寸定製的。」
「這麼快？我讀的書少你不要騙我！」
「快嗎，整整十幾家店鋪趕工趕了一天才做出來這麼幾套，效率一般吧。也就是顧寒親自打的電話，不然得拖到明晚宴會前才拿得到了。」
寧雨欣：「……」
你短短几句話已經讓我見識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了。
雖然給她留了挑選的時間。
奈何寧雨欣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於是拍了照片發給顧染。
專業的事就該交給專業的人來解決。
顧染果然效率驚人。
五分鐘過後就給出了專業答案，還主動說要給她帶些適合的小配飾過來，並且承包了她的妝造任務。
殷勤得有些嚇人。
寧雨欣等了五秒鐘。
果然，顧染圖窮匕見：「陸家傑你那嗎？」
「在。」
「好，等我。」
寧雨欣抬頭看了眼還一無所知的陸家傑。
嘖嘖。
孽緣啊孽緣。
陸家傑似乎在工作，不知道看見了什麼，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怎麼了？」
「我說顧寒怎麼突然要辦晚會，原來是項目龍景湖的項目出了問題。」
寧雨欣本來對這些商業機密沒有興趣。
但是陸家傑跟寧雨欣出生入死兩回，而且單方面認為自家老闆跟她肯定有一腿，於是發揮了話嘮本色，跟她喋喋不休了一堆項目相關的事。
「說實話我是不懂副總的心思，就算他跟顧寒不和，也不能拿公司的重點項目來開玩笑啊。這不，現在正忙著請律師為自己免予刑事起訴呢。」
寧雨欣又聽了一耳朵的碎碎念。
只聽了幾個重點：「顧寒和他哥關係不好？」
「別提了，豈止是不好啊。」
陸家傑一心二用，一邊工作一邊給她八卦。
「寧大師你雖然也是陰陽眼，但從小生在道觀，可能不太清楚顧寒的難處。尤其是顧家這種地方。」
寧雨欣沒有做多餘的解釋。
她倒是能設身處地地想像到當時顧寒的處境。
顧氏這種京圈名流，一舉一動並不比大明星受到的關注少。
寧雨欣作為吃瓜衝浪達人，從來沒聽說過顧氏什麼大人物去世的消息。
也就是說，顧寒他爹媽應該是健在的。
如果家庭和睦的話，顧寒小時候應該也不至於被兩度送進精神療養院。
「不過這跟他哥有什麼關係？」
「還能是什麼關係，偏心唄。」
陸家傑鍵盤敲得飛快，也不耽誤他嘴上叭叭：「顧寒他媽對顧崢一直都是寵愛有加，顧崢從小到大的培養都是她親力親為，從不假以他人，顧崢剛過二十，就把自己名下的股份全部給了這個大兒子。」
他的語氣開始忿忿不平起來：「顧寒自己爭氣，一進公司就接連完成了好幾個國際頂尖項目，顧氏在他手上，僅僅兩年就穩穩成為了整個京圈的領頭者。就這樣，當初決定執行董事的時候，夫人還百般反對顧寒出任，最後勉強退步，顧寒退一步做了執行總裁才消停。」
「聽上去確實很離譜，那他爸呢？」
「唉，別提了，老爺子早十年前就沒管生意上的事情了。顧氏旁支又多，不僅是外部，內部也爭鬥不斷。顧氏之前其實是夫人鎮著的，雖然只是勉強守成，但她在整個集團積攢的威信也早就超過了老爺子。」
寧雨欣好奇地問：「那這個名義上的董事長平時在幹嘛？」
「養花鬥狗，把玩古董，陶冶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