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厲星宇所料,丞相夫人上官清主動提出了和離。
「你個賤人,你要跟我和離?」丞相怒不可遏制,眉梢眼尾全是憤怒。
抬手,就要兇悍地去打上官清。
「夫人已經報官。」
雲瑤溪張開雙臂,護在上官清身前,回了一句。
聽到已經報官,丞相更是憤怒,凶神惡煞地瞪過去,吼雲瑤溪:「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阻撓我。」
話音一落,他側頭示意管家:「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以下犯上的奴婢,給老爺拖出去,亂棍打死!」
「你敢!雲姑娘是我上官家的貴客,你若是膽敢動她一根手指頭,你今天也休想豎著離開這個院子。」
上官清對他已經徹底地失望了。
少年時的所謂情深,竟只是個笑話。
她做好了,要跟丞相魚死網破的決定。
眼神堅定,語氣果決,眉眼間的英氣,無不透著她少年時候的那股子的巾幗不讓鬚眉的氣息。
她找回了曾經的自己。
丞相愣了愣後,瞬間回過神:「夫人,夫人啊,我錯了,外面的那些都是逢場做戲,我心裡只有你。」
上官清垂淚。
並非他幾句好聽的話,自己就原諒了他,而是悔恨,自己竟然曾經會把真心交給這種人。
簡直是愚蠢至極!
「和離這件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聖上也已經知曉了,還有一些其他的事,你很快也會知曉。我只願,從今以後,生生世世你我皆陌路!」
上官清多一個字都不願意跟她說,領著雲瑤溪就要走。
丞相府的護衛,黑壓壓地圍了上來,整個院子,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丞相陰狠道:「既然你不管我的死活,那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丞相府,我要拉著你一起陪葬。」
外面,突然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軍靴聲,外加刀槍撞擊鎧甲的動靜。
院子外被上官箏帶來的人圍住。
屋檐上全是整齊劃一的弓箭手。
上官箏和厲星宇等人,突兀地站在了院子外。
雲瑤溪看到厲星宇之後,笑著低語:「我就知道,厲師兄一定會來的。」
丞相正要怒斥,陡見他們讓開了一條道。
拿著聖旨的內侍,面色凝重地出現在中間,內侍斜睨了一眼丞相,再小碎步快步上前,朝著龍廷所在位置,恭敬舉了舉,尖聲道:
「皇上有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之所為,朕痛心疾首。爾雖為一國之相,上對不起天子,下對不住黎民百姓,對外不忠不孝,對內不仁不義,從今日起朕罷黜丞相之職……」
丞相被免職。
百姓歡呼。
上官府掛滿了紅菱,這一天是上官清回到上官家,是他們一家團聚的日子。
沒有請外客。
就是在院子裡,支起一個大院桌子,上官府的一家人,外加厲星宇、溫胄還有雲瑤溪三人。
上官清起身,舉杯:「多謝父親母親,一直惦記女兒。」
她仰頭就喝了一杯。
很多話,全都在酒里了。
未來,自己定然好好孝順父母,照顧女兒。
【系統發來賀電:恭喜宿主,獲得上官家恩人身份,得到免死金牌一枚。】
免死金牌?哪裡。
正想著,上官蒼吾來到厲星宇身側,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管家:「厲公子,你對我上官就愛的大恩大德,老夫銘記於心,這免死金牌日後就是給你用的了。不管是你想要送人,抑或者自己用,皆可來自取。」
「那怎麼就能確定,這東西你是給我了?」好東西嘛,多一樣不多!
厲星宇抬手摸了摸免死金牌,還真的是純金打造!
這一趟辛苦,沒白費啊。
即便不用來做免死用,就這麼一大塊的金子,也不少銀子。
「老夫已經請皇上恩准,在這上面,刻上了恩公的名字。」上官蒼吾哈哈大笑一番之後,指向免死金牌的一角。
在那,還真的三個小字。
他低頭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名字。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厲星宇抱拳,欣然接受。
他一個修仙之人,一不在朝為官,二也不在人間做什麼為非作歹的事,這免死金牌給他,其實也沒太多用處。
只不過嗎,還是那句老話:好東西嘛,多一樣不多。
「我知曉,厲公子你是修仙之人,這免死金牌對你而言,未必很管用,所以老夫這裡,還準備了另外一樣禮物。」
上官蒼吾突然神情凝重起來。
他從腰間的一個墨綠色的銀色仙鶴繡花的荷包里,拿出一個東西,是一枚圓形的玉佩,乍一看好似沒什麼特別,仔細一看那玉佩裡面,好似有一條蛟龍盤在其中。
那蛟的眼睛,似乎隱隱約約地發著紅光。
在戒指空間裡,修行打坐的龍夢涵仿佛收到了什麼感召,也不安分起來,她定睛一看,驚道:「徒兒,這是好東西。」
厲星宇只見那玉佩上,有一層淺淺的靈氣,盤旋在它的四周。
「這……」厲星宇震驚。
上官蒼吾似感慨,又似陡然明白了點什麼:「這是三年前,以為游僧給老夫的,他說老夫有一日會把這東西,送到有緣人的手中。」
「我是哪個有緣人?」厲星宇伸手過去,手一靠近,就能感受到陣陣清涼。
「老夫想,你應該就是那個緣分!」
上官蒼吾把玉佩給他,還道:「那人曾經提過一句,必要的時候,可以砸開保命,其餘就沒說了。」
這等好東西,厲星宇可捨不得砸開。
他想讓系統掃描一下,玉佩里的蛟龍,來歷如何,系統扮傲嬌,不搭理人。
這一頓飯,吃得皆大歡喜。
厲星宇他們在飯後,便告別上官家,他們要繼續前往,下一個秘境。
三岔路口,馬車停了下來。
厲星宇拿出地圖「按照地圖來說,只要往右邊走,走三天,就可以到達下一個秘境。」
「可是我們已經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我這身上都臭了,走左邊的話,不到五里地就有一個鎮子,我們不如先去鎮子上,休息一下吧。」
她實在是趕路,趕得疲乏了。
兩人意見相左,一時間不知道走哪邊,紛紛齊刷刷看向溫胄。
他們還沒開口問呢,溫胄突然拿出一個枝葉做的蜻蜓:「要不,就聽蜻蜓的,它飛去哪裡,我們就去哪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