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對丞相的所作所為,怨聲載道。
皇帝召見了丞相,距離上一次面聖,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作為一國丞相,是國之棟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
皇帝跟臣子需要互相配合,國家大事才能處理得更好。
他們卻已經半個多月沒有過任何的交流了。
「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
「丞相啊,起來吧。」
皇帝憂心忡忡,他也很為難,不知要如何跟丞相開口:「朕召見你,是因為朕桌上彈劾你的奏章,都已經快堆成山了!」
丞相心中腹誹:還不是受你的注意。
他故作不知情,惶恐不安:「皇上,到底所為何事,臣實在是不知啊。」
「你的外室,跟妻子在茶館裡大鬧的事情,京城誰人不知,你當真不知嗎?」他堂堂的一國之君,居然被人忽悠。
丞相居然說,自己不知為何百官彈劾他。
「皇上,那都是無稽之談,臣跟那些女子,就是初次見面,當真沒有苟且之事啊,是有人落井下石,要污衊臣。」
丞相跪地,口口聲聲喊冤。
皇帝就靜靜地看著他演戲,聽著他一直在解釋。
「你好歹也是個丞相,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總之這些事對朝廷的名聲,影響很大,朕看你是不想做這個丞相了吧。」皇帝厲聲道。
終於,說出這句話了。
皇帝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雖為君,卻有時候要受丞相的掣肘,這種感覺,早就不爽。
「皇上,臣罪該萬死,可臣真心是冤枉,還請皇上莫要聽信讒言,臣一心為陛下分憂,從來都沒有自己,絕不敢有任何私心,臣心裡想的,全都是為皇上啊。」
丞相痛哭流涕狀。
皇帝看得,反胃不已。
厲星宇聽聞皇帝要召見丞相,用隱身符也跟了進來,適才他們兩個的對話,他在房樑上看得一清二楚。
之所以在房樑上,純屬是心理作用。
總感覺,在這裡會更加的安全一些,其實他的隱身符是師父教的,三個時辰之內,除非術法高深著,修為達到了,可以聽人的氣息辨人的內力,不然是不會知道,這裡有他在的。
他暗自嗤了一聲,乾脆躺下聽。
誰知道,丞相這一齣戲,會演到什麼時候。
就在厲星宇以為,他們要沒完沒了的,說上大半個時辰的時候,皇帝突然龍顏大怒:「放肆,朕不想聽你說這些!」
說罷,閉眼。
內侍非常有眼見力,走過來,壓低聲音跟丞相道:「大人請先退下,陛下乏了。」
丞相這才不甘願地走了。
厲星宇遺憾:「哎,浪費了師父的一張符籙啊,才聽了那麼一小會,什麼都沒聽到。」
重點沒聽到,廢話倒是一大堆。
回到丞相府後,丞相大發雷霆。
「皇上他這是威脅我啊,我是不想當這個丞相了,我可以直接做皇帝!」丞相認為,自己不過就是出身不夠好,論能力論氣質,自認為都比皇帝強。
除了……他沒子嗣之外。
想到這個,他就頭疼。
那幾個外室,他是想要讓她們生孩子的,可一個個的,全都沒消息。不僅僅好吃好喝供養著,不給他生孩子就算了,現在居然還給他惹了這麼多麻煩。
「那些女人肯定都有問題,我要是做了皇帝,再找更多年輕的,肯定有人可以給我生下孩子。」
丞相終於下定決心,要徹底地謀反了。
皇帝收到了丞相要謀反的消息,他不想在這種時候,有事情影響國之根本,好幾次,在早朝的時候,都暗示了丞相,國家的根本在於安穩。
丞相完全不當回事,執意要一意孤行。
皇帝最後決定,徹底拋棄丞相這一枚棋子。
皇帝很快秘密接見了上官蒼吾。
厲星宇得知丞相府要被抄家之後,立馬想到了上官清還沒跟丞相合理,他擔憂道:「大人,若是沒合理的話,到時候丞相滅九族的事後,可能會連累到上官家啊。」
「當初清兒跟上官府脫離了關係,我們上官家,不會受牽連,只是清兒她……」上官蒼吾懇求了皇帝,讓自己女兒跟丞相合離,皇帝卻說,他不管這些私事,讓上官蒼吾自己處理。
他也是焦頭爛額。
「我們得先救人啊!」
厲星宇可算是明白了,為何系統給的獎勵,一點都不豐厚,當時還留下一個懸念,原來上官清補離開丞相府的話,任務還不算徹底完成。
真正的獎勵,也自然就不會出現。
「厲公子,這件事可否麻煩你。」上官蒼吾就差跪地了。
「大人,您快起來。」
厲星宇也很為難。
這可不是小事,是跟丞相作對的大事。
現在丞相就跟一隻瘋了的狗似的,跟他作對的人,他逮住就咬,不管是誰,即便是皇帝,他看著不滿,也要造反。
「厲公子,厲小兄弟,你有對策嗎?」上官蒼吾疲憊地詢問。
自己一把年紀,還要幾次三番請一個後生幫忙,實在是倍覺羞愧,可自己兩個兒子,都沒厲星宇能幹,自己又病著……
他能信得過的,就是厲星宇了。
「我目前還沒辦法,請容我想一想。」厲星宇接下了這件事,即便是他不為上官家的人考慮,也要為雲瑤溪考慮。
現在雲瑤溪還跟著上官清,一起在丞相府。
她們兩個都必須安然無恙地回來。
厲星宇還沒想出最好的對策,倒是上官傅知曉了這件事之後,擅自做主,謀劃了一件事。他從中作梗,讓丞相和一名青樓女子發生關係。
青樓女子是被接去丞相府的,離開的時候,正好有百姓來丞相府門口抗議他虛假虛偽的一面。
誰能想到,有人看出那女子是青樓女子,大喊:「丞相不僅僅有外室,還找青樓女子來府內作樂!」
丞相惱火,直接用亂棍把那些百姓給趕走。
那些百姓,是上官傅暗中攛掇他們過來的,看著他們一個個被打得鼻青臉腫,血肉模糊,內疚不已。
他後悔自己擅自做主:「厲公子,我是不是真的,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
「其實也未必是壞事,至少丞相夫人可藉此契機,再鬧一回,她想要合離,也是合情合理。」厲星宇認為,凡事一體兩面。
有壞,就必然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