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棠:「?!」
她好心告訴他醫學常識,他居然想耍流氓!
這條卑劣又淫蕩的大蟒蛇!
在男人稜角分明的鋒利臉龐傾壓下來時,少女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這並沒有成功遏制住某條森蚺的獸行,親不著嘴巴,他就親她挺翹的鼻尖,雪嫩的臉蛋,亮晶晶的眉眼和濃密的烏髮。
霸道而滾燙的吻如火星般落下,所到之處,燃燒了她嬌嫩白皙的肌膚,蘇眠棠的內心是崩潰的。
「小棉花糖,你好美,好香,好軟……」
滕勒森嗓音低沉而嘶啞,混合著粗重的喘息和紊亂的欲望,莫名滋生出一股誘惑感。
【救命!我被一條大蟒蛇吻了!】
「什麼?你想要舌吻?」
【你妹!】
他薄唇輕扯,邪佞又痞氣,「我可沒有妹妹,不過……你可以是,我的小棉花糖妹妹。」
他說著,居然不再滿足於親吻臉頰,而是將目光漸漸下移,移到她的脖頸和格外扎眼的飽滿。
那裡,是他覬覦已久的。
蘇眠棠:「!!」
他、他想幹什麼?!
她神經一提,被自己緊緊捂住的嘴巴發出模模糊糊的聲音,「滕勒森!大蟒蛇,你想都不要想!」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還用猜嗎?
他的心思全寫在臉上了,連眼神都渾濁了。
「小棉花糖……」
男人微微俯身。
危險的氣息和強勢的侵略感一起襲來,少女直接鬆開手,厲聲喊道,「0117,住嘴!」
話落,男人的動作果然頓住了。
他驚奇地抬起頭來,眼睛鋥亮,「你喜歡這個調調?」
蘇眠棠:「?」什麼調調?她喊他的監獄編號,只是為了震懾他,讓他感到害怕而已。
「喜歡怎麼玩?」男人唇角勾起一絲興味,「你當獄警,我當囚犯,我犯了錯,你來懲罰我?需要手銬和電警棍嗎?獄警大人。」
蘇眠棠:「……」他到底有多變態?
「滕勒森,我只是想提醒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一名正在服刑的重刑罪犯,對了,你是怎麼出來的?」
對他的出現太過于震驚,以至於,她都忘了問這麼重要的一個問題。
「越獄啊。」
……他是怎麼把越獄說得像吃飯、喝水這麼簡單的?
「曼徹斯涅頓監獄,不是號稱星球上戒備最森嚴的監獄嗎?」
「是啊。」滕勒森,「但,你以為他戒備為什麼這麼森嚴?」
【說得好像監獄是你罩的一樣】
滕勒森笑了,笑意直達眼底,「小棉花糖,你真是我見過最聰明的雌性,不對,是獸人。」
蘇眠棠:「……」真猜對了?!
完了完了!
他就是妥妥的一個無賴、無恥,加上武力值爆表的恐怖存在,還對信息素免疫,她只能像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他玩弄了。
都怪她好奇,非要進這個房間。
等等!
這個房間……
剛剛,他說這張是他的床,那這裡豈不是他的家?
她靈機一動,「大蟒蛇,你再敢耍流氓,我就喊你的家人!」
「有時候也笨笨的,不過笨的可愛。」滕勒森俯身,又忍不住親了她一口,「你覺得,連監獄都關不住我,家人能管得住我?」
「你……」
「啊——」
蘇眠棠還沒來得及呼救,另一道尖銳的雌性叫聲就從門口傳來,震得空氣中氣流都在晃動。
滕勒森和少女轉臉。
艾米從恢復容貌的喜悅中走出來,想著上來好好感謝一下蘇眠棠,忽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從隔壁傳來,走過來,就看到——
一道修長挺拔的熟悉高大身形將風姿綽約的小雌性死死壓在床上,摟在懷裡,好像正在……
他疏闊脊背幾乎完全遮住了她嬌小的身形,巨大體型差和極度親密的姿勢、親吻,導致她以為是幻覺,眨著眼睛,反覆看了好幾遍才看清,隨即尖叫出聲。
他們齊齊看來,仿佛被打擾了好事。
她臉色頓時爆紅,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似的,立即捂著臉跑開了。
「誒!」
「艾米!」
「她走了,我們繼續。」
「繼續你個頭。」
「艾米,你怎麼了?」
艾米剛捂著臉跑開,祖爺爺就一臉好奇地走了進來,和她看到了一模一樣的場景,做了一模一樣的表情,但是反應卻截然不同。
「小、小森,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這是在做什麼?」
小森?
蘇眠棠注意到他的稱呼,也注意到男人的臉色變了。
不僅變了,他還鬆開她,起身,喊了一聲,「祖爺爺。」
「爺爺!」
另一聲爺爺比他喊得更快。
少女坐在床上,只手捂著嘴巴,嗓間微微抽泣,神情泫然欲泣,「滕勒森,他欺負我!」
「?」
滕勒森看著她一秒轉變的臉色。
小棉花糖,獸形是狐狸吧?
「呵。」
「什麼?!」
老人一聽,頓時氣得瞪大眼睛,走過來,一把擰住了他的耳朵。
「小森,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壞了?竟然敢欺負雌性,給我過來!」
「祖爺爺,有人在,給我點面子。」
「你還要面子?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他一路擰著他的耳朵下樓。
蘇眠棠看著他微微弓著身子,狼狽離開房間的模樣,嘴角不由勾起一絲報復的弧度。
沒想到,這隻惡劣的大蟒蛇,還有這麼慫的時候呢?
不是說,家人管不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