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所在的這片地界都在顫抖,金光向外擴散,那些紊亂奧義層層迭迭向外擴散,仿佛將這裡變成了多維世界。😲♧ ➅9𝐬卄𝓊ⓧ.ᶜᗝΜ ♖☞
孟青一步跨出,前方空間都在扭曲,他右手上的光暈散發流光,像是在長空中拖出的一道匹練。
他蓄力握拳,抬手便是一擊。
這一擊像是足以擊穿千丈高山。
羑里站在一邊,她甚至覺得有一瞬間這四周的力量都被孟青手上的符文掠奪,完全為他所用。
悍里駭然,點指眉心,全力催動那新符文以迎擊。
他甚至將那些符文打入劫影中,而原本虛無縹緲的光影豁然凝實,那竟是一尊大鼎。
悍里錯身後退,反手向前一拍,推著大鼎迎擊。
兩者在前方悍然相撞,新符文如光暈不斷切割,而大鼎則厚重的像是一道盾牌。
很快,大鼎表面出現裂痕,似是無法再撐下去。
可就在光暈切開大鼎,進行到一半時,那大鼎上的光暈猛然變換,成了一把長劍,反向一斬,瓦解了孟青的光暈。
轟!
失去秩序的神魂之力在前方解體,震顫一方長空,一股股波動向外擴散,宛如長刀,將地面斬切的滿是裂痕。
一些存在了數百年,在外人看來已經被這裡紊亂奧義淬鍊成精鐵的石塊轟然瓦解,一些細碎的小石頭向著四周濺落時將地面砸出一個個大坑。
這讓羑里不得不持續將他們的距離拉遠。
孟青撐開一道光幕,時刻警戒四周,因為他意外的察覺到,在瓦解掉對方的光暈後,他竟陷入了對方神魂的包圍中。
這些甚至隔絕了他的視線,讓他無法看清楚前方都有什麼。
「看來,你之前說的那些大話也有些言過其實,這不還是落入了陷阱。」四周傳來陣陣陰惻惻的聲音,那正是悍里。
孟青極其淡定,甩甩手道:
「是嗎?你怎麼覺得我不是刻意如此嗎?為了照顧你那可憐的自尊心。」
當聽到這話時,悍里卻沒有再被激怒,而是寒聲道:「你就繼續嘴硬吧,面對被包圍的壓力這感覺應該很爽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打算怎麼圓!」
他一抬手,在四周飄蕩著的魂力紛紛凝實,化為一道道神魂利劍向前射去。
但這些劍刃在即將接近孟青神魂屏障時卻紛紛沉寂,似是臣子見到了君王,不由自主的停下前進,甚至還懸浮在孟青周遭任由他派遣。
悍里當即臉色一變:「這怎麼可能?!你怎麼能操控我藉助先天符文施展的魂力?即使你持有的符文數量遠超過我也不可能!」
「不可能麼?不如你繼續嘗試,看看能否達到我的極限。」孟青嘴角輕輕上揚,即使現在完全處於悍里的場域,他也絲毫不慌。
「如你所願!」
悍里雙手交錯,向前接連數拳轟出,懸浮在孟青四周的光暈幾乎每時每刻都有大量從中剝離,再凝結成萬千長劍,對著正中轟然射去。
但那些長劍無一例外的停滯在孟青身前,宛如臣子般蟄伏在他身邊,連動彈都不敢動彈一下。
這完全超出了悍里的認知。
而在外圍,羑里卻不斷向內部張望,企圖看穿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她的神魂修為很低,即使夾雜著神魂之力也無法看穿前方的虛實。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能擔心,關心則亂!」羑里始終這樣安慰自己。
那紊亂神魂內部,孟青非常淡定,淡定的甚至像是那四周正在發生的事情並非他所面臨的。
「怎麼,就這?還是說你已經知道無法奈何我,所以先一步放棄了?」孟青嘴角上揚,那嘲弄的語氣讓悍里怒火中燒。
「天符再現!」
悍里終是坐不住了,向前輕輕一點,那股璀璨的金色魂力宛如大日,一道道強悍到近乎恐怖的氣息似是掀起萬千音爆,讓人難以直視。
他點指眉心,那點綴在他眉心的符文大放光彩,像是日神眉心的小太陽。
那光芒在照射到四周空間時更有點點璀璨的殘缺符文點綴其間。
這些殘符齊齊向上涌去,孟青這才注意到,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那大片符文竟濃縮到一點,在藉助到一座法陣後不斷重組糅合。
最終成了一道符文杵!
剎那間,氣息涌動,絲絲縷縷的金色魂力從四面八方湧來,竟然不斷將那符文杵的氣息向上推動。
悍里甚至將自身的劫影都注入到符文杵中,一股獨屬於劫境的神魂悍然釋放,方圓千丈都能看到這股光輝。
孟青看向上方,他微微出神:「很強悍的一招,先天符文加上劫影,再加上天符聖宮的底蘊,按照道理來說,即使一些度過一次魂劫的人都未必是對手……只是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寂落魂術!」
金衣孟青睜開眼睛,一步邁出,向前一點,前方大片光輝都似是寂滅了。
但隨即場景轉變,前方地界百花齊放,而孟青處在期間,他的衣袍一片潔白,宛如出塵的神祇。
「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竟想依靠我天符聖宮的術法來攻擊本勢力的弟子?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少宮主,此類術法對我無效麼?」悍里獰笑,帶著必殺孟青的心,隔空抬手,操控著符文杵狠狠紮下。
嗡!
一陣沉悶的聲響率先擴散,那一瞬間,處在外圍的羑里只感到神魂像是被人劈成兩半,全身氣血逆行,差點原地崩潰!
孟青身軀上的衣袍在快速變皺,後來甚至仿佛被火焰灼燒般,化為了一堆灰燼,露出了內部的黑甲。
「這東西雖然由神魂之力組成,但其實包含靈氣招式,可以同時對武者的神魂和靈氣造成創傷,對吧?」孟青微微一笑。
「是這樣,但你知道了又怎樣,這是你解不開的死局!日後我和蘇瞳在一起時,和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會成為我們感情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悍里獰笑。
孟青一怔,而後忽然抬頭,他的聲音森冷到極致:
「是麼?你說這一招對少宮主沒用?那我就讓他有用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