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人挑戰俞啟天。」
一名主裁判來到俞啟天的演武台上,對著台下高聲喝道,
「那便由俞啟天,獲得一個前十的名額!」
繼續讓俞啟天霸占一個演武台浪費時間也不是個事兒,主裁判王宏偉便想出來了這一招。
隨著王宏偉話音落下,一些實力與俞啟天相仿的戰兵立刻不甘心地蠢蠢欲動起來。
很快,第四營地的戰兵張偉便跳上演武台,挑戰俞啟天。
王宏偉見狀便是會心一笑。
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為了挑起其他人的好勝心。
畢竟前十的名額有限,俞啟天若是占了一個,那其他人想要獲得前十名的難度也就上升了一個檔次。
凡是有志於進入前十的戰兵,必然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
與此同時,隨著戰鬥的進行,各營地戰兵的切磋已經進入白熱化。
越來越多排名靠前的戰兵加入戰鬥,也代表著越來越多的人淘汰。
而留下來的,無一不是佼佼者。
顧晨同樣也上了演武台,即便他有所留手,依舊僅僅連劍鞘都沒有拔出來,就輕而易舉擊敗了對手。
「瑪德,第二營地的硬茬子怎麼這麼多?」
俞啟天那邊已經連勝三場,走下擂台休息。
顧晨這邊擊敗對手的過程更是堪稱輕鬆寫意,完全出乎了其他營地的預料。
第三營地和第四營地的戰兵們個個目光凝重。
「教官們在前幾天就給我們下了死命令,若是今天贏不了第二營地,恐怕接下來就沒好日子過了!」
「媽了個巴子的,說好的第二營地這幫貨色都是軟柿子呢?這特麼叫軟柿子?」
「這個叫顧晨的,和那個叫俞啟天的人,必須把他們打下來才行!」
「若是他們倆都進了前十,哪怕在最後的擂台戰排名不好看,將軍也有了保留第二營地排名的理由。」
「趙振、王霖,都上吧,繼續車輪戰,再難啃也要把這兩人給我啃下來!」
俞啟天還在休息中,趙振的矛頭,當即便對準了顧晨。
雙方本就是敵人,趙振也不和顧晨搭話,走上演武台後等著裁判吹哨,便猛地朝著顧晨殺去。
那狠戾的目光,顯然若是給他抓住機會,絕對不會放過顧晨。
顧晨目光一寒,雖然關山並沒有給他們吩咐過一定要死保第二營地的位置。
但這段時間的戰鬥,他也意識到其他營地是來者不善。
既然對方如此狠辣,那他也不會留手。
顧晨不退反進,手中長劍以一個詭異的弧度如毒蛇般蜿蜒而上,將趙振的兵器拍開的同時,刺向趙振的咽喉。
趙振面色大變,滿臉驚悚地看著逼近自己咽喉的一劍。
但是事發突然,他甚至來不及喊出認輸,就要死在顧晨劍下。
「住手!」
輔助裁判時刻關注著演武台上的戰鬥,在千鈞一髮之際衝上演武台,一掌震開顧晨這一劍。
但這一劍的劍風,依舊在趙振的喉前刺出一道血痕!
「謝……謝謝裁判……」
趙振劫後餘生似的,後怕得驚出一身冷汗,對著裁判連連道謝。
裁判擺了擺手,示意趙振趕緊走下擂台去檢查一下有沒有受傷。
等到趙振離開,裁判看向顧晨的目光隱隱有著幾分忌憚。
沒錯,他堂堂的武師,竟然對顧晨感到了忌憚!
顧晨剛才那一劍的速度極快,絕對不該是一個六階,或者是七階武徒能夠施展出來的。
可若是說顧晨已經達到了八階甚至是九階,那絕對是新兵營重點關注的對象。
這樣的新兵,木山城自然也有。
畢竟參與服兵役抽籤的人,也有那些大勢力出身的子弟。
但是這些人,根本就看不上這所謂的十營大比。
對他們來說,參加十營大比,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顧晨顯然不在這些人的行列之中。
那顧晨表現出來的實力,就有幾分讓人驚訝了。
顧晨卻是暗自遺憾地搖了搖頭。
但凡輔助裁判出手稍微慢一些,這趙振都會死在他的劍下。
可惜自己的實力,還是弱了一些。
不過顧晨看向演武台周邊一眾戰兵的反應,對剛才的戰鬥也算是可以接受。
至少震懾住了這些人,免得誰都敢上來挑戰自己浪費時間。
王霖本來是要和趙振車輪戰,消耗顧晨體力,給張闖爭取打敗顧晨的機會。
但見到和自己實力相差無幾的趙振,幾乎是瞬敗於顧晨手中。
甚至若是裁判出手慢上一瞬間,趙振恐怕就只剩下一具屍體在演武台上。
王霖瞬間就感覺頭腦清醒了不少,打消了挑戰顧晨的想法。
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命,來給其他人當墊腳石!
王霖果斷選擇挑戰其他演武台的戰兵,讓張闖自己頭疼去了。
「這顧晨,看上去比俞啟天還要狠得多啊!」
張闖目光陰沉地低聲道。
俞啟天雖然打敗三名六階武徒,但並沒有表現出顧晨這樣的碾壓之勢。
哪怕不車輪戰,張闖也有六成的把握擊敗俞啟天。
但是面對顧晨,他沒有把握!
「算了,把矛頭對準俞啟天,至於顧晨,等到擂台戰再說吧。」
見張闖沒有繼續下令,其他人自然不會昏了頭主動挑戰顧晨。
顧晨的演武台就這麼空閒了下來。
王宏偉繼續故技重施,走上演武台開始號召大家挑戰顧晨,但依舊無人聽從。
不過顧晨似乎是並不打算直接占據前十的位置,竟然主動從演武台上走了下來。
將軍席位上。
其他幾個營地的總教頭,目光嫉妒的看著關山,那羨慕的神色幾乎溢於言表,
「老關,你們營地今年的戰兵,實力不錯啊。」
那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這完全是戰兵自己的本事,而不是關山的功勞。
關山自然明白他們的意思,冷冷一笑,
「一般一般,全營第二。」
這一句話,讓其他人臉上的表情就那麼僵硬在了那裡。
第三營地和第四營地的總教頭杜恆和李鍇更是面沉如水。
關山的話,明擺著就是在點他們兩個,讓他們兩個要有自知之明。
不要覬覦他第二營地的位置。
「你以為,你贏定了不成?」
杜恆眸中閃過一抹嫉妒的神采,在心中憤憤不平道,
「要不是你有關將軍的關係,你憑什麼能坐穩第二營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