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逃離呂州

  劉勇正在房間內練拳,他學的是軍中的武技。

  打了一套完整的拳,出了一身汗,他的身體就熱了起來。

  抽出腰刀,又練了兩遍。

  「呼~」

  劉勇長吐出一口氣。

  感嘆一句,英雄無用武之地。

  即使自己刀揮得再好,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什麼所謂的密探,不過是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現在夏侯尚將軍遭遇貶黜,自己也被貶到了這裡。

  要不找先生幫忙給自己說說情?

  當初,便是先生的面子,讓自己受了當時還是長公主柳韻的賞識。

  想到這兒,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現在哪兒能因為這些事情去叨擾先生。

  「先生?」

  說曹操曹操就到,李平安慢悠悠地走來。

  「給你看樣東西。」李平安拍了拍手。

  當即,老牛就扛著幾個昏迷的人走過來。

  「這這是?」

  「想要偷襲我們的人,被我用藥迷暈了,你帶回去好好審一審吧。」

  李平安輕描淡寫地說道。

  劉勇一愣,「什麼時候發生的?」

  「就剛才。」

  「剛才?那景煜他們知道嗎?」

  李平安笑道:「他們幾個就會瞎咋呼,你帶著他們回去復命,說不準能問出什麼。」

  「多謝先生。」

  李平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儘早破案,祝你能官復原職。

  回去睡覺了,這一晚上給我折騰夠嗆。

  對了,方才你這揮刀的動作有些不標準」

  又過去一日。

  李平安為了能早日解決眼前的麻煩事,把自己在蜀山高價買來的回魂草,改進了一番。

  回魂草的藥性過於強烈,救治修士還行。

  可要是普通人,反而會起到反作用。

  因此他去除了其中的大部分藥性,對回魂草進行分解,提純。

  又配以其他藥材的輔佐。

  一碗回魂湯下去,原本昏迷不醒的小女孩,過了一個時辰便恢復了清醒。

  不過一天,便能下床了。

  李平安將這個事情都記錄在了自己的日誌內,準備回去以後,找找蜀山長老看能不能給自己報銷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年假已經用光了。

  這一次出來同樣是打著遊歷的名號。

  蜀山的規矩,遊歷不是讓你遊山玩水,總要做一些事情的。

  景煜和閏土整日跟打了雞血一樣,忙著破案,分析線索。

  李平安卻跟沒事人一般,將長壽鎮悠哉悠哉地轉悠了一圈。

  可是長壽鎮攏共就那麼大,新鮮勁兒一過,便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這日,長壽鎮下起了雨。

  越近黃昏,雨勢越大。

  李平安捋了捋衣袖,開始磨墨。

  隨後取出俠客筆,哈了一口氣。

  準備寫書,內容是關於煉丹書籍的。

  李平安準備今天寫第三十二頁。

  一氣呵成,寫完後,輕輕念了一遍。

  似乎是覺得不太滿意,拿起酒葫蘆仰頭喝了一口,略作休息。

  隨後,重振旗鼓。

  這一次,他寫得很慢,也更加用心

  邊寫,邊默默背誦《煉丹決》。

  然後一句一句地推敲,仔細琢磨。

  提一壺酒,點一盞燈,聽一場雨。

  當然,還有認真臨摹的李平安。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景煜提著劍,踮著腳從房頂掠過。

  「地瓜地瓜,土豆在。」閏土冒出了頭。

  老牛翻了個白眼,這兩個大傻子。

  兩日後,劉勇帶來一個壞消息。

  秘衛在呂州的聯絡方式斷了,聯絡人也不見了。

  看樣子此事,有呂州的官員參與其中,暗中搗鬼。

  呂州的官員調配,從來都不歸中央管轄。

  這其中的麻煩事情,可不是三兩句就能說得清楚的,水深著呢。

  不知道淹死了多少人,不差他這幾個。

  昏迷的女孩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他們便帶著她,還有那三個被李平安活捉的倒霉蛋,四個證人連夜離開了長壽鎮。

  一路上,景煜和閏土風聲鶴唳,生怕被歹人給襲擊了。

  老牛嫌棄馬車的馬拉車太慢了,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將馬吃了,自己拉起了車。

  李平安拿著小本本一字不差地記錄著這次的經歷,調查屠殺案,揭開背後的陰謀。

  等回去以後,宗門不得表揚死我~

  牛車一路南下,按照老牛的腳程不過兩日便能離開呂州的境內。

  只是天降暴雨,邪乎得很。

  帶著刺骨的寒意,即使是李平安都需要運起元氣抵抗。

  其他人更不必多說。

  那名倖存的少女大病初癒,受不了這種奔波。

  於是,他們只好找了一處廢棄的宅院。

  等雨停了,再出發。

  大雨滂沱,寂靜的村莊只有雨落之聲。

  村子裡別說人了,連只蟲子都沒有,血腥味濃厚。

  要不是被這場雨沖淡了許多,這村子當真是半點待不了人。

  「看樣子這村子也遭遇過屠殺。」景煜道。

  「這可不是屠殺這麼簡單,你見過屠殺,還幫忙處理屍體的嗎?」李平安點出了問題的所在。

  劉勇點頭贊同。

  李平安沒有睡意,小口小口地喝著酒,跟閏土一起聽景煜吹噓著關於自己的故事。

  聽景煜吹牛簡直是一種享受,天上飛的水裡游的就沒有他不能吹的。

  .

  雨聲沙沙,交織成一片震耳欲聾的異響,給人一種置身於狂風暴雨之中的錯覺。

  距離廢宅外的一座山坡上。

  一名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坐在涼亭中。

  保持著聽雨時的姿勢,一動不動。

  「六境或七境?」

  「至少是六境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