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悟空的屁股又是一腳,蘇霽塵莫名的感覺到有些煩躁。
就在這個時候,他注意到了棗樹。
早就知道棗樹不凡的蘇霽塵發現棗樹不知道怎麼的好像是在.......發呆?
別問一棵樹有什麼好想的,棗樹連棗子都忘記給悟空了。
一邊的雷杏晃動了一下枝丫,葉脈之間探出了道道雷電,嚇得悟空哇哇大叫。
估計也就蘇霽塵能夠在這兩個大佬面前晃悠跟個沒事人一樣。
就連膽大包天機智一批的凰靈兒都是躲遠遠地,因為她想要吃棗子被棗樹抽了幾下。
到現在屁股還是疼的。
「棗樹兄?」
試探性的喊了一句,蘇霽塵見到棗樹沒有理自己,隨即就離開了。
最近啾啾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整個窩在房間裡,菜也不種了。
「啾!」
屋裡經過了上次的啃食之後,被進行了重建。
在專屬於自己的小床上,啾啾滿臉痛苦。
她的身體此刻正經歷著莫大的變化。
原本蘿蔔人的形象也在逐漸的變化。
最明顯的就是她的腦袋,上面多出了兩個類似於鹿角的東西。
拿出了悟空偷渡上來的千年寶藥,啾啾就跟啃蘿蔔一樣放進嘴裡大口吃著。
寶藥滋潤著她的身體,也同時的在她的喉間匯聚成一道火焰,不斷地灼燒著橫骨。
「啾啾!」
藥力融化橫骨,啾啾終於要突破了。
而此刻外面,天空變得濃郁起來。
蘇霽塵一看頓時猛地一驚,「下雨了,回家收衣服了!」
跑了兩步,隨即他想起來,自己只有一套衣服,收個寂寞。
倒是這懸劍峰從來不下雨,怎麼突然來了烏雲?
十分作死的站在了下面看著,只見烏雲匯聚之間,雷電穿梭在其中。
這一看就知道是雷暴天氣的烏雲讓蘇霽塵內心七上八下的,要不自己先出去躲躲?
感覺那雷好像下一秒就要劈下來了。
他正猶豫呢,就將烏雲匯聚的雷霆在下一秒劈了下來。
足有數丈大小的雷電落在房屋上,蘇霽塵瞪大了眼睛臉上驚愕。
「我去,還好沒進屋。」
正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進去,猛然他想起了啾啾還在裡面。
「大爺的!」
一咬牙,他看著下一道雷霆覆蓋而落,他想了想還是往房子跑去。
一邊跑一邊嘀咕道:「該不會把啾啾劈死了吧,我可不想沒菜吃。」
在他進入的瞬間,一道雷霆再次劈下,而且這次有失水準的劈在了蘇霽塵身上。
這巨大的雷霆咆哮著張狂,然而蘇霽塵半點感覺沒有,摸了摸脖子奇怪道:「這上面有蚊子?」
目睹了這一幕的凰靈兒嘴裡偷偷下山買來的食物都掉地上了,小嘴張大,傻眼了的看著完全沒有感覺得蘇霽塵。
喃喃道:「他不知道天劫是不可以冒然闖入的麼?這天劫現在的威力比得上普通妖族的元嬰化形劫了吧?」
跟個沒事人一樣的蘇霽塵還不知道外面已經是狂風驟雷,一道接著一道的雷電不斷劈下。
然而這個屋子雷打不動,就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就連看起來有著縫隙的地方,實則雷電無法進入半點。
進入屋子的蘇霽塵找到了啾啾,此時的啾啾凶性畢露。
頭上長著一對鹿角,嘴裡的犬牙伸出,看上去就像是被瘋狗病傳染了。
見到了蘇霽塵進來,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撲了過去。
一隻手直接掐住了她命運的後頸,蘇霽塵看著不斷掙扎的啾啾陷入了沉思。
「你原來是這個品種的?」
二者接觸,那外面的天劫更加的兇猛了。
雷電甚至覆蓋了周圍千丈。
凰靈兒被劈的嗷嗷大叫,悟空更是躲在了棗樹後面只探出了一個腦袋。
見到這一幕,機智的凰靈兒也向著棗樹衝去,不過快到的時候想起了自己被抽的事情。
就是這麼一個遲疑,那天劫雷電劈在了身上,頓時後背出現了一道痕跡,她淚眼汪汪沖向了另外一顆樹。
「我凰靈兒就算死,死外面,也絕對不會屈服棗樹後面!」
沒錯,就是這沒有骨氣。
或許是剛才站的太近,她也被天劫盯上了。
一道雷霆向著她徑直而來,嚇得她花容失色。
雷杏一看小小天雷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枝丫輕撫,那道天雷靠近之後直接被葉脈之間的雷電抓住吞噬進去。
凰靈兒見狀,差點沒有蹦起來大叫雷杏牛逼。
.....
水木麒麟,麒麟異種。
成年後既是元嬰,隨著時間推移成長為虛境也是必然的事情。
作為一個早產兒,啾啾沒有經歷三百年歲月洗滌身上麒麟凶性。
這一次的突破更是勾起了遠古麒麟一族的凶性,戰鬥力直線上升,遇到的什麼都攻擊。
恐怖的實力甚至讓蘇霽塵覺得她竟然在咬自己。
雖然這力道就跟按摩一樣,但是真的在咬!
手裡抓著啾啾,他滿臉嫌棄的看著一點也不衛生的蘿蔔小人咬著自己的手指。
「你咬夠了沒。」
伸出一根手指,蘇霽塵絕對保證自己只是輕輕一下。
一彈。
原本還凶性畢露的啾啾直接暈死過去,看的蘇霽塵都愣住了。
「你這是在哪裡學得碰瓷?」
滿臉的不相信,他剛才真的只是輕輕地一彈。
怎麼說暈就暈了,這不是碰瓷是什麼?
試探性的將啾啾放下,沒有半點反應。
他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喃喃道:「難道是腦震盪?」
想了想自己的體格,再看了眼啾啾那個體格,他覺得自己貌似做了一件犯罪的事情。
貼心的替她蓋上被子,蘇霽塵雙手合十默哀三秒,然後連忙走出案發現場。
當他走出房門的一刻,很不長眼的天雷劈了下來。
他感覺到自己又被叮了一下,本就心虛煩躁的他不耐煩地猛地揮手。
那還想要努力一下的天劫就像是棉花糖一樣,當場被抹去。
看著一下子亮起來的天空,蘇霽塵摸了摸頭不解。
應是劍仙狂醉,亂把烏雲揉碎。
......
南王台。
在外諸多宗門,他們穩定了秘境之後就在那裡觀望。
「秘境以往開啟時間持續十五日,現在才過去七天,妙晴閣主你就別看了。」心大的彭融拿著那個葫蘆喝酒,明明是巴掌大小的葫蘆裡面的酒喝了七天也沒有喝完。
餘妙晴為弱水閣閣主,弱水閣是四品宗門,宗門之中有一尊山境元嬰。
白了酒鬼彭融一眼,餘妙晴淡淡道:「你這小荒山的長老倒是不急,我那弟子都是嬌滴滴的女兒,可比不得你們。」
「哈哈,妙晴閣主你這是給我們講笑話嗎。」彭融毫無形象的大笑著,手中的葫蘆猛地灌了一口,道:「那三個兔崽子的實力我能不清楚麼,這次能夠活著出來就是最大的收穫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秘境之中機緣無數,但同樣的危險也是巨多。
就連元嬰進入其中都有可能死亡,更何況是一群聚丹境的小傢伙。
所以彭融這話倒是不算說謊。
「呵呵,小荒山臨界十萬大山,你們對秘境的環境應該比其他宗門更加的熟悉吧。」鶴影宗覃守皮笑肉不笑的暗暗譏諷。
彭融臉色一黑,餘妙晴一看就知道他們又要開始了。
果不其然,兩位放在外面打個噴嚏都讓地抖三抖的人物又開始了互掐。
你說我接近十萬大山的妖物,我說你們輸不起。
你說我宗門之人行事野蠻,我說你們輸不起。
你說我有膽子一戰,我說你們不但輸不起還不要臉追殺被人家逃了。
幾輪下來,覃守是氣的什麼風度都沒有了。
彭融一招鮮吃遍天,知道了這個黑料之後他就一直掛在嘴邊。
白老笑呵呵的看著他們爭吵。
陶名把持著陣法。
突然!
那迷霧之中似有東西掙扎而出。
陶名定睛一看,迷霧驟然被斬出一道劍痕。
突兀變化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顧不得爭吵了,紛紛飛起查看。
「陶名,發生何事了!」曹慈更是大驚詢問陶名。
卻見陶名面色漲紅,而陣法之上突然綻放十五道光芒。
光芒出現向著陶名飛來,在他的面前化作缺了一塊的道劍。
「玉符碎了?人呢?」覃守驚怒出聲質問。
陶名大叫道:「秘境出了巨大變故!趕緊穩定陣法!」
看著那有擴大跡象的劍痕,曹慈也是顧不得那麼多了。
所有人出手穩定陣法,合力之下總算是穩定了下來。
那道恐怖劍痕依舊存在於迷霧上方,陶名有一個恐怖的猜測,道:「有人在內部攻擊秘境。」
.....
幾乎是瞬息之間,毀滅劍意就將百里之內的一切生機抹滅餘波更是震盪千里之外。
除了兩人。
水鍾月睜開眼睛,見到了那道身影擋在了前面。
手中的重劍只剩下了劍柄,獨孤綠夏面色蒼白。
只是一劍就將自己逼到了如此情景,多虧了紫金護主,不然自己也無法抗住。
抬頭見到了那尊魔佛,水鍾月啞然無聲。
「那是什麼?」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聲音裡面竟是帶上了一絲顫音。
眼睛死死的盯著魔佛手中的那把劍,獨孤綠夏凝聲道:「魔。」
那是一口黑色的劍,給人一種極為不自然的毀滅感。
而這把劍此刻就在一個僧人手中,僧人面上慈悲,跟著毀滅之劍顯得格格不入。
「哦?」聲調之中略帶著一絲意外。
黑衣僧人抬眼望去,一樣跨越了千里見到了那雌雄莫辯的面容。
跨出一步,百里距離轉身既逝。
獨孤綠夏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們應該有離開的方法。」
知道了這些人是從外面進來的宗門弟子,她猜出了都有離開方法。
水鍾月聞言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跑,逃離這裡。」
重劍已經無法使用了,獨孤綠夏將劍柄扔下,紫金飄入手中,看著距離自己也不過五百里的魔佛,她竟是放出了劍意。
「有意思。」韋狀臉上慈悲帶上了戲謔。
不過聚丹不到的人也敢放出劍意。
再一步跨出,距離她們也不過三百里。
「你要對付他?絕無可能!」水鍾月覺得眼前之人瘋了。
沒想到剛才那一劍斬天麼。
「我曾經逃過一次。」
沒有回頭,劍意卻是越發的銳利,獨孤綠夏道:「那一次,我失去了我最愛的人。」
水鍾月怔怔的望著眼前之人,明明這人並不健碩的身體,此刻竟是讓人覺得宏偉。
手中玉符取出,她說道:「我們一起離開。」
「你們的離開應該只能一人離開吧?」隨是問句,卻是肯定語氣。
獨孤綠夏知道這種東西沒有兩個人使用的可能,在水鍾月的目光中,她毅然轉身一劍斬碎了玉符。
玉符爆發出一道光芒將水鍾月包裹,不容抗拒的帶走飛出秘境。
而魔佛卻是看著這一幕的發生,沒有阻止的意思。
比起那個無足輕重的小姑娘,他更好奇眼前之人。
二人距離不足十米,韋狀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獨孤綠夏做出這一切。
雙手合十一禮,他道:「大無畏。」
「劍,而已。」
聽到了這個回答,韋狀臉上輕笑,隨後問道:
「何為佛?」
【作者題外話】:萬眾期待的啾啾重要開口了!
假如你是獨孤綠夏,該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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