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洲秘境的本源被抽走,相當於他的雷劫被全部抽走。
陽洲秘境的大陸在分解,相當於他的身體在分解。
陽洲秘境的毀滅之力在肆虐,相當於他體內的力量在爆炸……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不自覺地同步「模仿」陽洲秘境,體驗秘境是怎麼死的!
正因如此,在離開陽洲秘境後,陽洲秘境沒了,他也走到了生命的盡頭,直接和陽洲秘境一起去了。
這一切就相當於方塵變成了一個秘境,然後死了。
而且,此刻的「方塵秘境」還是一個最頂級的小世界!
接著,他才醒了過來,然後他就陷入短暫的恍惚……
自己現在是人還是秘境?
我是一個人變成了秘境然後死了復活,還是一個人假裝秘境死了然後復活?
這些沒有什麼用的念頭盤繞在方塵的心間,讓他感覺自己很是「虛無」。
正因如此,他才靠著修煉定了定心,接著再來整理此番【方塵秘境之死】的收穫。
方塵結束修煉,靜心思索:「萬事萬物的死法,我都見過,甚至也體驗過……」
「比如我作為人死過,作為妖死過,甚至還作為天魔死過,像是復活凝漪姐姐的時候,我就是作為一個施展術法的血魂天魔死去的……」
「這麼多豐富的死法,構建出了我對『死亡』的理解。」
「只不過,我的確未曾見過『秘境之死』。」
「所以,我感到新奇,並藉助我出類拔萃的天賦,迅速地深度學習起來,做到了沉浸式死亡。」
方塵整理著感悟,捋著自己的思路,但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還是不免停住,沉思半晌後,進行了修改:「不對,不是『秘境之死』,嚴格來說,是『世界之死』。」
方塵自問,自己並非沒見過普通秘境是怎麼「死」的。
無論是劍海秘境,還是龍蛋秘境,都曾經在他面前毀滅過,但他卻並未生出這種「秘境死了」的感覺。
那這麼看來,普通秘境,其實不配稱得上「死」這一字。
因普通秘境是殘缺的,本就談不上是「活著」。
就好像你看到一塊鴨血被吃了,你不會覺得這是鴨子死了。
但你要是看見鴨子被殺,你就會覺得這是要死了的鴨。
而小世界秘境和普通秘境的關係就好像鴨子和鴨血的關係,
小世界毀滅的時候,才會讓方塵真正產生「死亡」的感覺!
「體驗了小世界的死亡之後,我好像學會了一項新的能力。」
方塵望著自己的雙手,接著又閉上眼睛,仔細回想方才在「頓悟」狀態之中時的感受,想要感受自己到底學會了什麼……
接著,他猛地睜開眼睛。
他想到了!
第一項能力,他能馬上假設自己是一處死去的秘境,然後突然暴斃,原地死亡。
效率很高!
這能力,他姑且命名為【因為太想清楚地假設自己是一個毀滅的小世界秘境,所以導致我也原地死了】。
經過簡單的縮略之後,簡稱為:【太清界原術】。
不過,方塵不敢保證這一招真的有用。
所以打算試試。
念及此處,方塵立刻兩眼一閉,心裡想著:
「我是一處被抽走了秘境本源的秘境,我寄了……」
然後,他就立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支離破碎,體表噴血,體內轟炸,接著就真的死了。
【太清界原術】。
下一刻。
他就又醒了過來。
接著,他又模仿了兩次……
死去!
醒來!
死去!
醒來!
接著,修煉室門口就傳來凌修元的怒喝聲:「不要玩死了!你玩死你死不了,但一千三不用活嗎?」
虎樹球剛剛除了「我暈」,什麼都說不出來。
方塵尷尬地乾咳幾聲:「不好意思,凌祖師……」
凌修元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結束試驗後,方塵發現這個太清界原術還是很有用的。
一來,加深了他對世界之死的理解,能產生劇烈的共情,雖然他不知道陽洲秘境能不能接受到他的情意,但反正他挺能體會的。
二來,他能夠靠這個實現無外物秒死,比自爆和毒藥效率高,而且不會那麼痛苦。
渡劫也有了多一重把握!
而除了【太清界原術】之外,方塵發現,自己還有另外一項能力。
這項新的能力,是能操控秘境崩滅的力量,去攻擊別人!
方塵經過提煉語意,外加簡單地縮寫後,將之命名為【葬界術】。
陽洲秘境的力量,即便在無意識胡亂攻擊的情況下,亦給凌修元和趙元生造成了不小的阻力和心理壓力。
那麼,若是在有人操控的情況下,定然能給凌修元這種大乘巔峰的頂級強者造成不小的麻煩。
但,方塵覺得這一招要是單純地用來對付大乘巔峰,那簡直就是毫無必要。
他自己掌握的技能,完全不缺和大乘巔峰戰鬥的。
葬界術,在他的記憶里,有更加強大的作用!
師尊,曾經為他表現過!
在雲居園的時候,厲伏和界劫在界源對戰時,厲伏曾經扭曲過真塵球表面的秘境本源之力,並將那股力量直接朝著界源發射出去。(999)
現在,方塵領悟出了【葬界術】之後,便反應過來,厲伏當初就是在運用同樣的手法,運轉秘境本源的力量,對付界劫。
所以,這一刻,方塵知道——
葬界術的用法,已然很明確了。
那就是用來對付侵吞界源的界劫!
方塵陷入沉思:「那這麼看來,接下來若是每遇到一個秘境崩滅,我都可以嘗試練習我的葬界術,提高熟練度……」
而除了這兩項術法之外,方塵還有一些新的心得體會。
那就是他的「死亡」、「虛無」更加完整了!
就好像有一塊重要的拼圖拼了上去一樣!
這讓方塵產生一個想法。
合道修士,都會有自己的「道」,有的人厲害可能會掌握很多的「道」,像凌修元當初也是這樣,有的人不太行,但那也至少會有一個「道」。
而如今,方塵認為,通過大量的死亡後,這「死亡」、「虛無」就是自己在死亡之中求取而來的「道」。
念及此處,他不禁露出幾分笑容……
真是好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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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leeheam黎寒大佬對本書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