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月看著喜怒無常的父親,嚇得噤若寒蟬。
幾名私家醫生倒是眼眸一亮,看來,這個林南要自食其果了。
不過,一位年紀稍大的醫生,卻皺了皺眉,似乎,林南的這個名字,他在哪裡聽過。
只是,一時半會怎麼也想不起來。
「來人,來人!」
宋仁鴻卻已經猩紅著眼睛,像一隻野獸一樣的咆哮著。
走廊上,候著的十幾名保鏢,立刻涌了過來。
「仁鴻。」
宋劍英喘了幾口粗氣,強打精神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保鏢們一見,便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爸。」
宋仁鴻也稍稍平復了下心情:「你見過沈東旭吧?」
「見過,見過。」
宋劍英點了點頭:「他每次來看望我的時候,都帶了不少的珍貴藥材。」
「為此,你還認他做了乾兒子。」
他提起沈東旭的時候,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只是,他卻不知道宋仁鴻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情?
「死了,死了。」
宋仁鴻憤怒的指著林南:「就是他,是他殺了東旭。」
「還有,承影和安辰也是因為他,被五分局一直關到現在。」
宋劍英聽到這裡,飽經滄桑的面容上,慈祥之色悄然消退,目光中也多了一絲不滿。
宋淮月見父親提到了宋安辰兩兄弟,便張了張嘴,想要替林南辯解。
「幹什麼?」
宋仁鴻猛地瞪了她一眼:「你把坑害你哥的仇人引到家裡,你還想害誰?」
「是我,還是你爺爺?」
宋淮月緊咬著銀牙,嘴角更是微微顫抖著,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幹什麼?」
宋劍英心煩意亂的說道:「想訓女兒,回你房間訓去,在我這兒夾槍帶棒的,是不是想我早點死啊?」
「爸!」
宋仁鴻快步走到了宋劍英的面前,尷尬的陪著笑:「我不是生淮月的氣。」
「而是好端端的一個宋家,被姓林的攪得雞犬不寧,他現在還恬不知恥的自稱神醫,要治病救人。」
「您看看,他哪裡像神醫,哪裡會有這麼好心?」
他說到這裡,又朝著幾名私家醫生一指,繼續說道:「這幾位名醫,為了你的病情可謂是嘔心瀝血。」
「難道,還比不上這小子的信口開河,比不上他的一根銀針?」
幾名私家醫生也紛紛出言,指責林南騙取了宋淮月的感情,坑害了宋氏兄弟,進而謀奪宋家的家業。
宋劍英是越聽越氣,一雙昏聵的目光中,滿是對林南的仇恨!
「不用說了!」
然而,就在房間裡一片吵嚷的時候,林南卻上前一步,站在了宋劍英父子的面前:「這病,我是不會治的。」
「而且,我還要告訴老人家,二十年前的刀傷,早就已經傷及了心臟。」
「雖然,得到了及時的救治,但也沒有徹底治癒。」
「以至於,心臟在炎症反覆的刺激下,出現了心律失常,心力衰竭等諸多的問題。」
「我觀你的氣色,也就半天了……」
話音落下,他乾淨利索的轉身,朝著門外邁步走去。
不過,這一句話,卻如石入大海,激起了千層浪,萬丈潮!
「竟然敢詛咒老爺子,真是膽大妄為。」
「他這是被我們揭穿了,惱羞成怒了。」
「看看,這就是騙子的嘴臉,沒有達到自己見不得人的目的,就如此咒罵老爺子,簡直就沒有把宋家放在眼裡。」
「大膽,大膽……」
私家醫生們彷佛抓住了林南的把柄,大肆的指責著。
「來人!」
宋仁鴻怒不可遏的吼道:「攔住他,給我攔住他。」
「站住!」
保鏢隊長側身一邁步,直接攔在了林南的面前。
「砰!」
林南也不廢話,一腳將對方踹了出去。
保鏢隊長狼狽不堪的後退數步,隨後,朝著林南大發雷霆:「上,一起上!」
宋淮月急得直跺腳,心裡如同火燒一般。
她本想讓林南治好宋劍英的病,以此來緩解他和宋家之間的關係,可惜,竟然鬧得不可開交!
「住手!」
就在這時,李優璇卻帶著五分局的工作人員衝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