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古志記載。
雲州商業繁華,商賈雲集,聲名遠揚。
街邊賣糖的,擺家棋譜的,賣樂器的,賣藝的……等等
滿目琳琅,不勝枚舉。
令人有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之感。
因地處北風,是以市面上的繁華,街道上的行人,大多都是一副粗獷的模樣。
李平安行走在其中,感受著其中的熱鬧與繁華。
新聲巧笑於柳陌花衢,按管調弦於茶坊酒肆。
又因地處沿海,往來貨物不絕
四時風物不同,樂亦無窮也。
「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周有財望著周遭的食物,琳琅滿目的零食,忍不住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
蜜糕、灌藕、時新果子、花果、魚鮮豬羊蹄肉
「可是我們沒錢了。」溫濤道。
「好!!」
不遠處,有人鼓掌叫好。
是一夥賣藝的人。
李平安心念一動,「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瞧一瞧看一看了!諸位我等隨行經商,來到貴寶地。
不料本錢全部賠光,因此斗膽在此獻醜,故在此賣藝。
望各位有錢的捧錢場,沒錢的捧人場啦。
先謝過大家了!」
洪亮的聲音似響徹雲霄。
「又有一夥賣藝的?」
「看看去。」
這聲音簡直比鑼鼓還要響,不由得吸引了街道上的眾人。
李平安抱拳,「諸位父老鄉親,正所謂山在西來水在東,海水濤濤南北通。
人走江湖交朋友,走到四方都相逢。
刀搶斧叉立戰場,五湖四海把名揚。」
周有財愈發欽佩起李平安來。
太押了!簡直太押了。
李兄真是個押韻小能手。
李平安混跡江湖,這套說辭自然倒背如流。
眾人只見一個光著身子的漢子趴在地上,身上壓著一塊厚厚的石板。
堂堂六品武夫,竟然淪落到街頭賣藝。
溫濤覺得自己未免有些丟了師門的臉。
保險起見,他把襪子挖了兩個窟窿眼,套在了頭上。
這樣就不丟人了。
「胸口碎大石,這我見過。」
「就是就是,沒什麼好新鮮的。」
在這地界,南來北往。
這些人見多識廣,自然知道許多。
看樣子普通的招數,糊弄不了他們。
李平安高聲道:「錯!我們這不是胸口碎大石,是腦門碎大石!」
「對對。」周有財在一旁附和。
有人喊道:「也見過了!」
「就是!」
李平安脫口而出:「那我們還可以胯下碎大石,你們見過嗎?」
眾人紛紛搖頭,胯下碎大石?
想想都疼。
溫濤:
李平安低聲道:「溫兄,你行嗎?」
溫濤沉聲道:「來吧!」
溫濤不愧是六品武夫,運起氣來渾身硬得像鐵一樣。
一旁的女人見了這幅場面,看向溫濤的眼神紛紛一變。
這男人.真強!!!
自然,表揚不能單表演一個胯下碎大石。
「來!小牛給他們整個活!」
老牛當即四蹄一蹬,來了個後空翻。
「好!!」
眾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牛會空翻!?
這可比胯下碎大石這種節目,趣味多了。
「再來一段!」
老牛當即雙腿站了起來,扭動著肚子,跳起舞步來。
有人喝彩,有人拍手叫好,有人歡呼,歡聲笑語。
很快,便吸引來了一群人。
老牛搖著屁股,果不其然這個家沒我指定散。
不遠處,茶攤上一個男子目光在周有財臉上停了片刻。
隨後看著他們走入一間客棧,這才轉身離開。
「小二,桌子上的菜再全部重新來一份!」周有財喊道。
「吃!放開了吃。」
小二端著菜風風火火送到了桌前,心道:「這是幾輩子沒吃過飯了?」
「好菜好酒!」
李平安摸著肚子,躺在椅子上。
「李兄,周兄,在下要走了。」
溫濤一拱手。
溫濤是要回師門的,到了雲州便跟李平安他們不順路了。
李平安要去鎮妖關。
周家在雲州有不少產業,周有財這個樣子,肯定是要知會家裡人一聲。
「那便告辭了。」溫濤一拱手。
「山水有相逢!」李平安笑道。
溫濤道:「歡迎來石雋門找我。」
江湖便是這樣,初出茅廬的俠士遇見許多許多的人。
隨後便是即刻的分離。
在這個過程中,有些人閒著無聊,成了名正言順的中年人。
有些人不甘心,又拿出了刀劍,準備再來一次江湖。
站在已知的未來,回溯一段風雲詭譎世事滄桑,追憶一場塑造出了每一張面孔的風霜雨雪。
李平安覺得自己哪一天,不想走了。
就找個山頭,慢慢地回憶起自己曾經經歷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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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一次。
我跟一個姓溫的漢子,在一條船上被掀翻了。
隨後又做了一條木舟,橫跨了整個滄海.
沒什麼太多的生死輪迴,曲折離奇的故事。
只是一起在一條船上待了許久,吃了好多的魚。
夾在讓人思緒萬千地回憶中的鮮衣怒馬,恩怨情仇。
不是也挺有趣的嗎?
久違地躺在客棧的床上,周有財幸福得都要哭出來了。
這些日子枕著邦邦硬的木板,別提有多不舒服了。
「李兄,你不睡床上嗎?很舒服的。」
他們的錢只夠開一間房了。
所以只能二人擠在一間屋子裡。
李平安枕著老牛的腿,「沒事,我習慣了,早些睡吧,明早還要趕路呢。」
「是啊,明早還要趕路呢。」
周有財打了個哈欠,要是放在往常,讓他早早起床,這可是萬萬做不到的。
他睡覺起床那都是要看心情。
只是這趟旅程,讓他不知不覺養成了許多好習慣。
晚雲收,淡天一片琉璃。
微風傳來一聲細不可聞的聲音。
.
「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就在二樓左手邊的第一間房。」
黑暗中幾個人影躲在客棧的後院。
「真是命大,在海上還能活下來。」
「動手!得手以後別忘了切一根手指頭去邀功。」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窗戶被輕輕地推開一條縫。
黑衣人正欲跳進去,忽地脖子一涼。
待看清了,才發現是一柄無柄短劍抵在了自己的喉嚨上。
只是卻未見持劍的主人。
黑衣人微微偏頭,想要躲開短劍。
只是短劍像是感知到了似的,他挪幾分,短劍便偏幾分。
緊緊地抵住他的脖子。
「修士?」
黑衣人凝神屏氣,猛地探出手,欲要抓住飛劍。
嗡——!!
「大哥!」
黑衣人從窗戶口重重跌落下來。
黑衣人捂著手臂上的血流不止的傷口,「快走!」
李平安微微搖了搖頭,「不太平嘍~」
(兄弟們睡吧,時候不早了)
(今兒跟女友一起睡~啊哈哈哈哈)
(祝福我的腿快點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