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南宮,還是催末央,都不信楚青的話。
楚青也不解釋。
此時此刻,他吞服秘藥,開始練金骨。
在黑水秘法沒有熟練之前,他要十個小時才能練一根黑金骨。
一天最多練兩根。
剩下時間,都要恢復底蘊。
這效率,對催末央和南宮而言,已經高的不敢想像。
然而:
楚青還不滿意。
他瘋狂提升頂級黑水煉骨法境界。
希望效率能夠更高一點。
如今:
頂級黑水煉骨法,終於達到了熟練境,現在又吞服秘藥,練金骨的效率,提升一大截。
劈里啪啦!
一根骨頭斷裂。
然後,秘藥起效、黑水煉骨法產生威能。
一個小時,推進度提升了20%還多一點。
「熟練級的頂級秘法,吞服秘藥後,遠比精通級更可怕。」
「就是不知道大成後,是何等威力。」
大成,要喝黑涼水三十噸。
看似數量龐大,但,實際很簡單。
「等明天回石磯山後,第一時間就要完成這個晉升條件。」
一小時……
三小時……
楚青夜深了。
但,鄭擲象兇狠,依然催動叛軍攻擊石磯山。
嘩啦!
楚青起身,伸開雙手,對催末央和南宮說:
「為我披甲!」
催末央默不作聲,幫他披甲。
南宮翻了個白眼,嘟囔說:「你還把我當女奴了 ?」
楚青笑道:「女奴做的事,你能做嗎?」
南宮愣了下,啐了口。
一旁催末央清冷說:「別亂想。」
「等你今晚活著回來!」
她實在是擔憂。
因為:
叛軍的營地,實在是戒備森嚴。
而且,全都是精銳。
不要說單獨一人;哪怕是一群人,殺進去,能活著出來,都要看運氣了。
可是:
楚青卻偏偏要這樣做。
真的很……危險。
踏!踏!踏!
楚青身披重甲,然後,活動四肢,身上纏繞鐵鏈,開始衝鋒。
起初:
他腳步很輕。
但,隨著奔跑速度加快,腳步聲越發沉重。
十米後:
他的腳步聲跟正常人一樣了。
一百米後:
催末央和南宮,依然能聽到沉重的腳步聲。
此時:
叛軍營地:戒備的哨兵,臉色怪異:
「喂,你們聽到奇怪的聲音了嗎?」
有人點頭說:「聽到了!」
「好像是地龍翻身了?」
此時,有經驗老道的叛軍臉色大變說:「不好,這是腳步聲。」
「最少是百人重甲精銳小隊的衝鋒。」
「太可怕了,他們的腳步聲,一摸一樣。」
「快,吹號!」
有人抓了腰間牛角,準備吹奏時,就聽到腳步聲越發急促。
下一秒,黑夜仿佛被撕裂。
然後,他們就看到一個身披重甲的少年,撕裂黑夜,就像撕裂黑布一樣,帶著無盡的殺意衝出來。
轟!
重甲少年,徑直撞一個倒霉蛋身上。
只是一個剎那,那倒霉蛋,就被撞成血霧。
這重甲少年,正是楚青。
他大吼,裝作叛軍口氣,大吼道:
「快逃,敵人殺過來了。」
「到處都是敵人!」
「逃!」
楚青,自導自演。
製造慌亂氣氛。
與此同時,他加快奔走速度。
他全力催動野蠻衝撞,不斷突進。
轟!
轟!
叛軍被撞碎。
撞飛火盆。
撞破營帳。
撞飛鹿角。
他一邊奔走撞擊,一邊大呼小叫道:「殺!」
「逃!」
「鄭擲象已死!」
軍營,最容易營嘯。
此時,楚青又大呼小叫,還瘋狂喊叫說鄭擲象死了。
然後:
叛軍營嘯了。
中軍大帳:
鄭擲象第一時間醒來。
他全身披掛,見扛旗的將士們都驚慌時,他怒吼一聲。
然後,親自扛起大旗,大吼一聲:
「鄭擲象在此;誰敢過來一戰?」
「鄭擲象在此,誰敢殺我?」
他搖晃大旗,瘋狂喊叫。
營嘯的將士們,這才穩定下來。
他周圍匯聚的將士越來越多。
鄭擲象冷笑道:「楚青也不過如此,妄想夜襲營嘯?」
他環視四周,見煙火中,有一條血線四處遊走。
高手。
對方絕對是高手。
但,那又如何?
鄭擲象冷笑一聲道:「傳我號令:第九刀盾戰隊,去西南斬殺來犯敵人!」
他揮動軍旗。
有身穿皮甲,手持一人多高大盾的力士,組成盾陣,浩浩蕩蕩沖向楚青。
沒多久,有傳令兵,策馬奔騰,大聲道:
「報,將軍,大事不好,刀盾兵擋住襲營者後,那襲營者兇殘可怕,撞碎大盾,把兄弟們全都撞成血霧了。」
鄭擲象勃然大怒,揮動軍旗,竟然活生生抽爆傳令兵。
「傳我號令——命令重甲兵,前去阻攔。」
「記住,殺無赦!」
有傳令兵興奮道:「遵命!」
踏!踏!踏!
傳令兵呼嘯而去。
沒多久,有一個三百人的鐵甲軍隊,好像鋼鐵洪流,沖向楚青。
遠處,喊殺聲、金鐵碰撞聲,不絕於耳。
鄭擲象坐臥不安,手指都在旗杆上,按了幾個指印。
幾分鐘後:
金鐵碰撞生減弱許多。
喊殺聲也弱了。
有將士們興奮說:「那個襲營者,一定被殺了。」
維度鄭擲象,心中不安。
踏!踏!踏!
戰馬奔騰,有傳令兵呼嘯而來,直接從馬上滾落,磕頭道:
「將軍,三百鐵甲精銳擋住襲營者,眼看就要斬殺對方,結果,這襲營者無恥,竟然抓了鐵甲精銳當兵器,四處打砸。」
「兄弟們不忍反擊,竟被襲營者殺了精光。」
說到這,傳令兵邀功道:「但,也有好消息。」
鄭擲象眼睛一亮,飛快道:「什麼好消息?」
其餘將領們,也都身長耳朵,瘋狂傾聽。
傳令兵得意說:「雖然死了很多兄弟,但,我們得知,襲營者是——楚青!」
砰!
鄭擲象憤怒,一把捏爆碗口粗旗杆。
然後,抄起半截旗杆,砸爆傳令兵。
「一派胡言!」
「我的鐵甲精銳,天下無雙!」
「誰能殺他們?」
周圍將士,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幾百個鐵甲精銳死了,才知道襲擊者名字。
這要是傳出去,丟死人了。
鄭擲象臉色難看,大聲道:
「傳我號令,命令江湖散人,不惜一切代價,擊殺楚青!」
「傳我號令,命——弩箭手,射殺楚青!」
「傳我號令,命——大力士投擲繩索糾纏楚青!」
「傳我號令,命——騎兵衝鋒,斬殺楚青!」
一條條命令下達。
剛剛穩定的軍營,再次動亂。
到處都是兵種調動。
諸多叛軍,在看到比平日矮了一截的軍旗時,更是人心惶惶。
然而:
在鄭擲象的威名下,大軍運轉。
沒多久,有傳令兵呼嘯而來:
「將軍,弓箭手正在射殺楚青 !」
鄭擲象高興道:「再探,再報!」
「將軍,江湖散人已經到位!」
鄭擲象冷笑道:「再探再報!」
「將軍,騎兵開始衝鋒!」
鄭擲象仰天大笑:「幾百騎兵衝鋒,哪怕是我,都擋不住。」
「楚青——完蛋了!」
踏!踏!踏!
有傳令兵,隔著很遠,都滾落馬下,大吼道:
「將軍,先是弓弩手射殺楚青時,被他用鏈子槍斬殺一空;後來大力士們到位,被楚青撞成一團團血霧;騎兵到達後,楚青在營地到處亂跑,營帳都被自家騎兵撞爛了。」
鄭擲象抓了半截軍旗,揮舞幾下,沒打到人。
然後,沉默片刻,幽幽道:「我的江湖散人呢?」
傳令兵:「呃……將軍,他們還在四處遊走,尋找時機呢。」
噗!
鄭擲象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