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修士同剛死的劍修是一夥的,親眼目睹同伴的死,心裡早已埋下了陰影,根本不敢反抗,只能指了指一個方向。
這個林劍,修為太過於恐怖。
其一手劍術,更是出神入化。
「距離最近的宗門,便是天玄宗。」
頓了頓,這修士又指了一個方向,正是距離十里川最近的天玄宗。
他可是記得,眼下這名劍修,之前問的是最近的宗門,他當然不敢怠慢,只能唯唯諾諾的順從。
「天玄宗?」
林劍側目掃了一眼天玄宗的方向,又回過頭來,冷哼道:「你的同伴膽子很大,相信你們宗門裡,全都是悍不畏死之輩, 你們宗門叫什麼,又在哪個方向。」
「我們……我們宗門叫青影劍門。」
那修士誠惶誠恐道,接著又指了指一個方向。
「哦?劍門,還跟宗門聯盟一個方向,真是巧了。」
林劍伸手拉了拉斗笠,將自己的目光掩蓋下去,轉身便出了門。
至於吃飯的錢,他沒給,小二也不敢問。
站在雨中,林劍先是眺望了一下玄天宗的方向,再是眺望了一下宗門聯盟的方向,兩個方向截然相反。
最終,選擇了宗門聯盟的方向。
他本想先橫掃附近的劍門,但在得知宗門聯盟後,林劍又改了心思,打算順著宗門聯盟的方向,一路橫掃過去。
「來!」
林劍輕哼一聲,劍指一引,客棧中當即飛出一柄別人的利劍,被他踏在腳下,御空離去。
霸道!
極其霸道而且那蠻不講理。
自己有靈劍不用,而是以強大的意念操控屬於別人腰間佩戴著的靈劍,供給他御劍。
「寶劍,我的大寶劍啊……」
客棧中,一名劍修憋著心中的恐懼與不甘,待林劍離開良久,方才仰天哭嚎起來,涕淚直流。
顯得悲涼而悽慘。
身為一名劍修,連自己腰間的利劍都難以保護,被別人踩在腳下當成交通工具。
他還算個什麼劍修?
同樣是劍修,差距真是太大了。
自己真是太屈辱了。
……
林劍還在東域中不斷挑戰宗門的門主,以此來穩固道心。
至於陳歌這邊,他則再次閉關起來,對外面的事全然不知。
「八荒神典,目前我已經頓悟出了第二層,第三層好像是一種神體……八荒神體!」
陳歌微微一驚:「此神體名為八荒,竟能與天地大勢融合,是一種天賜的神體……一旦掌握,便可藉助天地中的八荒之力。」
「太霸道了!」
陳歌眼一閉,牙一咬,耐著寂寞繼續埋頭苦修。
這門神典本是系統贈與他的,修煉起來,本就事半功倍。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呼……八荒神體,終於讓小爺我給頓悟出來了!」
洞府中,陳歌長長吁了一口氣,前所未有的放鬆。
他的修為,已經踏入了化神期一重。
這何其恐怖?
自從萬靈島回來,短短不過快一年的時間,他竟已經從元嬰期四重,直接提升到了化神期一重。
這修行速度,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至於功勞,則要全歸功與他的系統。
嘎吱一聲,陳歌推開洞府的房門,小愛當即就迎了上來,一把保住陳歌。
「爹爹,你怎麼才出來。」
小愛顯得很高興,其個子,也是肉眼可見的在長高,足足有一米五了,發育得也很好,一頭金髮也變得很順柔,光澤十足。
突然湊過來,這讓陳歌很不適應。
要知道,小愛自蛋殼中崩裂出來,年齡還不到一年啊。
「小愛啊,你長個了。」
陳歌摸著小愛的額頭,眼神中帶著寵溺。
「哼!那是自然,小愛天資聰穎,又吞噬了不少的靈花靈草,自然長得夠快。」
小愛撇嘴道。
「靈花靈草?小愛的修為竟已經步入了元嬰期一重,這得吞噬多少靈花靈草?」
「我們玄天宗內,有那麼多靈花靈草給他吞噬嗎?」
聞言,陳歌喃喃自語,接著側目看向自己洞府一側的靈田,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抽。
感情自己洞府左側的十畝靈田,全被這小丫頭糟蹋了個遍。
一株完整的靈花靈草都沒有了。
果不其然,正如陳歌猜測得沒錯,他才剛出關不久,一道身影便踉踉蹌蹌的跑上山來,衝著他哭訴。
「宗主,宗主啊!你給我那十畝靈田,全被這小丫頭給糟蹋乾淨了啊……」
許一修長老欲哭無淚,來到陳歌跟前是頓足捶胸,樣子好不滑稽。
「哼!你這糟老頭子壞得很,小愛只不過借用你一點靈花靈草,以後會還給你的,何必來跟我爹爹哭訴?」
小愛輕哼一聲,小腦袋一歪,說得理直氣壯。
陳歌苦笑不已,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便安撫許一修道:「許一修長老,這靈田一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日後我會奉還給你的。」
「當真?」
許一修神色一怔,用一種古怪的目光打量著陳歌。
「那是自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陳歌沉聲道。
眼見陳歌立誓,許一修嘴角微微抽搐,三個月前在對付黃河谷的墨風時,自家的宗主也是這般哄騙的。
但陳歌已經立誓,他也不好再咄咄逼人。
畢竟人家才是宗主。
別說這十畝靈田,就是整個宗門,也是人家的。
更別提這十畝靈田,本就是人家陳歌給他的。
「此事暫且不提,許一修長老,我閉關的這些日子裡,宗門內可有什麼新變化?」
陳歌將許一修帶進洞府中,小愛則沏茶招待。
「有倒是有,只是不太光彩……」
沉吟片刻,許一修苦笑道:「都傳我們玄天宗內,出了一個盜墓賊,將宗門聯盟麾下的十幾個宗門祖墳被扒了,棺材板散了墳地滿處都是……」
「最慘的一個,黃河谷,一夜之間整個宗門的祖墳全被翻了,還在上面種滿了土豆。」
聞言,陳歌不禁微微一愣,暗中心想:「沒想到這楚然,做事竟如此不小心……」
許一修好似能看出陳歌的心思一般,沉聲道:「宗主,其實也不怪你徒弟,而是楚然那小子在天玉門中被當場擒獲了,強行逼供下,這才漏了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