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頂男人靜靜地說完之後,他臉上的笑意深長:「這就是我跟楚辭之間的關係,也不知道這麼久沒有見,他想不想我這個老朋友!」
【臥槽,這麼說,這個河童還是個不錯的人?】
【不不不,大家永遠不要相信一個死變態的一面之詞。】
【別人說什麼你都信啊,怎麼這麼單純!】
【其實我是秦始皇,剛剛穿越到現代的社會身無分文,誰能轉給我2000塊錢,等我找到自己的墓地後,我送你一個兵馬桶當謝禮。銀行卡號********】
【我是唐僧,剛剛做完包皮手術,現在沒有錢付手術費,誰能給我打5000塊錢,我把包皮送給你,讓你實現長生不老,銀行卡號:***********】
【我是孫悟空,誰給我打錢,只需要888,我把我師父的包皮送到家。銀行卡號:*********】
【……】
【我們是有點單純,但我們不是傻子啊!】
青璃坐在秦文博的對面,也翹起了二郎腿,她微笑著問道:「那麼……你是如何離開深淵的呢?」
深淵裡的東西是什麼,她比誰都一清二楚。
也許秦文博說的都是真實的,但他絕對不是那個真正的秦文博。
畢竟面前的這個禿頂河童,只不過是從深淵爬出來的一具屍體罷了!
禿頂男人似乎很喜歡跟青璃聊天,他笑道:「災變還沒有發生的時候,深淵裡的屍體也沒有受到詛咒,那時候想要離開深淵並不困難。」
「這個瘋人院有三層地下室,而第三層的地下室有個通道,便是瘋人院用來處理屍體的地方,雖然通道的出口距離深淵有些距離,但是我將那些屍體一個又一個的摞起來,然後踩在那些屍體上爬了出來。」
青璃點了點頭,當初青山醫學院的夏瑤輕易的爬出深淵,也是因為詛咒還未開始,災變還未發生。
但在詛咒開始之後,深淵裡的屍體沾染到詛咒,全部復活。
但深淵對他們來說就像個永遠逃不出的牢籠,無論他們如何掙扎,都無法逃離。
而現在,牢籠終於鬆動了……
禿頂男人像是在回味,嘴角的笑容勾深,他很坦蕩的對著青璃說道:「我知道你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我現在不是那個曾經的秦文博了,他確實是一個蠢貨,為自己的愚蠢行為而付出生命。」
「而我只不過是他死去後,擁有了意識的屍體而已,我用這具千瘡百孔的身體從深淵裡爬出來後,便獲得一股奇怪的力量,我可以操控那些活人的思想,這令我很興奮,跟秦文博那個蠢貨相比,我更喜歡親手握住手術刀,然後剝開他們的皮膚,看他們鮮紅的血液,跳動的心臟……這實在太美妙了。」
【死變態,原來他只是一個成了精的屍體】
【不不不,他是一隻成了精的河童】
【瞧他這欠揍的臉,真想衝進屏幕里給他一百個大鼻竇子】
【這個死變態害死了那麼多人呢,千萬別輕易放過他。】
「現在……能告訴我你和楚辭的關係了嗎?」禿頂男人饒有興味地看著青璃。
青璃嬌羞一笑:「我跟楚辭啊,是夫妻關係。」
禿頂男人的表情僵硬住,眼神中透著不可置信。
似乎是無法想像楚辭會像個正常人類那樣結婚娶妻。
尤其是……
「楚辭會怎麼看上你這種女人?」他的眼神嫌棄。
畢竟在他看來,青璃並不是一個優秀的女人。
青璃瞬間炸了毛,她腮幫子氣鼓鼓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殺氣騰騰:「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誰料,禿頂男人的語氣更加嘲諷,他嗤笑道:「就你這種乾癟的小身板,哪裡有一丁點女人味兒,楚辭怎麼可能會看上你這種平平無奇的女人。」
很好,還特意加重了「平平無奇」四個字。
【他竟然敢直接說小村姑「平」】
【他媽的,這是人身攻擊。】
【千萬不要放過他】
【小村姑:我討厭口無遮攔的河童】
青璃站起身,但她的手中卻出現一把大剪刀,她眼神冰冷刺骨,面無表情說道:「說我平平無奇,我今天非要把你這個禿頂剪成禿驢。」
氣氛瞬間冷冽,大戰一觸即發。
而這時……
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在地下室中。
青璃看到熟悉的身影,手中的大剪刀丟掉,然後衝過去抱住楚辭的腰,泫然欲泣道:「老公,這個男人欺負我,他說我配不上你。」
該告狀的時候就要告狀……
直播間觀眾:
【啊對對對,我們都是證人】
【小村姑看到楚醫生後人設馬上變了,這是猛虎撒嬌嗎】
【這要是正常人,被小村姑這麼一撲,得直接撒手人寰了吧】
【黑小村姑,你們是專業的】
【一群小黑子】
楚辭看著懷裡假哭的青璃,啞然失笑。
「好,老公幫你欺負回去。」
一句話,狗糧直接撐死直播間的觀眾。
【瑪德,愛情給我們帶來了什麼】
【帶來了永遠吃不完的狗糧】
【吃不完,真的吃不完】
【狗都要被撐死了】
禿頂男人看到突然出現的楚辭,直接原地呆滯。
「楚辭,我們好久不見了,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我。」
他像許久未見的老朋友,語氣嫻熟地與楚辭打招呼。
楚辭冷淡的眸光落在男人的身上,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他淡淡說道:「我記得你,你的頭髮。」
同樣的回答,卻恍若隔世。
但楚辭下一句卻說道:「但你並不是真正的他。」
禿頂男人哈哈大笑起來:「秦文博是個廢物,但我可不是。」
他的眼神灼熱,緊緊盯著楚辭的臉,他興奮說道:「我一直很期待能與你再次見面,然後讓你看到我的傑作。我在這裡製作了很多有意思的實驗品,我覺得你一定會很欣賞我的才華。」
他語氣間充滿著篤定,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
只不過這樣的他在楚辭眼裡只是個跳樑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