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俞啟天敗了,只有那個叫顧晨的進入前十名。」
杜恆心中暗暗發狠道,
「我倒要看看,一個顧晨能掀起什麼浪花!」
李鍇心中也是同樣的想法。
在兩人的暗中授意下,兩大營地的人開始瘋狂針對俞啟天。
沒有多久,俞啟天就不甘心地敗在了車輪戰下。
甚至還被一名同為六階武徒的戰兵,給踢斷了兩根肋骨,口吐鮮血!
「裁判,你這是不是拉偏架得太過分了?」
第二營地的戰兵連忙上前攙扶起俞啟天后,目光悲憤地盯著裁判。
「每次我們營地要贏的時候,你就出手幫其他營地的人擋下攻擊!」
「但我們營地的人落入下風,你卻不管不顧,這是不是不太公平?」
許多戰兵跟在身後,對著裁判怒目而視。
眾人雖然沒有開口,但表達的卻都是一個意思。
那就是認為裁判在針對他們。
「劉亮的攻擊對俞啟天來說並不致命,況且當時俞啟天也並沒有喪失戰鬥能力。」
然而裁判只是冷哼一聲,淡淡道,
「若是我上前救下俞啟天,若俞啟天不願意認輸,那我又該如何?」
「可當時俞啟天明明已經被劉亮打傷了,甚至被劉亮按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第二營地的人與俞啟天關係不錯,紛紛上前替俞啟天鳴不平。
但裁判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
「只要沒有認輸,那我就只能默認他還有反抗的能力,否則就是對戰鬥的不公平。」
「除非是像顧晨那樣,對對手造成了生命威脅,我才能出手干預。」
裁判的兩句話,輕描淡寫地給整件事情定了性。
顧晨出手狠辣,招招威脅戰友生命安全。
而其他營地的人雖然占據優勢,但一切行為都是符合規矩,沒有違規!
那意思顯然便是在說第二營地不守規矩!
「瑪德,明明是俞啟天受了傷,你這話里話外都在偏幫劉亮!」
「就你這樣拉偏架的人,憑什麼擔任裁判?」
第二營地之人義憤填膺,但卻無可奈何。
他們人微言輕,裁判再怎麼說也是武師,誰又會相信他們的說辭呢?
「算了,這次算我認栽,大家都回去吧。」
隨軍醫師已經前來將俞啟天抬上了擔架。
在離開前,俞啟天用最後的力氣勸大家息事寧人。
雖然眾人依舊為俞啟天而感到不公,但也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囑咐俞啟天好好養傷。
「老俞,你好好養傷吧。」
就在這時,顧晨從遠處走來,幫助醫護人員抬著俞啟天的擔架,
「這些人明擺著來者不善,你的仇,我替你報。」
面色蒼白的俞啟天勉強咧嘴一笑,卻牽動身上的傷勢傳來劇痛,
「老顧,有你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在第二營地中,俞啟天佩服的,就只有顧晨一個人!
有顧晨出手,這些人絕對討不了好。
等到俞啟天離開後,顧晨走上劉亮所在的演武台。
然而劉亮卻像是耗子見了貓一樣,面色大變,轉身就跳下演武台。
「剛剛的戰鬥消耗太大,我要休息!」
顧晨面色鐵青地眼睜睜看著劉亮走下演武堂。
但礙於規矩,他不能阻止對方的正常休息。
顧晨環視四周,語氣低沉道,
「我不知你們為何都在針對我第二營地的人,但是任何人的挑戰,我都接著。」
「哪怕是車輪戰,我也全部接著!」
「無論是三個,五個還是十個,只要你們有種,就衝著我來!」
顧晨的這句話,頓時激怒了其他營地的戰兵。
「他媽的顧晨竟然這麼囂張。」
「不過是不想在你身上浪費精力而已,你難道真以為自己無敵了不成?」
「還敢車輪戰,真是好大的口氣!」
「誰上台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人群中的張闖陰惻惻地一笑,
「顧晨,你還真是正中我下懷啊。」
之前他想要讓人用車輪戰擊垮顧晨和俞啟天。
但顧晨的實力令人發怵,誰也不敢主動挑戰顧晨。
但是此刻顧晨喊話,若是還沒有人挑戰,那就相當於他一個人騎在其他營地戰兵隊頭上!
大家都是心高氣傲之輩,誰又願意承認自己低人一等?
哪怕顧晨是鐵打的,今日也必敗無疑!
將軍席位上。
李鍇與杜恆暗中竊喜地看著最前方的關山,
「這下夠你頭疼的了!」
第一營地的總教頭名叫周寬。
周寬並不擔心其他營地挑戰自己的地位,也不像李鍇他們那樣勾心鬥角想要爭奪第二營地之位。
他坐在關山身邊,淡笑著開口道,
「老關,你們營地的這個顧晨,雖然實力不錯,但是不夠理智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他營地確實都將第二營地當成了假想敵,針對第二營地。
但是一個人挑戰其他營地所有人,未免有些太不理智了。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關山依舊是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
絲毫沒有因為顧晨想要以一敵眾而破防。
「老周,等著瞧吧。」
關山笑了笑,
「老李和老杜,待會兒就會破防了。」
周寬好奇地盯著關山。
他不明白關山究竟是哪兒來的自信。
別說是顧晨,即便是他第一營地的戰兵,也不敢說如此囂張的話!
「難道是關山親自收這個顧晨為弟子,親自教誨?」
周寬心中暗暗猜測。
總教頭收戰兵為徒,倒確實沒有破壞規矩。
這也是他能想像出來,唯一一個關山如此信任顧晨的理由。
而演武台上,戰鬥已經接連爆發。
顧晨聽進去了之前裁判說的話。
這一次他沒有劍劍指向對手要害。
而是面對每一個對手的時候,都表現出看似勢均力敵的實力。
在焦灼的戰鬥之後才打斷對方肋骨,折斷對方手臂後,將對手踢下演武台!
正因顧晨沒有表現出碾壓的實力,也就給了其他人獲勝的希望。
眾人一個接一個地走上演武台,然後一個接一個地被踢飛下去。
「瑪德,這傢伙是鐵打的嗎?」
「每次都是差一點,這傢伙明明一直沒有休息,他的意志力究竟有多強?」
「每次我都以為看到他的極限了,但每一次都是顧晨獲勝,真是見了鬼了。」
對此,先前的那個裁判面色鐵青,強忍著才沒有上台喝止顧晨的所作所為。
如第二營地眾人猜測的那樣,他確實收了其他營地的好處。
但並不是篡改規則,而是在規則之內稍微保護其他營地的人。
這並不違規,他心裡也沒有絲毫愧疚。
但顧晨這麼做,就是斷了他的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