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告退!」
杜衡很識趣,直接轉身離開御書房,回到了大理寺,重新布局安排,雖然大理寺只聽命於帝尊之令,但正如王司隕所說,太平日子過久了,難免有些高傲,以至於忘記了君臣之間的尊卑。【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杜衡離開之後,王司隕也順勢撒去了氣息壓制,長孫皇后急忙上前,扶住自己的親哥哥,長孫明陽。
「都坐下吧!」
王明宇身居高位,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後三人落座,同時御書房的房門關閉,守護在外的羅英五指結印,布下一層結界。
「關上門,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當年狸貓換太子的事,我不管,也不會追究,但現在太子既然活著,體內流淌著我王家的血,就是我王家的子嗣!」
「在這方世界之內,沒有人敢對我王家的子嗣出手,誰也不行,明白嗎?」
王明宇的聲音,平平淡淡,但卻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感覺,長孫皇后點頭,心中充滿著不甘,王秧活著,本身就是一個威脅。
而且王明宇的話中,對王秧的稱呼,是太子!
也就是說,現在的太子在王明宇心中的地位,並非不可動搖。
「當年之事,都是我一手布局籌劃,後宮之爭,本就是殘酷無比,弱肉強食,帝尊也是知曉,我長孫家會按照帝尊的吩咐,不會再對王秧出手,但東宮太子是您親自頒下詔令立為儲君的,臣,斗膽請求帝尊,保留太子之位!」
太師長孫明陽雙膝跪地,懇求道,長孫皇后看著自己的哥哥,渾身顫抖起來,但卻沒有上前攙扶。
帝尊王明宇沒有開口,沉默不語,王司隕更不會插手這皇家內部的事情,他今天已經做的足夠了。
很多事情,帝尊王明宇沒法開口,沒法做,那自然就要由他這個王爺來做,唱黑臉的活,王司隕倒是很樂意做。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太師就在眼前跪著,帝尊未開口,自然所有人都要沉默,等待著。
「太師請起!朕既然頒布了詔令,那東宮太子便是我王家的太子,天下的儲君,這一點,不會變!」
許久之後,王明宇開口緩緩說道,聽到這句話,長孫明陽鬆了一口氣,如果太子易位,那麼這麼多年的一切布局謀劃,都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臣,謝過帝尊!」
「好了,都退下吧!王爺留下與朕說說話!」
「是!」
長孫皇后上前,攙扶起長孫明陽,走出御書房,一路護送,返回了太師府。
「我們兄弟二人是有多少年未見了?」
人都走了,御書房只剩下王明宇,王司隕兄弟二人,王明宇率先開口,頗有些感慨道。
王司隕一聽,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追憶之色,對於他們這種境界來說,時間不過是一個數字罷了。
「自封地以來,這是我第二次回京,上一次離開,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
「心中可有怨念?」
「呵呵,一開始或許還有,但現在,一絲一毫都不存在,只要這天下姓王,我在哪都無所謂!」
王司隕哈哈一笑,給出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答案,王明宇也是嘴角一笑,似乎對於這個回答,很是滿意。
「你我兄弟二人聯手,我王家必定是千秋萬代,不過有些事情,我可以理解,但不代表著所有人理解,你要知道我身處帝尊之位,有些事情並不能隨心所欲,還要照顧其他人的感受!」
「就好比你在北境之下,十七城內,皆有你的門生,身居高位!」
「哈哈,我之門生,遍布四境之地,就算在京都洛陽,也有不少,身居朝堂高位,大哥不是要全殺了吧?」
王司隕笑著搖頭,這朝堂之內,受王司隕照顧過的人多如牛毛,文武百官,州府地方皆有官職,要是意圖謀反,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
「二弟說笑了,你之心意,我自然知曉!」
王明宇淡然一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這種事情,不適合深究,淺談即止便可。
「帝尊,這件事情我必須要知道你的態度!」
王司隕徒然嚴肅起來,就連稱呼,也隨之改變。
王明宇雙眼微眯,似乎知道王司隕即將開口的問題。
「說吧!」
「界外魔族一事,您打算如何處理?」
看似簡單的一問,卻讓王明宇陷入了沉思,低吟片刻之後,緩緩開口道。
「世人皆認為,你我兄弟二人之間隔閡很深,卻不知你我血濃於水,情比金堅,但父皇醍醐灌頂,將一身血脈靈力盡數傳與你之事,我確實不能釋懷!」「但不管如何,是你我兄弟之間的事情,外人,還沒有資格指指點點,我王家的事情,只能由我王家解決!」
雖然王明宇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但王司隕已經知道了答案,點了點頭,今日一行,算是沒有白來。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不管怎麼說,你我都是彼此唯一的親人,當年之變,如果我真的去了,大哥可能會暫時釋懷,但一定會後悔,不是嗎?」
「還真是!」
王明宇釋然一笑,現在想來,的確如此,如果王朝失去王司隕這麼一個無敵於世的聖人鎮守,那麼局面絕對不會有如今這般太平盛世!
無論是南境的世家,還是西境的修仙一脈,都不會如此安靜,對王朝心甘情願的俯首稱臣!
「國師徐茂,不日將前往北境之地,建造欽天監,你好好配合一下!」
「那是自然!」
「朕好久已經沒有如今天這般,隨意說說話了!」
王明宇感慨一聲,王司隕一笑,也不言語,後背靠在椅子上枕著雙手,緩緩閉上了雙眼,這些天,他確實有些乏了。
王明宇伸了一個懶腰,揉了揉眉心,身體向後一仰,順勢躺在床榻之上,閉目,睡了起來。
一個不可一世的帝尊,一個無敵於世的王爺,就這般,在御書房內熟睡起來。
門外守護的羅英看到這一幕,會心一笑,布下一層隔絕聲音的結界,獨自退守到大院門外。
多少年以來,他都沒有見過王明宇這般放鬆的休息過了。
……
王朝西境之地,是修仙一脈的聖地,不僅僅是因為修仙一脈的巔峰天山坐鎮於西境之地,更是因為整個西境,都被修仙門派占據。
王朝王家占據天下之後,和修仙門派有過一個特殊的約定,也被稱作為和平條約,即整個西境之地都賜予修仙門派,不在朝廷的管轄之內。
換而言之,西境之地並不受王朝的律法約束,有著自己的規矩。
當然,王朝的軍隊,官職,都未曾在西境之地設立。
此刻,王秧帶著蘇月已經踏入西境之地,一進入,就感受到濃郁的天地靈力,自然是每個修仙門派建造的聚靈大陣所致。
自王朝王家占據天下氣運以來,修仙一脈想要發展,就只能依靠聚靈大陣來維持,但好在,西境之地資源豐厚,十分富饒,也算是一個世外桃源。
「師兄,距離天山之巔還有一年左右的時間,我們是不是要想找一個落腳點啊?」
蘇月看著漫天的祥雲,十分嚮往,但現在距離十年一次的天山之巔,確實還有段時日。
「落腳點有沒有都無所謂,我們就當出來遊玩了!」
王秧搖頭,西境之地休閒門派遍布,根本就沒有落腳點,都是各大門派的勢力,要想久居,恐怕先要加入其內。
雖然青城山派不復存在,但王秧和蘇月的身份,還是代表著青城山派來參與天山之巔的。
「好!」
蘇月笑著說道,最近這幾年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戰鬥不止,如今可算是有休息的時間,自然十分興奮。
「都讓開!」
就在王秧帶著蘇月在街道上閒逛之際,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只見一架八匹龍駒拉著的攆車從不遠處疾馳而來。
所過之處,眾人濟齊朝著兩側退去,面露恐懼之色。
攆車速度奇快,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規矩一般,瞬間讓出一條道路,而王秧初來乍到,自然沒有過多的反應動作。
眨眼之間攆車便來到王秧眼前,車夫沒有絲毫的減速,似乎王秧在不躲開,就要生生踏過。
王秧自然是不能躲開,因為背後的蘇月還沒反應過來,一旦讓開身位,受到傷害的,就是蘇月。
「滾開!」
車夫一聲低喝,速度不減反增,顯然是沒把王秧和蘇月二人放在眼中,西境之地儘是修仙門派,而在修仙世界之中的規矩,就是弱肉強食。
只要實力足夠強大,殺人,自然不需要償命!
攆車之上,有著九把飛劍的標記,很顯然,是西境之地,七宗八派之一的九劍宗宗門徽記。
王秧雙目寒芒閃爍,對方似乎並沒有停下的趨勢,而是要強行掠過,嘴角不由揚起一抹冷笑。
看著王秧不躲不閃,周圍圍觀之人都驚訝不已,在場之人之所以齊齊躲避,就是認得攆車之上的九劍宗徽記。
除去天山之外,七宗八派在西境之地有著絕對的話語權,這些宗門山派大多傳承自上古時期,即便隨著時間的流逝,上古傳承丟失大半,但依舊有著深厚,無與倫比的底蘊之力。
「這二人如此面生,且著裝並不似我西境宗門山派一類,似乎是外來的!」
「怪不得不怕死,恐怕是不認得攆車之上的九劍宗徽記!」
「找死!九劍宗之實力,就算將這二人踏成肉泥,其背後的宗門長輩也不敢要一個說法!」
王秧聽到眾人的議論之聲,大致知道了攆車之人的身份,也是知曉了這修仙門派的規矩。
強者為尊至上!
「嘶!」
八匹龍駒齊齊發出一聲嘶鳴之音,朝著王秧狠狠踏來,背後的蘇月靈力運轉,就要掐訣之際,被王秧揮手攔了下來。
只見王秧右腳抬起,狠狠向下一踏,腳下大地瞬間碎裂,八匹龍駒身影搖晃不止,攆車朝著一側翻去!
「什麼!」
「我沒有看錯吧,這是大地法則之力!」
「這小子什麼來頭,敢掀翻九劍宗的攆車!」
「……」
王秧一出手,頓時場下眾人一片譁然,九劍宗可是西境地的七宗八派之一,實力之強大,僅次於天山!
在西境之地,有著絕對的權勢,至今還沒有人,敢找九劍宗的麻煩!
「你找死!」
攆車之內,傳來一個男子的憤怒無比的聲音,隨後只見一個身影沖天而起,手中握著一把湛藍色的細長劍,劍訣起手,朝著王秧一劍斬來。
「碧水劍!是駱寒!」
男子一出現,就有人認出了其身份,王秧一聽,似乎眼前的男子很有名氣啊!
面對當頭劈下的劍氣,王秧不躲不閃,食指虛空一指點出,指尖劍氣進發而出,將男子的劍氣徒然崩碎在虛空之中!
駱寒身軀落地,看著王秧,神色凝重起來,自己的一劍,竟然被如此輕易的化解,說明對方的劍道境界造詣,要遠在自己之上。
而在西境之地,乃至整個修仙一脈,能夠凌駕於九劍宗之上的劍道,只有天山一脈!
難道眼前的少年少女,出自於天山?
駱寒不敢在繼續出手,雖然七宗八派在西境之地地位之高,無人可比,但天山是個例外。
作為修仙一脈的最高聖地,天山值得所有修仙一脈之人尊敬。
當然,敬重的,是天山強橫無雙的實力。
沒有天山,王朝不會如此妥協將整介西境之地,,讓於修仙一脈,且不派駐任何軍隊在此鎮守。
可駱寒有很糾結,天山一脈的年輕弟子,無論內門外宗,有名氣的,他不說都認識,但也都盡數知曉,沒聽說過有王秧和蘇月這一號人啊!
「不知道友師出哪一門,哪一派?在下九劍宗駱寒!」
與其懷疑,還不如直接去證實,駱寒抱拳一拜,率先自報家門道。
王秧一聽,就知道對方是忌憚於剛才自己的一指劍氣,擔心背後有著強大宗門支撐,不敢繼續出手,以免結下不必要的恩怨。
「師出北境之地,青城山派!」
王秧隨口說道,這般說話,就是在告訴駱寒,自己不過是一個不知名的小門派,想要出手,儘管放馬過來,不用有所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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