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夕顏雙眸噴火,釘在了原地!
不是!她真去啊?
事實上,除了對即將發生之事的恐慌,龍夕顏還另有一層震驚凌亂,「她……她怎麼會瞬移?」
「自然是因為棠棠,靈力天賦紫階了。」衛冕聲音格外的冷。
看著龍夕顏的目光,充滿了不屑和冰涼。
真沒想到,從小被接入皇室培養,還能培養得如此小家子氣。
連他妹妹和龍西河都比不上。
只能說,有些人的心胸,生來註定,即便後天也很難改變。
龍夕顏的本家,翼龍族,便是龍族裡比較睚眥必報和上不得台面的!
紫階……
龍夕顏內心小聲重複著,震盪難以置信。
她居然都紫階了!
……
心情那叫一個壓抑,根本連呼吸都痛。
剎那間,龍夕顏的臉色難看得無以復加。
找了個藉口,她匆匆離開了衛府,急得差點被衛府大門處的門檻絆倒!
「哈哈哈哈,我已經很久沒見她如此失態了,難得。」龍西河捂嘴笑。
衛期期也瞧了眼,本來不想笑的,奈何實在忍不住。
「是啊,好像自從當了公主,她就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此刻,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來,龍夕顏這是搶救去了。
可笑!
方才說別人時言之鑿鑿,輪到自己,只怕也不想失去獸夫家的天價聘禮呢。
三人轉身,才發現蘇棠不知何時又回來了,正在舀雞湯喝。
衛冕剎那間明白了什麼,眸中閃過一抹寵溺,暗暗搖頭失笑。
衛期期和龍西河卻驚訝,「蘇聖雌,你不是……怎麼又回來了?」
瞧龍夕顏方才跑得那般不要命,要知道自己被耍了,還不得肺都氣炸。
蘇棠端著雞湯坐在方才衛冕坐的藤椅上,雞湯很燙,她輕輕吹了幾口。
得空了,才回答龍西河的話,「我剛才,其實只是瞬移去上了個茅房而已。
你們和她沾親帶故的,都不知道她的獸夫具體有誰,我一個外人,上哪兒知道去啊?」
龍西河一想,對啊,大家都不知道龍夕顏結侶的對象啊!
所以蘇棠自然也不知道……
反應過來,龍西河和衛期期驀地對視一眼,下一刻,直接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衛期期眸中滿是小迷妹的光,「蘇姐姐,你真好玩,怪不得我哥喜歡你。」
「我也是第一次見龍夕顏被人這般調戲,一想到她總是一本正經的,眼下不知道在哪兒跺腳,就覺得好笑。」龍西河顯然,更加對蘇棠刮目相看了。
衛冕卻覺得這兩人有些礙眼,卻又不知道怎麼趕走。
上前接過蘇棠的雞湯,替她吹,同時遞給她一個最紅的靈果。
「甜的,你先墊幾口。」
昨晚辛勞一整晚,白天睡了大半天,肯定是餓了。
蘇棠也沒客氣,接過來咔嚓就咬來吃。
也招呼衛期期和龍西河,「這裡還有好多,味道都不錯,來一起吃?」
別說,龍西河沒心沒肺,竟還真要上前。
被衛期期拉了一把,小丫頭難得羞澀,「不用了,這個是大哥給蘇姐姐準備的,蘇姐姐吃吧。」
衛冕虎著臉,「叫什麼蘇姐姐。」
衛期期立馬,「啊對,應該叫嫂子。嫂子好!」
蘇棠樂得沒一口果子噴出來,「衛冕你真是,期期還小,你等她適應了再說。」
「你不用擔心她,她適應能力比黃鼠狼都強!」
衛期期跺腳,「哥!你怎麼這樣,還拿我和黃鼠狼比!」
原來衛期期小時候,最喜歡和黃鼠狼躲貓貓,就像貓抓老鼠,抓了放,放了抓,她本來身體不好,大家見她高興便隨她了。
但這事兒到底成了衛期期的一個黑歷史。
如今她最討厭人家提「黃鼠狼」三個字。
蘇棠聽了龍西河說緣由,收了笑安慰小丫頭,「這有什麼關係?我還是鼠族呢,小時候最喜歡看螞蟻搬家,相比之下,期期喜歡黃鼠狼,也沒什麼稀奇的!」
「嫂子,我不是喜歡黃鼠狼,我是喜歡抓黃鼠狼。」
「嗯,都一樣。」
衛期期:哪裡一樣了?根本就不一樣!
不過莫名的,卻覺得這樣的嫂子,有趣得緊。
至少沒那麼死板。
衛期期眸子一轉,對蘇棠笑道,「嫂子,龍夕顏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無心和我哥爭家產。
爹娘都飛升二十多年了,且不管他們飛升前,飛升後,族裡的產業都是哥哥在打理,我什麼忙沒幫過不說,還一直消耗和闖禍。
所以對於哥哥要怎麼分配這些東西,我並無意見。
再說了,嫂子結侶獸夫,能收彩禮,我也能收,才不擔心以後沒錢呢。」
蘇棠莞爾,「期期是個有志氣的,那嫂子用心物色著,爭取給期期找一個家纏萬貫的獸夫。」
「嫂子,人家還沒想嫁呢。」衛期期突然就害羞了。
見狀,衛冕驚奇不已。
艾瑪,跳蚤轉性了?
因此還直愣愣看著蘇棠,仿佛發現新大陸似的。
蘇棠花了能量值,給衛期期買了個見面禮。
是一輛處理過,看起來古樸原味,但功能卻絲毫不受影響的自行車。
「聽說你們象族的甲車都是自己做的?
我有幸坐過幾次,確實不錯。
不過那有點太大了,而且都是別人開自己坐,多少有點不方便。
這個叫自行車的小型甲車,可以單人騎,也可以雙人。
既然你都叫我一聲嫂子了,嫂子送的見面禮,你可不能拒絕不要!」
通常,性格活潑的孩子都喜歡稀奇古怪的玩具。
自行車在獸世,怎麼都是獨一份的。
衛期期見蘇棠示範的騎了一圈,別說拒絕了,喜歡得不要不要的。
」這個好,我要騎著去聖都城跑一圈!」
別人還不得以為是象族發明了新玩意?
龍西河見狀也有點心熱,但蘇棠沒拿出第二輛,因為她本來就是想試一試的,看象族既然在這方面有研究,能不能依樣畫葫蘆做出來?
到時候就是一門新的生意。
衛冕對她好,她很感激,但她蘇棠不是貪得無厭的,更不想衛冕因此在族人面前被埋怨。
得了自行車,衛期期超級有眼色。
拉著龍西河走人,「走走,我家後院有一棵白象果好像成熟了,我給你摘幾個,你爹不是快要生辰了嗎,正好送給他當賀禮。」
龍西河眼睛直勾勾看著自行車,「白象果可以不急,這車……」
「行行,給你試試,咱們一起學!而且你沒聽我嫂子說嗎,可以雙人騎的,學會了我帶你。」
「好呀好呀!」
兩人嘀咕著很快消失不見。
衛冕收回目光,轉瞬就給蘇棠抱坐在了腿上。
他身高腿長,肩寬健碩,蘇棠在他懷裡,跟一個小朋友似的。
「我小妹被族人寵壞了,你別介意。」衛冕溫聲道。
蘇棠壓根沒放在心上,而且她看人一向准,衛期期是純真,但她不壞心眼兒。
「沒事,你的小妹妹,就也是我的小妹妹。別忘了,我可是年紀也不小的。」
「跟我比起來,還是非常小了。」
「怎麼,堂堂皇家統領、象族族長,還自卑起來了?」
衛冕垂著眸,兩片濃密纖穠的睫毛,宛如蝶翼,漂亮到讓蘇棠都自愧不如。
她伸手去摸,衛冕下意識閉上眼,說了句,「他們,都很年輕。」
蘇棠一頓,「誰年輕?」
衛冕抿了抿唇,「白旭、楚訛……」
原來是這!
蘇棠失笑,「那你怎麼不說還有個老的?」
「你說月卿?不到二百歲,說不上老。」他是月卿的三倍!
頭一次有點痛恨自己活太久了。
蘇棠搖搖頭,「我不是說月卿,是音栩,昨晚……你也看到了。」
「嗯。」衛冕輕輕應一聲,心裡是不解的。
因為她覺得蘇棠和音栩,就目前看的話,根本沒到那程度。
可烙印又是不爭的事實。
這事兒,蘇棠自己都不清不楚的,自然無從解釋,只含糊說了句,「反正,你肯定和他比起來,年輕多了。」
衛冕釋然一笑,「那倒是。」
和蘇棠閒話半晌,他才重新吩咐衛嘉去發喜帖。
「我和蘇聖雌的結侶儀式改到後天,其他人來不來不管,我們族內親戚,必須全員到場!」
他要讓整個象族上下,知道蘇棠,認識蘇棠,聽從蘇棠。
蘇棠等他回來,揚眉一笑,「其實我剛剛乾了件壞事。」
「嗯?」
小松鼠而已,還是漂亮的小松鼠,能有什麼壞心眼?
蘇棠,「我給龍夕顏下了個真心話咒,今天之內,她不管走到哪,但凡口不對心,都會原形畢露。」
「……」衛冕愣了下,一把給蘇棠打橫抱起來,低聲咬牙切齒,「你啊,真挺壞!」
蘇棠白他一眼,「你也沒好哪兒去。」
「何以見得?」
「這還用說嗎?天都沒黑,這是打算過篩了?」
「棠棠~」衛冕倏地臉紅,畢竟他老歸老,這方面經驗欠缺,也十分不如蘇棠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蘇棠見狀,更樂意逗他,「沒事,篩吧,我需要。」
「棠棠!」衛冕羞得都要急了。
蘇棠想起什麼,趕緊從育兒袋裡拿出四份捲軸來,「篩之前,幫我做件事。」
衛冕:……
今兒就是和「篩」過不去了是吧?
「什麼事。」語氣顯見悶,又心頭悸動,逐漸火熱。
蘇棠熟悉的掛脖子,咬了下他紅似滴血的耳垂,「給月卿他們送去,等他們好好參悟幾天,這樣你就可以盡情篩了!」
下一刻,蘇棠被無情丟在綿軟床榻間。
衛冕跑了,不見人影。
【宿主,你把大象嚇跑了?】
蘇棠一臉錯愕,「不至於吧,我這不為了懷神獸寶寶嗎?」
砰一聲,門被從內重重關上!
蘇棠剛要張口,就被封堵住了唇舌。
衛冕一開口,欲色撩人,「棠棠,有個詞叫,玩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