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攤上,豆腐西施看著放在桌上的那一塊金子,神情陷入了呆滯。
怡春樓內,放浪形骸,白日宣淫.....這倒不至於。
穿著暴露,輕薄衣紗之下雪白皮膚若隱若現。
看得人是口水橫流,差點就沒有一頭栽進這溫柔鄉中。
「哎呦,這位.....大師?」一見到有人過來,臉上的粉底都比鞋底還厚的老媽子出來笑臉相迎,只是當看到了蘇霽塵那一頭短髮的時候,她立刻變臉,悔氣道:「小梅,去給這位大師取十文錢。」
「......叫誰大師呢!你見過這麼帥的和尚麼!」
被認作了和尚,蘇霽塵頓時怒了。
拿出了一枚金子扔出,老媽子眼睛都直了,
事實證明,不管在哪個地方,金錢的威力都是無法抵擋的。
一見到金子,蘇霽塵立刻享受到了最好的待遇。
三名美艷女子魚貫而入,她們風格各異,但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衣服夠薄。
凰靈兒第一次見到這種刺激的場景,她捂著眼睛,手指縫卻是開的大大的。
「香凝,雅詩、若煙,見過公子。」
收了錢之後的果然不一般,他得到了一個風景俱佳的雅間,
香凝美艷善舞,雅詩秀雅懂棋,若煙清冷會琴。
不同風格美人在前,著實讓人賞心悅目,
進入其中之後,場面一下子變得混亂了起來。
三名女子香汗淋漓,紅霞飛上嬌容,團扇不斷地扇著想要降低這身體的升溫。
一身紅衣舞娘的香凝艱難伸出手,指尖帶著輕輕顫抖,將那方正之物拿起。
指尖因為用力,帶上粉紅,用力摩擦著,她的臉色更加的紅潤。
若煙卸下清冷外表,露出了火熱的本性。
雅詩盈盈皓腕竟是意外的熟練,明明是第一次,卻可用老練的手法讓蘇霽塵差點招架不住。
「太刺激了太刺激了!」全程目睹一切的凰靈兒嚇得小臉煞白。
怎麼可以在一個三百歲的孩子面前做這樣的事情,你們這樣是要犯法的造麼!
「我不要了,放過我吧~」面對蘇霽塵高超的技術,最先支持不住地是若煙。
她聲聲求饒,換來的卻是蘇霽塵的冷笑。
「呵,你以為你說不要就不要?」
強硬的抓起一物,隨後重重落下,若煙驚呼一聲,另外二女更是花容失色。
「胡了!」
巨大的力氣甚至讓那鋪了柔軟墊子的桌子都被按得顫抖,蘇霽塵滿臉的得意。
是的,他們在打麻將。
若煙見到了自己又被他給胡了,氣的將耳飾摘下來。
目光不善的盯著蘇霽塵,問道:「你是不是故意只胡我的?」
自己清一色都快湊出來了,被這傢伙給硬生生給翻盤了。
「怎麼可能,運氣,都是運氣。」
一臉謙虛的蘇霽塵讓人氣的想要打他,香凝嫌棄那件薄衣礙事,直接脫了扔在一邊。
雅詩在第二局被蘇霽塵槓了兩次後已經徹底打紅了眼。
望著擇人而噬的三位美女,蘇霽塵心中暗暗得意。
原本以為這裡是青樓,可以讓自己退去兩輩子的單身手速,沒想到進來之後竟然是個雅樓。
所謂的雅樓,顧名思義就是給你看但是不給你摸的那種。
來此消費的多數都是那些自認風流的文人雅客,這女子們也都是各懷絕技,唱歌跳舞,除了不會rap跟打籃球外,都是很好的。
當蘇霽塵在這裡聽了半天的清調後,他差點沒有困得睡著。
於是乎拿出了自己無聊在山上做出來的骨牌,成功的將三位女子變成了如今模樣。
仗著自己熟悉規則,蘇霽塵一臉高手寂寞的說道:「唉,贏麻了。」
隨即想到了自己這種做法有點吸仇恨,他看著若煙那生氣的眼神,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我不是說你。」
仰起頭來用鼻孔看人掃過,他輕蔑道:「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樂色。」
一番吸引仇恨,他成功地差點沒有氣到三位女子對他動手。
好在職業素養還在的三人沒有衝動。
目睹一切發生的凰靈兒表示,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親眼看著蘇霽塵將三個人的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贏走了,最可氣的是她們還越打越起勁。
對麻將畏之如蛇蠍,凰靈兒發誓自己一輩子也不碰這個東西。
「我不管,我就要香凝來陪我!」
「哎呦,長先生,香凝她現在真的沒空。」
「哼,老夫倒要看看,香凝是被哪個王八蛋迷住了。」
突然,外面傳來一道聲音,緊隨而來的還有老媽子那著急的聲音。
聽到這話,蘇霽塵下意識的看了眼窗外的河流,隨即想到,自己是正大光明消費的,又不是老王。
隨即門被一把推開,當看見了這裡面的情景之後。
白鬍子白髮的看上去頗有風骨的老人咽了咽口水,這年輕人戰鬥力這麼強悍?
果然還是自己老了。
「長先生~」
見到了長先生過來,香凝的聲音立刻變成了各大影視劇中那甜到膩人的狐狸精聲音。
一句話下來,蘇霽塵明顯看到了這位長先生的鬍子都抖了抖。
然後香凝靠近長先生,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委屈道:「長先生,你可要為奴家做主啊,這位公子,他好壞的。」
虎軀一震,感受到了溫熱軀體,長先生低頭瞄了一眼,那深不見底的深淵好像要把他吸入裡面,他瞬間把老了什麼的一腳踹開,去他媽的老了,老子年輕的很!
他一下子硬氣了起來,走進去看著蘇霽塵言語不善道:「就是你欺負香凝。」
默默地把視線挪到了香凝臉上,一雙狡黠的眼睛跟他對上,紅唇口型好像是在說五個字,「這老頭,有錢。」
蘇霽塵立刻來了精神,面色正經的起身拱手:「在下佛山黃飛鴻,未請教!」
「佛山?那是什麼地方?」
長穀子一下子迷茫了,不過他還是傲氣道:「長穀子。」
「長先生,這黃公子把奴家的錢都給贏走了,你幫幫奴家好麼?」
聽說男人最受不了女人在懷中四十五度角仰望的眼神,頓時長穀子立刻拍著胸脯答應道:「沒問題,老夫縱橫賭場數十載,從未一敗!」
「哇,好厲害~」
過了一個時辰後......
「黃公子,能不能把衣服還給我?」諂媚的笑容出現在剛才那正氣凜然的面目上,長穀子除了一件單薄的裡衣之外,什麼東西都沒了。
而蘇霽塵又是一副贏麻了的神情使出了葛大爺同款姿勢癱在椅子上,聲調古怪的說道:「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望著那一堆自己貢獻出去的金銀,長穀子心中腹誹。
面上卻還是諂媚的搓手,道:「黃公子哦不.....黃大哥,就可憐可憐小弟吧。」
「嗤。」
高手寂寞的蘇霽塵給他留下了一個孤獨的背影,看他這麼可憐,還是給了他一件衣服.....若煙的。
在長穀子千恩萬謝之中,蘇霽塵嘆氣道:「我於人間全無敵,寂寞啊......」
廢話,這遊戲是你帶過來的。
好久沒有玩得這麼盡興了,蘇霽塵高高興興的表示,今天全場的消費由蘇公子買單......用贏來的錢,另外說一下,全場就一個人呢,就是蘇霽塵。
三名女子含淚不舍的送別蘇霽塵......拿走的錢,自己的養老錢都被贏走了,能不含淚麼。
別人進入怡春樓消費,而他進去把三位頭牌的錢都給贏走了,這誰說得過去。
.....
江河郡城,一家不顯眼的樓內,聽荷為許青宣挑起一縷燈。
看著披衣之下的單薄身軀,聽荷輕輕地離去。
「砰砰砰.....」
砸門聲響起,聽荷怒氣沖沖的走出,手裡提著一把大劍。
開門一看,鬚髮皆白的老人穿著一件裡衣在外面滿臉尷尬。
「師父?」
原本想要給這不開眼之人來上一劍,結果見到了自家的師父。
長穀子滿臉的尷尬,心中更是憤恨黃飛鴻一點也不地道,看起來濃眉大眼,其實一肚子的壞水,竟然給自己一件女裝!
身上的錢都給贏光了,他只好來找自己的徒弟。
「咳咳,聽荷啊,能不能借為師一點錢財,放心,為師很快就會還給你的。」
離開的路上,長穀子猛地想起自己可是修士啊,為什麼要跟一個普通人玩真的,直接作弊不就好了麼。
他下定決心明天過去一定也要把那個黃飛鴻的錢全部贏完,讓他穿著女裝出去。
「師父,你這是.....」看著師父像是被人打劫了的模樣,聽荷想說他是不是被人打劫了,但是隨即想了想自家師父乃是元嬰劍修,整個慶國之中頂尖的人,她還是回去取出了一袋子的錢。
這可不是普通的袋子,看上去雖然只有一點,實際上裡面內有乾坤。
「是長穀子來了麼?」
聽到動靜的許青宣出來,見到了那穿著單薄的長穀子,不由得一愣。
「青宣先生。」長穀子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又變回了以前的高人淡漠神情。
若說這整個慶國之中,長穀子只服兩人,一個是先帝,另外一個就是這單薄書生。
嘆氣一聲,長穀子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這世道疾苦,老夫遇見一個孩子,見他身著單薄,便將衣物送給他了。」
「原來如此,長穀子高義。」許青宣如此說道。
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長穀子匆忙離去。
而許青宣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作者題外話】:麻了,這章被警告了。
俺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