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剛吃完十幾碗面,此刻肚子裡仍然有餘力。
喝了幾口米酒,又迅速處理了一大盤鰱魚。
這才感覺自己有七分飽了。
聽完劉勇的講述,李平安這才知道他如今算是遭遇貶黜了。
劉勇的頂頭上司夏侯尚陷入黨爭,更是被剝奪了一切官職。
說起來劉勇算是被株連了。
他雖然沒有陷入黨爭,可是近幾年他在軍中的地位直線上升,又是夏侯尚手下的得力幹將。
自然被認為是夏侯尚一夥兒,因此被牽連。
夏侯尚在大隋滅大禹之戰中,居功甚偉,如今卻鳥盡弓藏。
說起來原本劉勇也要被一擼到底的,卻被一紙密文調到了這裡。
「唉!伴君如伴虎,天威難測啊。」
劉勇感慨了一句。
說完,他才忽然意識到李先生與皇帝關係不一般。
臉色微微一變,「酒喝多了,在下說錯話了!!」
「無礙,無礙。」李平安擺手,示意他不用緊張。
「還是說說屠殺案的事情吧。」劉勇道,「先生,你們調查出什麼了嗎?」
李平安便將長青跟自己說的事情,如實告訴了劉勇。
景煜和長青畢竟不算太靠譜,這件事情還是應該交給官方。
劉勇皺眉:「看樣子,此次屠殺案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
負責將證人帶來的閏土匆匆跑到了李平安吃麵的麵館,「老大!老大!」
「怎麼了?」
李平安從船中抬起頭。
「老大,景煜兄讓你去看看,那個倖存者小姑娘身體狀態很不好,看樣子活不了幾天了。」
夕陽西去,一盞茶飲到無色,無味。
景煜打了個哈欠,「到底怎麼樣了?」
話音剛落,李平安推門走出來。
「人怎麼樣?」劉勇急切道。
「傷得很嚴重,要想完全康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現在還是昏迷狀態,精神狀態很不穩定。
如果現在用收魂之術,查看她那段遭遇屠村的經歷,恐怕這小姑娘這輩子都很難甦醒過來了。」
老牛拎著醫療小箱子,跟在李平安身後,贊同地點點頭。
景煜:「那這麼說,我們只能在這兒等著這小姑娘甦醒,或者等她精神狀態穩定一些。」
「目前來說是這樣的。」
一陣風吹進酒中,吹得燈火搖曳,
一股濃郁的酒香隨風飄來,讓人有一種要醉倒的感覺!
李平安坐在屋頂上,自斟自飲,哼著小調。
轉眼間,幾十碗美酒下肚。
他的神情卻是沒有任何異樣,沒有半點醉意。
反而是有功夫入定修行。
一旁的景煜正在一個小本本上,分析著案情。
李平安方才聽了一會兒,對方便已經扯到了什麼妖族的陰謀,天道之間的博弈。
算了,反正現在劉勇已經知道了事情經過。
把這個麻煩的事情交給他就好了。
離開屋頂,李平安正準備回屋看看書。
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塊柔軟的地皮。
「哎呦~」
閏土沖土裡抬起頭。
「大哥,你踩我尾巴做什麼?」
「這句話該我問你,你在這兒幹嘛?」
「景煜兄說了,為了防止有歹人偷襲,我正在警戒。
到時候我喊地瓜,就是說明有危險了。
我喊土豆,就是說明警戒,但不一定有危險。
我喊茄子,就是說明敵人至少有五個人。
我喊玉米,就是說敵人有男有女。
我喊.哎,大哥你別走啊。」
「到底有沒有正常人啊~」
李平安無奈嘆了一口氣,回到房間。
躺在床上,準備美美地睡上一覺。
.
距離長壽鎮五十里外的一處山峰之上。
矮個修士坐在山頭。
周圍站著七人,四男三女。
六人站在不同的方位,擺著不同的姿勢。
天樞,天璇,天璣,天權,斗魁,玉衡。
六人都是一柄長劍,但詭異的是,他們的左手都是劍,右臂卻是空無一物。
每個人都只擁有一條手臂。
六隻捨棄的手都代表著六種功德,六條手臂代表著六道輪迴。
黑袍老者冷冷地望著長壽鎮的方向,臉上浮現出一種說不出的古怪神色。
「長壽鎮本不處在獻祭的位置,更何況有情報說京都的密探現在就在長壽鎮。」
「全殺了,便沒有那麼多麻煩事了。」矮個修士冷哼一聲。
「大事將成,不要惹出什麼岔子。」
「放心。」
矮個修士抬頭看了看天空,臉上突然閃過一抹詭異的血光,神色變得無比地凝重。
「轟——!!!」
「嗯?」
李平安剛剛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翹著二郎腿,準備進入觀想狀態。
忽然,察覺到了異常。
「好詭異的氣息?」
「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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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在一旁睡覺的老牛都猛然抬起了頭。
「沖我們來的~」
李平安揉了揉額頭。
「煩人,剛要睡覺呢。」
李平安一手拿起旁邊的斗笠,耷拉著肩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五十里外,矮個修士忽然出聲,「來了!」
「來了?」黑袍老者皺眉,「沖我們來了?他察覺到我們的存在了。」
「嗯。」矮個修士冷笑,「找死。」
風起雲湧,瞬間劍氣沖天,蘊含著一股詭異的力量。
第一道劍帶著一股殺伐之氣破空而去,第三劍以更快的速度緊隨而至。
一劍接著一劍,劍光一閃而逝。
猶如閃電,沒有一絲空隙。
那道身影不避不閃,徑直撞上了帶著詭異氣息的第一柄飛劍,
矮個修士面色一沉,這是什麼路數?
緊接著便聽見了「砰」的一聲巨響。
嗯?
矮個修士一愣。
隨著一柄飛劍被撞碎,站在天樞位的一人筆直地倒下。
緊接著是第二柄,第三柄
矮個修士嘴角溢出鮮血,「不好!!」
他緊急讓剩餘三柄飛劍調轉方向,可是那道身影卻並沒有盡興,又連續用身軀撞碎了兩柄飛劍。
矮個修士猛然站起來。
「哈哈哈哈!!」
黑袍老者肆無忌憚地發出嘲諷聲,「看樣子還得是老夫替你出手。」
矮個修士內心窩火,用劍撐著身體。
張口噴出一道血箭,眼前一黑,卻沒有倒下。
黑袍老周身氣息陡然爆發,方一站起身。
就看到一個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穿著一身青衫,腰間掛著酒壺,頭上戴著一頂斗笠,遮住了他的臉
隨意一站,好像便有一股氣吞山河之勢,
李平安奇怪地咦了一聲,窺探著黑袍老者體內的氣息。
「呦~好奇怪。」
黑袍老者後背滲出冷汗,卻是一動也動不了。
這是六境修士的氣息?
不對!!七境?
竟然有一個七境修士闖入了呂州境地,可這怎麼能逃得過太守府的監視。
「我可不是修士。」李平安似乎是猜到了對方的想法,「走吧,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夜色深沉,涼風習習。
李平安如同沒事人一樣,準備回去繼續睡覺。
忽然,草叢中的景煜和閏土鑽出來。
景煜批評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不要在外面閒溜達,否則有敵人偷襲怎麼辦。」
閏土兩個爪子環抱,贊同點頭。
「老大,你險些破壞了我們哥倆精心布置的機關。」
「哦,那你們繼續。」李平安淡定地饒過了他們。
(沒看見少婦的第三天)
(為了等她,今天在寫字樓下的咖啡廳等了一個多小時,喝了一杯冰美式,一杯拿鐵)
(ε\u003d(′ο`*)))唉)
(先說明,我可不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