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用一把小刀,將桌子上的一條醬雞腿給叉了起來,然後狠狠的撕咬了一口。
「呸!都他娘的還沒煮熟!噁心死了!」
他踢翻了桌子,掃視了一眼周圍跪在地上的賊寇,一番戰鬥之後,賊寇僅剩下三分之一,彪悍的那三分之二基本上已經變成地上的屍體了。
江寒抓住了一個小鬍子的山賊:「你們將打劫過來的錢財都放在那裡了?」
「大,大哥……你別殺我,我全部告訴你!」那小鬍子害怕的雙腿打顫,他指著原來寨主的座位。
江寒來到了那座位上,上面是蓋了一章黢黑的熊皮,他將熊皮揭開,這才發現是一個暗格。
江寒隨便拿了一把刀,將刀刺入了暗格的縫隙中,然後往下一壓,將那暗格再往上一挑,頓時一個四個平方見方的小房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用手一抓,裡面都是一些金銀珠寶,甚至於還有幾塊小有價值的靈石。
這才一個三流的山寨,竟然就已經有這麼多的錢了。
換成銀子恐怕是有一萬多兩銀子了吧!
「乖乖,這都夠我們碼頭一個月的營生了吧。」一個魔宗弟子感慨。
江寒將銀子放下,他說道:「老趙,看到了沒,什麼是生財之道,這就是!」
「少主,這些人怎麼處理?」
「餵子母丹,若是不肯加入魔宗,就直接念咒讓他們腸穿肚爛而亡,若是肯加入,一年後看表現,表現好的給解藥。」江寒說道。
聽到了江寒的話語,那些山賊紛紛哀求了起來。
但他們求錯人了,畢竟江寒可是魔宗的宗主,如今在這個世界的二十多年,早已經讓他的心腸硬如鐵石。
除非是對待親近的人,他才會心軟之外。
而從這一個晚上開始,江城的盜賊團陸陸續續都開始遭殃,盜賊們一個個被連根拔起,就連官府的人都驚呆了。
江湖上怎麼還會有人去做剿匪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但是官府的人忽略了江寒的處境。
當一個老闆對員工發不出工資的時候,是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搞錢。
江寒不可能去天劍派搶錢,也不可能去絕刀門。
他所能做的,就是去對付這些小山寨,小賊團。
一方面是因為這些賊寇的確是為禍一方,作案累累,魔宗這麼做,還能賺取不少名聲,讓江城的百姓知道,其實魔宗裡面也都是好人,會懂的為民除害。
另外一方面則是這些賊寇太久沒人收拾了。
一個山寨最少也會有一年的積蓄,畢竟山寨的人也要吃喝。
富有一點的山寨,庫房裡面通常會有好幾萬的銀子,甚至於幾十萬。
而這事情也傳到了周寶兒的耳朵裡面。
周寶兒正在縹緲峰上參悟修道,她看向了身邊的褚曉梅:「你是說,魔宗的人在到處剿匪?」
「嗯,現在道上的人都在盛傳,說他們可能是想擺脫邪派的控制,為百姓做好事,想要加入正派。」褚曉梅說道。
另外一個女弟子說道:「我是聽說,因為有盜賊欺負了魔宗宗主的女人,然後宗主勃然大怒,這才開始到處圍剿盜賊的。」
現在的縹緲峰多了不少女弟子了,而周寶兒也打算過陣子正式舉行收徒儀式。
寶兒說道:「這倒像是他的作風……」
不過她很快想到了什麼:「你是說魔宗宗主的女人?」
「是啊,聽說魔宗內部起了爭鬥,然後新上任一個新宗主,目前已經穩住了魔宗的形式。」那女弟子說道。
褚曉梅笑道:「當初魔宗被咱們掌門打敗,從此一蹶不振,我們要擔心的倒不一定是魔宗,更應該是屍宗和血宗……畢竟魔宗如今的實力早已經算不上是三大邪派了,而且經歷了這次的內鬥,我想他們現在的實力再次大降了。」
「新宗主……有夫人?」周寶兒問道。
褚曉梅是個消息通,她說道:「嗯,我也是聽說的,那個新宗主的夫人是個風塵女子,而且還是之前很紅的翠鳥呢,就是杏花樓那位。」
「很正常,小門派的宗主,通常沒什麼大志向,一般就是吃喝等死罷了。」女弟子說道,「不過我聽說,之前那翠鳥上山門,還被胡雅羞辱了一頓呢!」
此話一出,周寶兒的美目睜大,她說道:「胡雅羞辱她?」
「嗯,畢竟是風塵出身,寒江師兄如今不是已經不在了麼,然後是她來跟天劍派做生意的。」女弟子說道。
周寶兒起了身,她說道:「你們寒江師兄當初做了多少好事,難道他一走,咱們對他們家族的事情就是如此麼?這要讓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們天劍派?!我親自去登門……」
「長老你千金之軀,你去是不是太……太自降身位了?」女弟子說道。
周寶兒瞥了她一眼:「最近正好本座也要去確認一件事情。」
說著,寶兒已經將兜帽給戴上了,他拿出了倚天劍,就要離開。
褚曉梅瞪了那女弟子一眼:「讓你別多嘴,如今好不容易長老已經心情平復,你又讓她去江城碼頭,豈不是又勾起她的傷心事?」
「我……」女弟子低下了頭,她知錯了。
倒是周寶兒,在空中御劍飛行的時候,她的手一直放在了心口,她現在很提心弔膽,也很緊張。
因為她一直覺得,江寒不會死……
這個自帶奇蹟的男人,總會給人帶來驚喜。
而此時的翠鳥正在抄寫帳本,她聽到了門口的聲音說道:「貨物到了先搬去倉庫,今天可能要下雨,很多貨不能浸水……你們……」
當她抬起頭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霓裳的女子,這女子宛如天仙,而且一頭白髮直垂腰際,看起來美的不似塵世中人,就像是畫本上,那些天上下凡的仙子。
作為一個女人,她竟然呆了。
「您是……」翠鳥起了身,她將毛筆擱置在了筆架上。
周寶兒看著周圍,她說道:「還是老樣子呢,楊萬里呢?」
「楊叔他回老家了,現在碼頭的帳簿是我在做,我……我叫翠鳥。」翠鳥上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