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娉婷說大哥的師尊竟然是魔相宗的宗主,這讓蕭易非常意外,讓他有種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無錯章節閱讀】
一直以來魔相宗的下落都讓他非常疑惑,有時候他甚至都在想,魔相宗已經不存在了。可是又想到魔相宗身為聖門的遺留勢力,他們掌握有很多聖門的功法以及秘技手段,不知反幾。
魔相宗的底蘊非常深厚,畢竟他們曾經背靠著一棵參天大樹,起步就比其他勢力要強上許多。而且一直以來魔相宗形事都非常詭秘,想讓他們徹底覆滅很有難度。
……
現在竟然在白娉婷這裡,聽到了魔相宗的下落,而且還是魔相宗宗主的下落。不僅如此,這白娉婷的大哥竟然也是魔相宗的人,和承岳太子一脈攪和在一起,魔相宗的意圖顯而易見,不言自明。
這難道還是想謀國不成?
不愧是魔相宗,這手筆可真大!
蕭易暗自思索片刻,這才出聲問道:「魔相宗所有的人都在這裡?」
然而白娉婷卻緩緩搖頭,蕭易愕然。
宗主都在龍城,那其他人難道還在外面不在這裡,這有點不符合邏輯吧?
看到蕭易很疑惑,白娉婷笑著解釋道:「魔相宗宗主鬼谷是在這裡,但魔相宗還有一位副宗主龐無雙,龐無雙並不是龍城之人。」
原來如此,看來這魔相宗是分裂了啊……
蕭易想了想,問道:「鬼谷可還在?」
「鬼宗主在十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現在的魔相宗宗主是孟凡塵,你已經見過了。」
「你可知魔相宗為何會分裂?」對於這個問題,蕭易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白娉婷看了他一眼,笑意盈盈,說道:「誰告訴你,魔相宗分裂了?」
「嗯?」蕭易挑了挑眉。
白娉婷搖頭,笑著說道:「魔相宗並未分裂,只是龐無雙也身負重擔而已!」
「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裡,魔相宗行事一向穩健謹慎,又豈會犯這個最淺顯的錯誤,龐無雙只是出去另謀出路,想為魔相宗再找到一條路而已。至於魔相宗中還有沒有人也是如此,那我就不知道了,恐怕也只有孟凡塵知道……」
蕭易點點頭,原來如此。這倒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了。以擅長計謀,合縱連橫,操控天下大勢為著稱的魔相宗,這麼做倒是絲毫不讓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想了想又問道:「魔相宗相助龍城,你們有何意圖,難道說還籌劃著名重登大位?」
「呵呵,怎麼你這個武國公還要替文景帝剷除我們不成?」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們的計劃。」
看到蕭易臉上的認真之色,白娉婷緩緩止住了笑,她輕聲說道:「血債總需有人要償還的,做了惡事必須要得到懲罰,這是亘古至理,誰也不能違背!」
「那這近年來大楚各地風波不斷,戰亂頻頻,都是你們的手筆?」蕭易皺眉問道。
「你可知這些年來,因為這些戰亂風波而無辜枉死的普通百姓有多少人……」
「野心家一直都存在,有誰不想坐上那至高之位,權傾天下,龍城只是提供了一些幫助,最多也就是推波助瀾而已,又豈能把這些事情都加到龍城的頭上?」白娉婷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她看了默然不語的蕭易一眼,又問道:「你不會以為沒有龍城,像項江河之流就能一直安分守己,老老實實當他的太平王爺吧?」
蕭易哈哈大笑,只是語氣有些唏噓。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百姓們在你們這些人眼中,真如草芥一般,他們是死是活根本就一點也不重要,起不到一絲波瀾……」
白娉婷卻伸手指了指遠處的山下,柔聲道:「這些都是龍城的百姓,你看他們過得不好嗎?」
「自然是好!」
蕭易果斷承認,側頭看著白娉婷,目光炯炯有神。
「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
「你都願意為我做什麼呢?」
蕭易笑了起來,將懷中的丫丫放到錦榻之上,他起身站了起來,走到欄杆之處和白娉婷並肩而立,一手負於身後。
目光悠悠看著遠處的湖面,湖面之上波光粼粼,倒映著天上的一輪烈日。
過了半晌,他才沉聲說道:「我願助你做女帝!」
頓了頓,又說道:「只希望你對待這天下黎民,都能像龍城的百姓一樣!他們都是大楚的子民,一生一世都在為大楚繳納賦稅,皇帝誰來做,他們決定不了,那些血海深仇也和他們無關,他們應該被善待,也值得被善待!」
……
這番話說的聲音雖不大,但其中自有一股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味道。
一時間,水榭之中,寂靜無聲。就連一旁的小姑娘丫丫也很安靜,若是以前的她,肯定會嘰嘰喳喳,呼來喝去的,跑來跑去瘋玩。
可是現在她已經七八歲了,知道了很多事情,也懂事了很多。她明白姑姑和易哥哥正在談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不能打擾他們。她就在那裡拿著魚食,時不時的往湖中丟一些,看著湖中那些金魚在搶食吃,臉上笑嘻嘻的。
……
一陣微風吹過,微風有些涼,帶著絲絲的潮氣,其中還夾雜著一抹很濃郁的芳香,如蘭似麝,非常好聞。不知道是白娉婷身上的香料,還是她的體香……
蕭易就靜靜的聞著也不吭聲,他在等待著一個答覆。
他並不是一個聖人,做不出那種割肉飼鷹的偉大舉動,可他也不是一個冰冷無情的機器。他只是覺得,如今的他有實力有勢力,已經能夠影響到天下局勢,可以為天下黎民做一些事。
做了問心無愧,也費不了多大力氣,那為什麼要袖手旁觀呢?
至於他若是和龍城同流一處,調頭和文景帝作對,會不會有些良心難安?
畢竟他現在的所有官職,以及爵位都是文景帝冊封的,文景帝對他並不薄,甚至還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
但自從知道,文景帝為了謀求武道上的突破,想擁有更強大的力量,更漫長的壽元,竟然暗中授意九江王造反,在九江郡血祭了數千萬百姓百姓。
蕭易就對文景帝徹底失望透頂,往日的情分變得分文不值,對文景帝下手,他問心無愧!
……
「小易,你知道我最欣賞你哪裡嗎?」
白娉婷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讓蕭易有些錯愕。不等蕭易反應,白娉婷就繼續說了下去。
「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無論處於何種地位,擁有何種實力,都能將那些普普通通、庸庸碌碌在別人眼中如草芥的窮苦百姓放在心上,不將他們視如豬狗的人!」
「這一點,就連我父親我大哥他們都做不到……」
聽到白娉婷這麼說,蕭易不禁莞爾一笑,他總不能告訴對方說,自己是接受過二十一新世紀教育的人,那裡可是講究以人為本的。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他又怎能做到冰冷無情?
白娉婷這時又笑了起來,聲音清脆,婉轉動聽,她笑著說道:「女帝?我還真沒想過呢!」
「不是女帝還能是什麼?你不是想著報仇,想著奪回屬於你們的東西嗎?這大楚總得有一個皇帝,要麼是你,要麼就是丫丫了……」蕭易望著遠處湖面,悠悠說道。
「不能是其他人嗎?」白娉婷問道。
蕭易皺眉,沉聲問道:「你不是說,承岳太子一脈只有你和丫丫兩個人了嗎?」
說完,他又搖了搖頭,淡淡道:「只能是你或者是丫丫!」
……
水榭之中又恢復了寂靜,微風陣陣,波瀾不驚。
突然蕭易身子一僵,怔住了。
一個溫暖柔軟的身軀,緊緊貼在他的身後,一雙柔荑從他背後伸出環抱住了他的腰,力道還不輕,將他緊緊的抱著。
那股馥郁芬芳、如蘭似麝的清香,再次湧入他的鼻中,很是好聞,讓蕭易情不自禁的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陶醉,有些微醺。
可他仍然還是非常驚訝,不明白為什麼白娉婷會如此的失態?
這可一點也不像那個她啊!
……
白娉婷緊緊抱著蕭易,甚至將那光潔雪白的俏臉都貼在了蕭易的背上,吐氣如蘭,輕輕說道:「謝謝你,小易!」
由於距離有些近,她那紅唇幾乎都是緊緊貼著蕭易的脖頸,蕭易就感覺到一股熱氣在脖後吹拂著,有些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
蕭易身子未動,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麼要謝我?」
白娉婷卻並未回答,只是又重複道:「謝謝你,有你真好!」
「呵呵,有我真好,那你們為什麼不早點給我傳信?」
蕭易有些不滿,開始興師問罪。
「你可不要說,是最近才知道我的消息下落!」
聽到蕭易的話,白娉婷在後面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似乎是非常開心。
她嬌笑連連,說道:「你這是生氣了呀?呵呵……是不是太想念我們倆了?」
蕭易撇了撇嘴,沒有吭聲。他現在已經確定,這個有些腹黑冷血,又俏皮嫵媚的白娉婷才是真正的白娉婷。
「我如果要說是故意瞞著你,不告訴你的,你會不會生我的氣?」白娉婷趴在蕭易的背上,幽幽說道。
「為什麼?」
「時機未到,過早相見對你我並沒什麼好處!」
頓了頓,白娉婷又說道:「其實一開始,我不想將你捲入到這場風波之中!可誰曾想你這麼變態,簡直就是一個妖孽……」
「你的表現超出了我們所有人的預料,也搞亂了我們所有的計劃。誰也沒有想到,積攢實力,籌謀造反三十多年的項江河,竟然會被你那麼快就給滅掉,你這可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文景雖然昏庸又多疑善變,可基本的識人之明還是有的,不過這也有跟你表現的太過出彩有關。既然他願意大力扶持你,我們自然也樂見其成!」
蕭易有些無語,不知道若是文景帝知道這些,心中會作何感想,會不會吐血三升呢?
他轉過身,後背靠在欄杆上,白娉婷則依然是依偎在他的身上,只不過從後面抱著變成了依偎在他的懷中。
「那現在,時機算是成熟了?」
白娉婷微微點頭,又搖了搖頭,感嘆道:「哪有真正的時機成熟,其實說起來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她話鋒一轉,又道:「龍城已經存在了一百多年,若再不動手,恐怕最終會將心中那僅剩的熱血和士氣給消磨殆盡。況且,文景帝已經在玩火自焚了……」
蕭易點頭,正欲說話,卻被一聲驚呼給打斷了。
「哈哈!你們在幹什麼呀?易哥哥,你怎麼抱著我姑姑呢?」
「哈哈哈哈哈……你們太羞羞了……」
丫丫這時候將手中的魚食都給扔完了,無意間回頭,卻看到白娉婷依偎在蕭易的懷中,這讓她覺得新鮮極了,比發現一隻大老鷹還讓她開心。
丫丫一邊大呼小叫,一邊從錦榻上跳了下來,跑到蕭易、白娉婷二人身前站在那裡,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仔細的上上下下打量。
這麼打量了幾下,還覺得不夠,她又嚷嚷著也往蕭易的懷裡擠。
「易哥哥,我也要你抱抱!」
「姑姑你往一邊去,給我留點地方,你怎麼這麼大呢?」
被她這麼一搞,兩人之間那抹有些曖昧的溫情蕩然無存,蕭易也不禁有些尷尬,他側頭看去頓時一怔。
白娉婷臉上仍然笑意盈盈,絲毫沒有什麼羞澀或者是不好意思的神情,看上去一臉淡然,跟個沒事人似的。
好傢夥,這心態是真好,這臉皮也是真厚,蕭易不得不佩服,心說這些玩陰謀詭計,玩政治的人,就是不一般。
厚黑,厚黑,臉厚心黑!
看來白娉婷也是深得此道,雖然她沒有說這些年在龍城是怎麼過的,過得好不好。可蕭易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不容易。
一介女流掌管著這麼大的龍城,不但要對外界各方勢力合縱連橫,暗中籌謀,還要負責這龍城裡的這些人生計,還要維持龍城內部的安定。
這其中牽扯了多少人?多少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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