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滿天下的人都知道是楚然這小子搞的鬼,陳歌也不再隱瞞,而是直接問道:「楚然那小子,有沒有事?」
天玉門,這宗門陳歌是知道的。
一個二流宗門,宗門內的太上老祖,其修為也才不過化神一重,現在根本不是自己對手。
雖同是化神期,但要知道,陳歌身上一身寶貝,還頓悟了八荒神典,練就了八荒神體。
就天玉門那個化神老怪,陳歌一記劍挽天華就能將其滅殺。
就是三個月前的黃河谷老怪,墨風現在站在他面前,結結實實的接了一劍,也不可能再活下來。
「楚然逃走了,這點宗主不用擔心。」
許一修嘆息道:「只是楚然出自我們玄天宗一事暴露了,只怕會有源源不斷的宗門上來找麻煩……」
「這點你不用擔心,我們玄天宗,嗯……有底蘊。」
陳歌給許一修吃了一枚定心丸。
現在的陳歌已經化神期一重, 只要宗門聯盟不親自出手,他對付一下這些宗門,還是不懼的。
「哼!我爹爹在這,你這老傢伙唉聲嘆氣些什麼啊?」
小愛捧著一杯茶香四溢的茶水,哼哼道:「再不行,我一個人把他們全吃了,你擔心什麼啊。」
許一修掃了一眼,這才發現小愛竟已經將修為提升到了元嬰期一重,不由得微微驚駭。
他想詢問陳歌,這小妮子的來歷,可未等他說話,陳歌已是先問道:「許一修,除了這件事,這三個月期間還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有是有,而且事關整個東域。是由大荒來到東域的那名天才劍修,已經沿途拔掉了不少宗門,專殺宗主。
頓了頓,許一修接著道:「按照時間推算,相信再過一個月時間,林劍便能一路橫掃沿途的宗門,直逼宗門聯盟而去……」
接下來,許一修經濟下行的給陳歌講述了一遍近些日子來發生的事。
「嗯……這個林劍是有點變態,專殺宗主。」
陳歌點點頭,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他目前化神期一重的修為,能不能抗衡半步合體期的林劍。
這讓他很擔憂啊。
專殺宗主,這小子腦子裡是不是有毛病啊?
「還有一事。」許一修好似想起了什麼,顯得憂心忡忡。
「但說無妨,有你宗主給你們擔著。」
陳歌沉聲道,自從修為漲了上來,他的膽子也是越來也大。
身為一個宗主,倘若連自己宗門內的弟子都不能庇護,還當個屁的宗主,回家種番薯得了。
「正是因為楚歌一事,已經引得諸多宗門不滿,他們組成聯盟,正欲要一併討伐我們玄天宗,再過兩日,便要來到我們玄天宗了啊。」
許一修顯得很惶恐:「據說,由黃河谷帶頭,一共聯合了五名化神期強者,要把我們宗門踏平。」
「由黃河谷帶頭?是墨風那老怪物嗎?而且再過兩日就要來到了?」
陳歌眉頭緊皺,在心中暗想。
遲疑片刻,他才擺擺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回去吧。」
……
兩日時間,一晃而過。
果真正如許一修所言,這一日傍晚,落日西沉,昏暗逐漸占據大地。
一支由修士組成的隊伍,已經陸陸續續的出現在了玄天宗的宗門外,聲勢浩大,氣勢如虹。
「陳歌小畜生,速速出來跪拜我等,竟敢哄騙我,我墨風要將你的靈魂抽出來點魂燈,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由黃河谷的墨風老怪帶頭,他咬牙切齒的衝著玄天宗內怒吼。
「陳歌,你這廝好好生大膽,敢讓宗內子弟扒我們的祖墳,我御劍涯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有人暴跳如雷,顯得極其憤怒,倘若牙齒能殺人,他咬得嘎吱作響的牙齒,早已把陳歌殺了千百遍了。
「陳歌小子的殘魂是我煉獄門的,我許老怪要把這小子的靈魂鎮壓在煉獄幽冥中,受盡萬鬼噬咬,生死不如。」
……
一道道咆哮聲,在玄天宗山腳大門下響徹。
他們嘶吼狂嘯,目眥欲裂,其中黃河谷的墨風老怪最為賣力,也是最為憤怒的一個。
三個月前,他先是被陳歌哄騙,這也就罷。
正想著回到宗門中,如何跟宗主解釋,便又在外面逗留了三個月,不敢回來,想等自家宗主氣消一點。
誰知道一回到黃河谷,黃河谷祖墳還被人扒了。
這一打探,原來又是玄天宗幹的好事。
這不,自家宗主是氣上加氣,怒火攻心,憤怒之下硬生生的直接給了他兩個大嘴巴子。
他墨風還不敢還手。
「哼!我等休要跟這該死的玄天宗廢話,我們這就轟碎護宗大陣,直接衝進去,踏碎整個玄天宗,生擒陳歌小畜生。」
墨風最為心急,大喝一聲,便已經率先出劍。
轟轟轟!
三道恐怖的劍光自手中靈劍掠出,他腳下踏立這一朵青蓮,居高臨下的首先三劍攻出。
「去!」
劍指一引,背上懸浮著的四道劍影縱橫交錯的接連朝七元護宗大陣攻去。
見狀,其餘的四尊化神期老怪也不再遲疑,雙眼一瞪,當即連連施展功法,狂轟七元護宗大陣。
這四人,分別是:
黃河谷的谷主,墨錚鳴。
煉獄門的宗主呂長鴿。
御劍涯的涯主斷無鋒。
絕影閣的的閣主肖申。
這五大宗門門主,全是被楚然扒了祖墳的宗門。
其實還有些宗門門主,但他們來不了,宗門內的中堅力量全被宗門聯盟拉了過去。
是林劍,林劍一路橫掃,打毀了不少的宗門。
他們趕去宗門聯盟匯合,一同抵禦這個由大荒來的天才劍修。
若非如此,此時趕來玄天宗的,可就不止這五大化神期老怪了。
畢竟楚然這小子的手段極其了得,這三個月來,翻掉的宗門祖墳可不少,還盜取了不少秘寶。
據說,黃河谷祖墳中,就藏著黃河谷的不傳劍術,以及一柄靈劍,黃河大煙劍和大河劍術,全被楚然盜走了。
楚然盜取了他們的祖墳不說,單單黃河谷中這兩樣東西,他們就不可能不上門。
畢竟是祖上留下的傳承,誰又想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