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隕簡單的一句話介紹,就讓徐茂停止了詢問,能夠讓一個巔峰聖人,這方世界的無敵存在如此忌憚和尊重,足以證明王秧的價值。
「這就是你提前動手的原因?」
「嗯!他唯一打動我的許諾,就是這天下,會繼續姓王,當然,最誘人的條件,還是那傳說之中的界祖之境!」
「這你也信?」
徐茂一聲驚呼,界祖之境,就連上古時期,法則完好無損之時,都未曾誕生,更何況現在世界,受上古一戰的影響,大道法則不全,天道崩塌受損。
「信!」
王司隕神秘一笑,給出了一個十分肯定的答案,讓徐茂有些意外。
「帝尊給了王爺什麼詔書,讓王爺第一時間就來了我這座小府邸?」
「宣召我入京,順便告訴國師一聲做好準備,入主北境,修建欽天監!」
「什麼?」
徐茂臉色大變,似乎懷疑自己的雙耳沒有聽清,這個安排,實在是太過出乎預料。
「名義上是修建欽天監,實際上應該是監視於我,準確的說,是監視前隋的那兩股勢力,現在想來,楊玉蘭出現在楊家,故意展現出大河龍晶,應該是引我入局!」
「借我之手,找到宇文家和潛龍軍的藏身之地,看來在我那位哥哥心中,這兩股勢力不死,他是睡不著覺啊!」
「那是自然,這兩股勢力ー日有所圖謀,將是最大的威脅!」
徐茂不置可否,畢竟是當年四海屠龍的軍隊,訓練有素,即便面對當朝的五虎之師,也絲毫不落下風。
「他這是逼我反啊!」
王司隕苦笑一聲,這般布局手段,是要逼王司隕和這兩股勢力聯手,屆時便可坐實罪名。
「帝尊這般算計,還是想看看王爺的態度,畢竟當年先皇之事,帝尊一直耿耿於懷,不能釋然。
「我之本意,只是願我王家江山千秋萬代,不論是界外魔族,還是所謂的妖魔鬼怪,修仙一脈,都要臣服於我王朝的威壓!」
「那個不從,殺了便是,但我那位哥哥,似乎並不是這般想法!」
「界外魔族之事,帝尊確實知曉,但態度一直很模糊,就像當初的狸貓換太子一事,帝尊一直隔岸觀望,沒有出面插手一般!」
「誰知道我這個哥哥在想什麼,就像現在,突然宣召我入京!」
王司隕苦笑一聲,帝尊王明宇喜怒無常,龍威難以揣測,即便血濃於水,王司隕也不猜不透其想法。
「看來我也要準備一下了,帝尊此番安排,是一石二鳥之計,監視是一方面,
其中更有對我的考察之意,你我乃生死之交,雖然這些年我為王朝鞠躬盡瘁
但還是免不了被懷疑一番!」
徐茂自嘲一笑,王司隕笑而不語,將杯中茶一飲而盡之後,身影逐漸虛幻起來,消失不見。
臨走之時,留下句話,在徐茂耳邊迴蕩。
「兵部尚書嚴慶在王府做客,你去一趟,將其帶回京都,他身上有帝尊留給你的信息!」
皇宮,御書房。
帝尊王明宇正在鋪紙磨墨,一旁,長孫皇后,太師長孫明陽,大理寺卿杜衡,五虎之師統帥,五大國公皆站在一側,耐心等待。
「帝尊,王爺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守在房門外的羅英進門通報導,王明宇點了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宣。
「守陽王王司隕見過帝尊!」
一進門,王司隕就按照君臣之禮,拜見道。
「你我兄弟之間,就沒有必要在乎那些繁文縟節,進來坐!」
看到王司隕之後,王明宇心情大好,停下手中的動作,招了招手,示意王司隕過來入座。
「好!」
王司隕也客氣,看了一眼御書房內的眾人,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今日特意宣召你前來,也是迫不得已,這不,最近北境之事鬧的沸沸揚揚,朕按照你的文書解釋,可有人不信,現在,你來給他們解釋解釋!」
王明宇指了指眾人,王司隕點頭,緩緩起身,率先來到長孫皇后身前,行了一禮。
「許久不見,皇嫂可一切安好?」
「謝謝叔叔掛念,一切安好!」
「長孫家的族老,七尊天仙死於我北境之內,怎麼看,本王都似乎要給一個說法,但不知道這個解應該,皇嫂想不想聽?」
「王爺不要忘了,寒狼軍全軍覆沒,和長孫家的族老,同時死在了青城山派之下!」
王司隕話音一落,五大國公之中的一人站了出來,沉聲提醒道。
「程國公提醒的好!我等身為王臣,是否應誓死守護我王家一脈的皇子呢?」
「自然!」
「那寒狼軍和長孫家的族老,意圖謀殺皇子,罪當如何呢?」
「荒謬!我寒狼軍為王朝開疆拓守衛山河,豈會謀殺皇子?王爺說話要進究證據!」
程國公勃然大怒直接開口反駁道。
王司隕嘴角一笑,眼中寒意凝聚,一指虛空點出,在其指尖,徒然爆發出一道無形的劍氣!
劍氣洞穿虛空,直接穿透程國公的左肩,將其身影瞬間震退,狠狠撞在御書房的牆壁之上!
轟!
一聲巨響傳來,整個御書房劇烈的搖晃起來,書架之上的書籍散落一地,牆壁轟然坍陷,程國公更是一大口鮮血噴出。
體內血脈被劍氣撕裂,掙紮起身,但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一指劍氣,恐怖如斯!
「沒有人告訴過程國公,和本王說話,要注意態度嗎?」
王司隕聲音徒然變冷,天仙巔峰的恐怖氣息暴露無疑,將在場所有人盡數壓制,就連門外的羅英都臉色大變,無法移動分毫。
只有王明宇,笑看這一切,沒有開口,也沒有阻攔。
「看來太平日子過的太久了,讓各位似乎已經忘記了什麼是尊卑!」
「噗!」
王司隕話音一落,整個御書房之內,除了帝尊王明宇之外,其餘人體內齊齊傳出一聲悶哼,一絲血跡,從嘴角流淌而出!
「想要本王給你們解釋,你們也有資格聽嗎?我王司隕殺人,還需要理由?」
王司隕溫和如玉的氣息徒然一變,冰冷無比,讓御書房的內眾人冷汗直流,汗水瞬間打透衣衫。
這股威壓太過強大,壓製得他們根本喘不過氣來。
「在王爺眼中,難道沒有我王朝的律法嗎?」
太師長孫明陽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倒不是他的語速慢,而是被氣息壓制,能夠開口說話,已經是極限。
「安穩的日子過久了,有些人就會忘了君臣之間的尊卑!我王朝王家是君,爾等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需要我提醒太師嗎?」
0王司隕眼中寒光閃耀,五指虛空一按,一股強大的力量朝著太師長孫明陽壓制而來,將其筆直的身軀,突然壓彎!
「噗!」
長孫明陽一口鮮血噴出,染紅胸前衣衫,臉色蒼白無比,眼中充斥著憤怒與不甘!
「哥!」
長孫皇后一聲驚呼,但身軀卻被一股力量死死禁錮,無法動彈分毫,目光不由看向高高在上的帝尊王明宇,哀求道。
「帝尊!我長孫一脈對王朝心耿耿,絕無二心,族老之死,我等不在追究,請帝尊網開一面!」
到現在,長孫皇后才知道帝尊王明宇召集眾人前來,不是主持公道的,而是讓眾人長個記性,這天下是王家的天下!
看來,這兄弟二人的關係,並不似傳言那般不和!
「皇后說的是哪裡話,現在是王爺在和大家解釋,你們不是一直想要一個交代嗎?怎麼,王爺給出的交代,不滿意?」
王明宇無動於衷,對於王司隕的手段並沒有加以阻止,在他看來,現在這個程度,還不夠!
「影虎師自私潛入北境之地,未經王府許可,罪不可恕!」
「寒狼軍未有調令,擅離鎮守地,圍困修仙門派,打破我朝與修仙門派的和平條約,王爺及時出手制止,避免大禍,實乃大義之舉,我等欽佩!」
帝尊的態度一出,立刻就有兩大國公開口,他們都是開朝元勛,對於帝尊的想法了如指掌,剛才的那番話,誰都聽得懂。
現在不認錯,恐怕一會兒將沒有再低頭的機會!
「哦?秦國公和單國公所說,是真心?」
「自然!」
「那就請日後幾位國公管好自己麾下的虎師狼騎,沒有聖諭和兵部的調令文書,不要擅離軍隊,清楚嗎?
王司隕一字一句的說道,語速緩慢,猶如雷鳴一般,在秦國公五人識海內響起,烙印其內。
「清楚!」
秦國公五人咬著牙,低聲說道,極度不情願,但卻無計可施,只能點頭認了。
王司隕的境界遠超於在場的所有人,別說一戰之力,就算是拼死一搏的念頭,都沒有。
原本以為,藉助帝尊王明宇的手可以敲打一下王司隕,但現在看來,這兄弟二人的關係,要比他們認知當中的,好上許多。
「大點聲!」
「臣!清楚!」
「好了,你們先帶程國公下去吧!」
王明宇一揮手,王司隕也順勢撤去氣息壓制,秦國公四人鬆了一口氣,急忙朝著帝尊一拜,恭聲說道。
「臣等告退!」
秦國公四人扶起程國公,快速離開御書房,生怕片刻之間,帝尊和王爺改變主意。
五人一路疾馳,離開皇宮之後,沒有回到軍隊之中,而是齊聚於秦國公府邸之內,失去了王司隕的壓制,程國公也是恢復了七七八八。
畢竟王司隕的一指劍氣,只是警告,而非殺人!
「這等惡氣,我實在是咽不下!」
程國公一進屋,就暴跳如雷,憤怒無比的說道,作為開國元勛之一,地位尊貴無比,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咽不下也得咽!」
秦國公厲聲呵斥道,現在的局勢已經由不得選擇,帝尊的態度明顯是要更加信任守陽王。
這些年來,暗地裡的一些動作,看來也都在帝尊的眼裡,只不過一直沒有插手,如今長孫家也跳了出來,自然要敲打一番。
「大哥說的沒錯,今天的事情,帝尊已經給了最大的寬恕,這些年我們一直左右逢源,不得罪任何一個勢力,對於長孫家,我等更是有求必應!」
「以至於寒狼軍全軍覆沒,就連皇子的事情都敢參與,的確有些逾越,此番敲打也好,讓我等收收心,畢竟這天下還是姓王!」
秦國公話音一落,單國公就開口附和道,影虎師進入北境之地,確實沒有經過帝尊王明宇的許可,而是暗中擅自行動的。
「老四,尤其是你,給我消停些!」
「從今日起,你麾下的黑虎師盡數召回,給我駐紮於大軍本部,一個都不許給我動!」
秦國公發話,即便程國公百般不情願,也不敢有絲毫反駁,在五大國公之中,秦國公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是!大哥!」
「我等追隨帝尊,打下了萬里山河,如今太平盛世,帝尊沒有過河拆橋,還許以我等國公之位,尊崇無比,受世人敬仰,這般殊榮,我等應該珍惜!」
「以後軍中之事,尤其是涉及到軍隊調動,必須通過我之手,自今日起,我將坐鎮大軍本部,一切事宜,無論大小,都不可擅自做主,涉及到大事,我會按照老規矩,我等五人齊聚商議!」
秦國公似乎決心要整改一番,直接宣布坐鎮大軍本部,不在離開。
「是!」
看秦國公態度如此堅決,程國公四人也齊聲應到,沒有絲毫意見,畢竟秦國公的選擇,是目前最佳的選擇。
要想帝尊不再追究,不僅要有態度,更要有行動!
御書房,在五大國公離開之後,就只剩下太師,皇后,還有大理寺卿杜衡。
其實杜衡是最冤枉的,大理寺的一切調動,必須要有帝尊王明宇的許可,而且死去的幾個大理寺之人,杜衡並不在意,因為該有的消息,已經由貴妃楊玉蘭帶了回來。
但杜衡知道,今天來,就是帝尊王明宇給他免費的上了一課,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心中要清楚。
「杜衡,你退下吧!」
王明宇揮了揮手,該看的,該聽的,杜衡都已經了解,已經沒有在留下的必要了,因為接下來所談的內容,恐怕涉及皇家的一個秘密。
他一個大理寺卿,還沒有資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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