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治不好另說。」
林南看著躺在床上的宋劍英,語出驚人:「但我卻知道,你並非是一個真正的老人!」
宋劍英沒有說話,但是,肩膀卻為之一顫!
「你,你怎麼知道?」
宋淮月驚訝的看著林南:「我爺爺那一輩,結婚生子都比較早……」
「這就對了。」
林南直接打斷了她,緩緩道來:「二十年前的刀傷和毒傷,不僅讓他備受煎熬。」
「甚至,還讓他的身體機能不斷衰竭,相貌也快速的衰老。」
他沒有說錯,宋劍英不過五十多歲,但看起來,已經步入了耄耋之年。
「二十年前的刀傷毒傷?」
宋淮月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議的看著林南:「你,你怎麼會知道?」
「老先生。」
林南笑了笑,繼續說道:「最近吐血的症狀,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
「而且,還伴有心悸,胸悶,呼吸困難?」
宋劍英聽到這裡,終於是躺不住了,拖著病軀掙扎的坐了起來。
這一刻,他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我還來得及說爺爺的情況。」
宋淮月緊緊拽住了林南的衣袖:「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宋劍英也震驚於林南的表現,看出自己的症狀,說明他確實有些道行。
但是,能精準的說出受傷的時間和方式,這就太嚇人了!
「不是你說的。」
不過,這個時候,門外卻傳來了一道低沉的聲音:「難道,還是我說的不成?」
林南嗅到了一絲不滿,不由得朝著門外看去。
此刻,一名高大的中年人,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剛才離開的幾名私家醫生。
中年人面色鐵青,眉毛也幾乎擰到了一起,嚴峻的目光掃視一圈之後,便肆無忌憚的落在了林南的身上。
兩人還沒有任何的交流,便已經充滿了巨大的敵意。
爸?!
宋淮月不由得一愣,腦海中閃過了私家醫生離去的眼神。
看來,自己請來林南引起了他們的不滿,這才向父親告了一狀,不然,他也不會怒氣沖沖。
「爸!」
宋淮月硬著頭皮站了起來:「這是我請來給爺爺治病的神醫。」
「你知道什麼叫神醫?」
宋仁鴻的語調很高,指向林南的時候,言辭也甚為激烈:「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妄稱神醫?」
幾名私家醫生沒有說話,卻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
「你問問爺爺。」
宋淮月緊張的解釋著:「他一沒問病情,二也沒接觸爺爺,就知道了所有的病狀,連什麼時候受的傷都一清二楚。」
「而且,他還在這次中醫大賽中脫穎而出,難道,這還不算神醫麼?」
宋劍英沒有說話,但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
「有你在這裡。」
宋仁鴻的神情變得嚴峻了起來:「他一個外人能不知道麼?」
言下之意,宋淮月就是個吃裡扒外的主。
宋劍英靠在床頭,目光在宋淮月和林南的身上不停地打量著,很顯然,他也起了疑心。
「我,我沒有。」
宋淮月委屈的解釋道:「我發誓,我沒有說過爺爺的任何情……」
「住嘴!」
宋仁鴻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然後,目光逼視著林南:「我問問你,你打算如何醫治我爸?」
「這病灶在心臟,確實是很兇險。」
林南看向了宋劍英,神情立刻嚴肅了起來:「對於尋常醫生來說,有著難以逾越的難度。」
「不過,對於我來說,也就是一根銀針的事情。」
話音落下,立刻引起了幾名私家醫生的憤怒。
「宋先生,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了吧?一根銀針就能讓老爺子痊癒?」
「其實,我們不怕他來給老爺子看病,怕就怕,我們辛苦了幾天的心血,全都白費了。」
「不錯,這種年紀的中醫,要麼就是自以為是,要麼就是招搖撞騙。」
「我還有一點,想要提醒宋先生,宋家失去一些錢財,這不是什麼大事。」
「但老爺子的病情被耽誤,宋小姐被騙,可就事關重大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為了擴大影響,盡力的抹黑林南。
「你,你們胡說八道。」
宋淮月氣急敗壞:「明明自己沒有本事救我爺爺,反而惡意中傷我請來的醫生。」
「你們還有沒有一點點的醫德?」
她使勁地攥著拳頭,宣示著自己的不滿。
「住嘴,住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權力。」
宋仁鴻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隨後,強壓怒火的看向了林南:「我問問你,你是不是國醫署的人?」
林南搖了搖頭,直截了當:「不是!」
幾名私家醫生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抹的冷笑。
「在華夏,醫生只有兩種,」
宋仁鴻高聲的說道:「國醫署的那些高手,才能稱之為神醫,除此之外,全都是醫生。」
「你一個考生而已,就敢出來給人胡亂治病,你來我宋家,到底安的什麼心?」
他的眼中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殺意,宛如黑夜中的餓狼,眈眈而視,準備給獵物致命一擊。
「我就是個治病救人的醫生。」
林南聳了聳肩,神色不變的說道:「對於你們宋家沒有任何興趣。」
「而且,對於這病,我可以治,也可以不治!」
話音落下,他無視了宋仁鴻,無視了所有人,轉身邁步就走。
「林南。」
宋淮月一臉歉意的喊了一聲:「對,對不起!」
「什麼?」
宋仁鴻神色驟變:「你剛才叫他什麼?」
宋淮月猛一愣神,隨後,脫口而出:「林,林南。」
「好好好!」
宋仁鴻冷笑一聲,臉上彷佛結了一層寒霜,變得分外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