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是誰?」
沐子白被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一跳,一抬腳,把那掛鞭炮踢出老遠。
「又有人大駕光臨了!」
林南朝著遠處看去,只見,一輛黑色奔馳車緩緩地開了過來。
蘇婉晴站在他的身後,發現他的背影,如同崇山峻岭一般高大,心裡也滿滿都是安全感。
「怪了,怪了,竟然還有人來給他站隊?」
李鳳玲緊緊地握著拳頭,氣憤的揮舞了幾下。
徐總厭惡的後退幾步,氣得眉頭緊擰。
吳興堯親口告訴他,江夕顏和江家鬧翻了,現在的月夕集團,也只不過是一個空架子。
只要大家稍微出點力,就能讓它一蹶不振,從而以極小的代價收購,而且事成之後,許諾他一半的利益。
可是,從目前來看,站隊的人越來越多,能不能扳倒月夕集團,已經是一個未知數了。
可是,吳興堯卻根本不在乎徐總的心思,也不在意會有多少人給林南站隊,總之,他勢在必得!
並且,他也打定了主意,只要敢公然對抗吳家的人,必然要遭到秋後算帳!
「難道!」
只是,白文武卻眯著眼睛,緊緊地注視著車子,直到近在眼前,便臉色巨變:「是他?」
他的反應有些過度,沐子白等人立刻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至於麼?」蘇沫更是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一輛破奔馳而已,還指望會有什麼大人物?」
普通的車型,普通的牌照,自然引不起眾人的興趣。
「你懂什麼?」
白文武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指著黑色奔馳說道:「那,那可是曾經的市首,秦河的車子!」
「你自己也說,是曾經的了!」蘇沫捂著嘴笑了起來:「一個下了台的市首,還有什麼用?看把你嚇的!」
「不錯,他是下台了!」白文武鄭重的說道:「但是,華夏的柳家,柳家,你聽說過麼?」
「當初,正因為柳家毫無徵兆的舉家搬遷,我才得以趕走秦河,可沒有想到,他又回來了!」
秦河離開江城的時候,曾經說過,怎麼從這兒走的,日後必定會怎麼回來。
而白文武也清楚的記得,他走的那天,就是坐了這輛普通的奔馳,現在看來,他兌現了當初的諾言。
可是,他背後的柳家,會不會也捲土重來?
這,才是白文武最關心的問題!
「孫老!」
白文勛看著熟悉的座駕,卻是臉上一喜,朝著孫振國笑了笑:「我岳父這麼大張旗鼓的回來,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
孫振國欣慰的點了點頭:「老秦的手段,我心裡有數!」
「嗤……」
終於,奔馳車穩穩地停在了不遠處。
白文勛快步走過去,直接打開了車門。
下一刻,一身中山裝的老人走了下來。
他不怒自威,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正氣,讓人不知覺的後退了一兩步!
「秦老!」林南也迎了上去:「一個新品發布會而已,還把你驚動了!」
秦河哈哈大笑,笑聲爽朗無比:「林南,你我之間不必客氣,上次祥瑞閣一敘,我可是招待不周啊!」
「秦老言重了。」林南伸手攙扶著他:「請裡面喝茶!」
「好好好!」秦河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又朝著四周掃了一眼,目光落在了吳興堯的身上:「興堯,你又來求神醫治病?」
他臉色一變,但又很快平復了下來:「來江城求醫治病,應該不犯法吧?」
「求醫治病,自然不犯法!」秦河轉過身,臉上的笑容卻逐漸消失:「但是,擾亂市場秩序,可就是犯罪了!」
「哦?」吳興堯攤開雙手:「你這話,我就聽不太明白了。」
其實,他心裡清楚得很,但是,卻有恃無恐!
雖然,秦河曾經是個風雲人物,但此一時彼一時,一個過氣的領導,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秦河見他揣著明白裝糊塗,卻也不急不躁,淡淡的說道:「會明白的,會明白的!」
吳興堯的嘴角輕輕一揚,顯然,並沒有放在心上。
「老吳,出,出事了!」
只是,那笑容更盛的時候,王秋玲卻急匆匆地湊到他耳邊:「我們派去查抄古玩店鋪的人,反被官方嚴查。」
「而惡意舉報,還有恐嚇,騷擾的手下,也全都被抓,無一倖免!」
吳興堯臉上的笑容,陡然間凝固了,他疑惑地看了秦河一眼,真是小瞧了這個下了台的領導。
「明白了?」
秦河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不過,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卻如同一把鋼刀,直插吳興堯的心臟。
「咳咳咳……」
他氣急攻心,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聲聲帶血,想止都止不住!
「早就和你說過,你活不過下月初一。」
這個時候,林南淡淡出聲:「你還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放屁!」吳興堯猛然一擦嘴角的鮮血,怒道:「別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醫生,能治好我的大有人在。」
他說到這裡,大口的喘了幾口氣,激動的扶著王秋玲,繼續說道:「我告訴你,我已經聯繫了,畢業於斯坦福醫學院的西醫詹姆斯……」
「詹姆斯,詹姆斯?」李鳳玲忍不住打斷了他,興奮的說道:「我知道,我前幾天才和他見過面。」
「他可比這個蘇家廢婿強多了,人家不但是名校畢業,而且具有豐富的臨床經驗!」
「吳先生,恭喜你,找到了一個真正的神醫!」
吳興堯見有人附和,立刻挺直了腰板,臉上也紅潤了不少:「林南,你別以為拿住我的命脈,就可以為所欲為!」
「斯坦福的詹姆斯?!」
只是,林南卻笑了笑:「恐怕,你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