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匕在吸收了這些人的血肉後,開始如同一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起來。
『唐立』費力的彎腰撿起這把血匕,一根、兩根、三根、四根.七根、八根、九根。
整整九根暗紅色的觸鬚迫不及待從七竅里鑽出,在海風中肆意的扭動著。
「100年了,我安修拉斯終於又出來了。」
說話間這些暗紅色的觸鬚與流動的空氣共振形成了常人難以聽見的尖嘯。
這尖嘯落入在場所有靈修的耳中就變成了覆海沉路、狂濤怒嚎的海嘯,摧毀著他們理智組成的堤岸。
「我也等你很久了。」一個平靜的嗓音響起。
蘇牧先前一再忍耐唐立這隻一根指頭就可以捏死的渣滓,就是因為他在唐立的靈魂中嗅到了那似曾相識的惡臭味道。
為了能夠引蛇出洞,蘇牧再三逼迫就是為了讓唐立主動用出他的底牌,沒想到果真直接釣出來了一條大魚。
安修拉斯抬頭『看』去,一顆爆裂的能量光束化為一道流光飛速的朝他飛來,速度迅若奔雷。
「是你!」安修拉斯對蘇牧這個三番五次破壞他計劃的『人』記憶猶新,之前出來的時候太激動都沒有注意到他居然也在這裡。
安修拉斯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後面的一干靈修中。
他深知該如何利用可以利用到的一切事物,只要他願意他有太多的辦法可以盡情的折磨著他人的心智,扭曲他們的意志,摧毀他們的理智。
就比如現在,這些靈修就是他手裡的武器,用來摧毀蘇牧理智和意志的武器。
「你會如何選擇呢?」安修拉斯觸鬚扭動,輕輕的滑過血匕,心中玩味。
要是蘇牧不管不顧任由攻擊落下,就是在濫殺無辜,這將會在蘇牧的心裡埋下一顆負面的種子。
要是選擇強制扭轉攻擊,他就能夠趁機反制。
不管蘇牧做出什麼選擇,對他都是有利的。
他期待的觀察著蘇牧的表情,卻看到了譏諷的笑容。
噗嗤!
靈氣光束穿過空間,消失在原地,在千分之一秒後出現在他的身後,將他的胸膛洞穿一個大洞,所有的臟器都在這次的轟擊中變成了虛無。
安修拉斯不可置信的看著這束貫穿胸膛的光束:「空間之力?!」
位面維度,一開始只能讓蘇牧對空間有一個清晰的感知,想要在戰鬥中如極那般運用自如十分困難。
但隨著這個天賦的不斷升級,蘇牧的實力不斷增強,操縱空間已經成為了一個常規的手段,雖然還不能任由蘇牧索求,至少運用自如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了。
安修拉斯咳出大量的血塊,這種能夠讓命場瞬間斃命的傷勢居然沒有殺死安修拉斯。
「呵呵,想要殺我,就憑這種程度的攻擊真是異想天開。」
「我安修拉斯乃是第一使徒,是不死的使徒!」
安修拉斯體內暗紅色的觸鬚暴漲,那海嘯般降臨的音浪更加猛烈,不斷的衝擊著所有人理智組成的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