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錯人了?」
沐子白見狀,猛然指向了林南:「你的意思,放著神醫不找,去找你是不是?」
「找我?」林南聳了聳肩:「吳興堯一樣活不了!」
「狂,狂!」吳興堯怒不可遏地說道:「詹姆斯明確表示,可以為我醫治怪病。」
「不過,我把治療之期,有意定在了今天……我就是要讓你看看,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又看向了秦河,繼續說道:「秦老,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那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不敬,甚至連整個吳家都不放在眼裡,我不教訓教訓他,回到吳家也無法交代!」
「興堯,我也明確的告訴你!」秦河絲毫不給他面子:「在江城,誰要對付林南,就是對付我秦家。」
「不問你的後台有多硬,秦家絕不後退一步!」
白文武搖了搖頭,不知道林南給秦河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他這麼死心塌地的護著他。
陳虎等人也是一頭霧水,總之,對林南的佩服之情,又多加深了幾分。
「秦河。」這個時候,沐子白卻突然站了出來,朗聲的說道:「你,敢出頭,我就敢踩你!」
「沐少!」白文武大驚失色,連忙拽了拽他:「你別衝動,他身後可能站著柳……」
他心裡怦怦直跳,如果柳家回來了,秦河確實有囂張的本錢,而且,更可以全方位的碾壓穎中沐家。
「啪!」
「沖尼瑪!」沐子白甩手把他一巴掌,怒道:「我要你教我做事?」
「你和那個廢物一樣,畏畏縮縮的,活該你兒子早死……給你機會踩他,給你機會報仇,你都把握不住,現在還有臉站在我面前?」
白文武捂著臉,心裡委屈至極,不過,他也不敢怪罪沐子白,只是把所有的委屈,全都算在了林南的身上。
「廢物!」沐子白掏出紙巾,隨意的擦了擦手,然後,緩緩走到了門口的台階上,居高臨下道:「秦河,你已經過氣了!」
「別以為,曾經是江城市市首,就在這兒倚老賣老,這一套早就過時了!」
「我告訴你,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你們還賴著不退位,最後,只能落得橫屍街頭!」
他雙眼中閃爍著陰鷙,臉上更是浮現出惡毒的獰笑。
「你說我?」
秦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沐子白無比瘋狂的瞪著他:「這裡,還有其他的老頭麼?」
「好好好!」
秦河只是說了三個「好」字,便邁步朝著奔馳車走去。
「切,嚇了我一跳!」
李鳳玲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嗤之以鼻:「我還以為,真是什麼大人物呢。」
「原來,是一個夾著尾巴的老梆子,真是丟人現眼!」
她,依舊尖酸刻薄!
只是,秦河卻旁若無人的站在副駕駛一側,隨後,恭敬的一彎腰:「葉夫人,您都看見了!」
「我秦河確實是老了,鎮不住這些小輩,還得來請您出面。」
話音落下,他一言不發的站立著!
「還有人?」白文武差點一頭栽倒在地,能讓秦河如此尊敬的人,不是柳家,又會是誰?
「果然,果然惹到了大麻煩!」
他急的團團轉,然後,苦著臉看向了林南。
一個上門女婿,結識陳虎這種人物,就已經頂天了,怎麼還能認識柳家的人?
「不不不……」
突然,他又搖了搖頭,重新捋了一下思緒。
秦河認識柳家,這是很久的事情了,而林南之所以認識秦河,又是白文勛牽的線。
這麼說起來,林南和柳家應該沒有交情,那麼,奔馳車裡的人,應該只是給秦河出頭,絕無替林南站隊的可能!
「呼……」
他想到此,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拍了拍胸脯,喃喃自語:「還好,還好……還是有機會替我兒報仇的!」
李鳳玲扭頭嫌棄的看了看他,自從白冷軒死後,他好像就神神叨叨的了。
「糟老頭子!」
趙曉曉見秦河站在那裡,半天都沒有動靜,便扯著嗓子喊道:「你就在那裝神弄鬼吧!」
她說到這裡,收回了目光,又朝著林南看了過去,繼續嘲諷道:「殘聯,前妻,過氣的市首,都被你喊來站隊了!」
「接下來,是不是還要叫來寡婦,光棍給你吶喊助威啊?」
她在林南手裡吃過大虧,好不容易抓到機會,肯定不願意放過。
只是,這一番話,卻說得眾人都笑了起來,上門女婿果然是上門女婿,只能找些老弱病殘的人,來充充門面!
「寡婦?!」
只是,在這一片嘲笑聲中,奔馳車裡,卻傳出了一道極具穿透人心的聲音。
李鳳玲不由得冷笑連連:「果然是個女的!」
「喲,還生氣了?」
趙曉曉有樣學樣,算是繼承了李鳳玲和趙芳的尖酸刻薄。
「在華夏,敢說我蕭茹月是寡婦的……」
終於,副駕駛的車門打開,一個舉止嫻雅,風韻脫俗的女人走了下來,只是,她的目光一直鎖定著趙曉曉:「你,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