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歌望向塑神境以上武者方向。
「那這些人怎麼辦，也丟進中央山脈？」林亦歌問道。
陳陽搖頭，道：「中央山脈太小了，這麼多人，全丟進去，我怕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而且這些人實力不弱，再讓他麼去弄些尋常寶物，有點兒浪費了。」
「寶物？」
林亦歌突然皺眉，若有所悟的道：「你之前說，要賣我一大批寶物，不會就是這些人通過試煉上繳的任務目標吧。」
之前陳陽說的時候，林亦歌還沒當回事兒，但現在才回過味兒來。
幾十億人，若是全部通過試煉，每人上繳一樣寶物，這就是幾十億份。
陳陽選擇的任務目標也不是尋常的大路貨，都是相對罕見珍貴的材料，幾十億分，還真有點兒嚇人。
「你之前都已經撈了那麼多錢了，怎麼還不滿足？」
林亦歌哭笑不得的說道：「外人總說我坐擁晶寶閣，最為愛財，可跟你一比，我差遠了。」
陳陽笑笑，道：「就算是拜師費了，花這麼一點兒小錢，弄一個至尊弟子的身份，他們不虧。」
「是不虧，不過你這至尊弟子的身份是不是也太廉價了。」林亦歌苦笑道。
陳陽沒再說話，帶著神器空間，撕裂虛空，出現在落鳳湖的空間縫隙處。
「咦？這條虛空縫隙怎麼回事？」
林亦歌何等眼力和境界，一眼就看出眼前這條虛空縫隙的不同。
「藏於虛空，好像那一頭的入口被封鎖了，怎麼回事？」林亦歌奇怪問道。
陳陽打開虛空縫隙，帶林亦歌進入，才解釋道：「九龍鎮天大陣，靈皇搞的，湊巧被我奪了過來。」
林亦歌打量著九龍鎮天大陣，道：「這座大陣好像上午時期出現過，但鑄造之法已經遺失，想不到靈皇竟然擁有，那你知道鑄造之法嗎？」
「如果每一條虛空縫隙都布下這麼一座大陣，那防禦起來就容易多了。」
林亦歌有些激動，虛空縫隙的事情，很複雜，三界至尊，其實都保持著一個微妙的默契，並未主動進攻，也沒有想辦法毀掉。
不然以至尊的實力，哪怕不能徹底毀掉虛空縫隙，也能徹底封鎖。
這背後的原因，陳陽也一直好奇，正好林亦歌在，索性問了出來。
「為什麼不毀掉？」
林亦歌沉吟片刻，道：「以你現在的實力，也有資格知道這些往事了。」
頓了一下，林亦歌又道：「其實這些事情，讓老南跟你講最合適，因為我們四人，就屬他活的最久，是和天皇，祿雲魔神這幾位，同是上古時期的遺民，有些事情，了解的比我們深。」
上古時期遺民？
陳陽皺眉，上古時期他知道，但為什麼說是遺民。
林亦歌道：「上古時期，是一片混沌莽荒的時期，那時期的武者，吸收天地混沌元氣，強化肉身不斷變強，不領悟規則，強大者，肉身可破天地。」
「混沌魔神？」
陳陽驚呼一聲，這玩意兒聽起來怎麼像初始之地那些混沌魔神呢？
「咦，你知道：」林亦歌一愣。
陳陽點頭，道：「我曾經在迷亂混沌虛空中，意外闖入一處地方，喚作初始之地，在那裡見到了不少混沌魔神，就是肉身強橫到了極點。」
林亦歌詫異的看著陳陽，道：「你倒是閱歷豐富，連初始之地都進去過。」
頓了一下，林亦歌繼續剛才的話講下去，道：「總之，上古時期，不修規則，就修肉身，自身強才是真的強，而規則，以你現在的境界也應該發現了，規則一道，借的是外物。」
陳陽點頭，的確，規則一道，藉助的天地規則之力。
這裡面有一個很大的隱患，陳陽也是證道至尊之後才發現的。
比如這一方世界的規則改了的話，那規則一道就不能使用了，哪怕是至尊，實力和域境也沒有太大區別。
至尊動輒修為增幅百萬倍，看似強的可怕，若是剝離了規則，其實和域境也沒太大區別。
「大概是百萬年前，從天外天來了一個人。」
林亦歌目光凝重，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喃喃道：「說句難聽的話，上古時期的武者，就像是一堆土著，是這個人的出現，給他們帶來了全新的視野，不誇張的說，是改天換日般的變化。」
「這個人叫做昊天！」
昊天？
陳陽猛地一驚，昊天鏡。
難道昊天鏡是這位天外天來客，昊天的？
林亦歌繼續道：「昊天來到這一方世界，帶來了規則之道，許多人開始追隨他，因為規則之道帶來的實力提升太過巨大了。」
「久而久之，肉身之道和規則之道的矛盾就爆發了。」
「對於始神而言，走規則之道的人就是叛徒。對了，這始神就是混沌初開，這一方世界誕生的第一位混沌魔神。「
「這中間到底發生過什麼，我是不知道，恐怕老南應該知道，總之，一場大戰爆發了！」
「那一戰，打的天崩地裂，三界也就是被生生打破，分裂開的。」
陳陽震撼，雖然不知道這昊天和始神都是什麼境界，但連三界都能打分裂，可想而知實力有多恐怖。
「那誰贏了，昊天？」
陳陽忙問道，如今三界只修規則之道，這麼說的話，很顯然是昊天贏了。
而混沌魔神，縮在初始之地，連強大的混沌魔神也只剩下十八尊。
還有這昊天，他的出現，挑起了這一場大戰，你說他是傳道者，還是滅道者呢？
林亦歌道：「誰也沒贏，誰也沒輸！」
「那一戰可謂是一波三折，據說一開始，始神是占據上風的，因為他誕生在這一方世界，受到這一方世界的庇護，可後來出來了背叛者，始神反而被昊天鎮壓。」
「不過昊天也沒落得好去，也被始神打爆，肉身都崩潰，據說是神魂俱滅了，但到了他那個境界，想死可不那麼容易。」
「而且最後關頭，昊天以自身隕落為代價，改變了這一方世界，斷了肉身之道的路。」
「從那一戰之後，天地混沌元氣分化，成為如今的元氣，肉身之道再也無法修煉到極致，反而是規則之道，不受限制，開始昌盛，畢竟人心是善變自私的，誰管你什麼大道之爭，哪一種道能夠變強，那就走哪一種道，肉身之道就這麼慢慢沒落了。」
「所以你說，誰贏誰輸呢？」
林亦歌看著陳陽，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