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鳳!
鯨死有鯨落,鳳死有落鳳。閱讀
不同的是,鯨死蘊養生靈萬物,鳳死化天地火獄,帶去世間生靈。
如果不是星靈之氣壓制著這恐怖熱量,這火焰足以焚燒世間一切存在。
「你是說.......凰靈兒會死?」
呆呆地看著凰靈兒,蘇霽塵再次不確認的詢問。
比乾看到他這幅模樣,艱難的吞咽,道:「落鳳既死。」
「她身上的國運正在衰敗,與她同去的,還有她的生機。
走出這一步的人正在豪賭,勝則朱雀涅槃更上一層,敗則火獄降臨,焚毀一切與其陪葬。」
「小紅雞還有這功能呢?」
看似調侃,但比乾那顆七竅玲瓏心跳動的可怕,好似有恐怖怒火比那火獄更加的可怕。
他的聖人相提醒著他,遠離這個人,越遠越好。
「呵呵,小紅雞,會死?」
痴痴一笑,蘇霽塵如今的狀態讓比乾害怕。
他堂堂人皇后裔,聖人之相,卻是如今害怕的跟一個剝光衣服的小娘子一樣。
身體微微蜷縮,就連星童他都不敢碰了。
萬一不小心讓星靈之氣斷掉,恐怕蘇霽塵瞬間爆發足以將這慶國在天下疆域之中抹除。
「呵呵......誰幹的!」
痴笑神情驟然變色,天公震怒。
一道驚雷砸落一座山頭,瞬間化作了湮滅。
「一怒天地驚!?」
驚駭的看著這一幕,哪怕是徒有聖人之相,他也無法共情天地。
而如今,僅僅是一句話,蘇霽塵便可讓天地變色。
那躁動的雷電,席捲的狂風將風中凌亂的雨滴破碎無形。
啾啾好似找到了家長的孩子,眼睛紅腫,咬牙說道:「許青宣!」
「許青宣?很好!算計我的弟子,如今動了我家的小紅雞!」
此刻天空銀蛇亂舞,恐怖的氣氛就連京畿都變得壓抑,千里風雲驟亂。
他深呼吸想要穩定住自己的內心,但此刻他的已經被那天空碎去萬千雲相的天出賣了。
無數的雷電凌亂落下,這是一場人間煉獄之境。
他不明白,自己與慶國,不說有功,但也出手過,替慶國擺平過幽泉之亂。
然而此刻,許青宣一再算計,已經觸及到了蘇霽塵的底線。
「比坤,小紅雞與國運交織,如何破除?」
耐著憤怒,他想要尋得一個破解方法。
小心翼翼的比乾躊躇了一會兒後,開口道:「無解,這國運與人道相連,常人恨不得有國運協助,從未有人想過解開。」
「是麼,我再問你一句。」
蘇霽塵平靜的目光中蘊藏著足以覆滅一切的殺意,沙啞著聲音,道:「若我滅了慶國........」
「咔嚓!」
驟然雷電落下,京畿面臨天威之下惶惶不可終日。
他一字一頓道:「會有什麼後果?」
滅國!?
聽到了這個問題,比乾默然了,他此刻的言語連接著這億萬生靈的生命。
堂堂人皇后裔,此刻卻是連開口都成了一種艱難。
「慶國滅........朱雀死。」
那恐怖的威壓再次增加,宣洩而出的雷電將山嶽摧殘,江河倒灌塗炭。
呼吸變得粗重,蘇霽塵額間青筋顫動。
他的話語之中帶著顫音,那是逼到了極致的殺意所忍下來的。
「許!青!宣!!!」
一聲怒吼,震撼天地之間,空間驟然破碎出道道裂縫。
好似大凶出世,生靈匍匐。
那滿城禁軍,此刻兵刃落地,目中恐懼好似天塌。
「比坤!如何救小紅雞!」
拽住比乾的衣領,那擇人而噬的面容猙獰,讓比乾七竅玲瓏心要跳出來了。
「救慶國!」
這不是比乾說的,而是啾啾。
啾啾眼睛紅腫,她身為天地蘊養的異種麒麟,生而知之。
不能夠報仇,還要救!?
憋屈之意讓蘇霽塵恨不得此刻暴起,為了救凰靈兒,此刻他只能夠忍著。
「幫我看他們在哪!」
面對這無理的要求,比乾根本無法拒絕。
他對星童說道:「星童,給我你的星靈之氣。」
觀一國氣運所在,哪怕是他也需要星童輔助。
聞言照辦,虛弱的星童一邊護著凰靈兒,一邊將星靈之氣分出來給比乾。
「觀星之道,宇內八方,以星辰作眼。」
有星靈之氣輔助,他的觀星再用。
見到了那帶著熟悉感的山嶽,他凝聲道:「找到了!」
「有什麼辦法快速抵達。」
「星童!」
聽到這個問題,比乾神色古怪,你都這境界了,還不能夠瞬息千里?
很抱歉,他也做不到。
那麼只能夠交給星童了,原本的小透明現在變得格外的重要,但是他要護持凰靈兒,分身乏術。
蘇霽塵見狀,從口袋裡面拿出一朵金蓮。
金蓮綻放而出,落在了凰靈兒身上化作了溫和的金光護持。
星童見狀撤掉了星靈之氣,抓住了蘇霽塵的手,身軀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火球將蘇霽塵包裹進去。
火球划過了天際,轉瞬就跨越了慶國大半。
被火球包裹的蘇霽塵感到神奇,可惜現在的他沒有心情去欣賞。
.....
天斷山。
山為天斷,血氣匯聚凝結。
那慶國氣運灌注進入,甚至要超越了李承平的承載。
當年用了天斷山半山才承載的氣運,如今進入人體,肆虐之下李承平銀牙緊咬。
「原來......想要做自己.......是這麼的難。」
像是被在了巨石之下,身體好似被螞蟻不斷地撕咬。
每一寸都經受著世間最殘酷的刑法。
以人為載體,九國都不敢如此做。
因為人體跟那承載之物相比,除了沒有那般的質地堅硬之外,更是因為這莫大的痛苦無人能夠承載。
唯一成功的,只有人皇。
人皇將那人道氣運伴隨著血脈傳承而下,讓如今的大商依舊處於頂尖的位置。
李承平走著人皇的老路,可她沒有人皇的那般實力。
「李承平要堅持不住了。」
隨手一劍將長穀子手臂斬斷,噴涌的血液飛濺滾燙,長穀子一生修劍,此刻卻是毫無還手之力。
縱然有著天地棋局為輔,陳皇依舊是那讓人望塵莫及的虛境。
「你下的一手險棋,卻忘記了人體本弱,無人皇之力,不可能成功。」
不知道是不是嘲笑,陳皇不慌不忙的看著那李承平被國運一點一點的碾壓。
承受國運,就如同將那一國千萬里山河托起。
這樣的重量,非人皇那般人物不可成功。
許青宣抬頭望去,見到了李承平被壓在了國運之下,面無表情道:「你可知為何要選在此處引你出戰?」
「嗯?」
眉頭一皺,陳皇看向時四周,剛才一處山石半丈高處有著劍痕,而如今那道劍痕卻是到了人膝高度。
「天斷山,在下沉?」
明悟了為何,饒是陳皇也是神情微微變色。
「若不成,這陳慶兩國,就此覆滅吧。」
狠毒!
用天斷山之險,將這包含陳皇在內的所有人都給算進去了。
那廝殺造成的血煞之力衝破天際,竟是撐起了這國運之重微微抬起。
天斷山上的陣法微微亮起,好似天空繁星,卻散發著邪惡的氣息。
「邪祭之法。」
看出了那陣法來歷,陳皇低估了許青宣的心狠。
他用了邪祭之法,將這近兩百萬的人命為李承平護航。
「慶國何德何能,得到了你的忠心。」
被這大手筆感嘆,陳皇這般漠視人命的存在都感慨萬千。
這是一個死斗局面。
一方死盡,要麼雙方死盡。
血氣激發人體最邪惡的念頭,那些士兵一個個的全部殺紅了眼。
不管是誰,只要攔在了前面,都是免不了挨刀子。
「損兵百萬,加上先前的折損的六十萬跟破軍,陳國此戰之後無力繼續,你的算盤很好。」
忍不住誇讚,陳皇若是能夠得到許青宣相助,早已經掃平五國,與三大國爭鋒。
但誇讚歸誇讚,他出手一點也不含糊,尊卑之劍斬出。
目標不是眼前的軍隊,而是那國運所在。
他要強行打斷這儀式。
空間在此劍之下都為之破碎,恐怖的一擊瞬間破開了天地棋局。
束縛體內虛天地的力量驟然消失,他久違的一笑,道:「許青宣,朕認可你。」
虛天地展開,那數以百萬計的恐怖人數出現。
「兵家,操戈。」
這百里界限被覆蓋進入,許青宣望著那百萬軍眾出現,這便是陳皇的虛天地。
長穀子被這一幕嚇得絕望,如此陣容,天下誰人能擋。
那不是虛境,也不是帶著百萬兵的將星,而是帶著百萬兵的將星虛境。
如今的陳皇,可入天下第一將星之名,同樣的觸摸天門之境邊緣。
僅僅是一個馬踏,威壓四射之下,天斷山都為之顫動。
山上陣法多如繁星閃爍,一個個的熄滅。
國運的重量再次壓在了李承平身上。
見到陳皇展開虛天地,許青宣臉上的表情終於變化了。
只是......
他笑了........
「施主.....」
黑衣僧人走出,黑髮飄舞,面容祥和。
魔佛!
亦或者.......
韋狀!
手中白骨杖上九環顫動,赤足踏步,一步跨越百丈距離。
他的後面背著一把奇怪的劍。
劍上刻著兩個字;
魔心!
魔佛持杖背劍而來,微微一笑,神情虔誠詢問:
「何為佛?」
白骨杖杵地而立,他凝聚一口黑劍在手。
當黑劍出現之際,陳皇察覺到了虛天地此刻竟是感覺到了危險。
天地棋局被破,反噬之力來臨,許青宣口吐朱紅,神色慘白已然是油盡燈枯姿態,然而他微微一笑;
「第七顆子。」
魔佛,殺陳皇!
【作者題外話】:蘇霽塵還有三秒抵達戰場,請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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