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這邊臉也要扇

  滕勒森?!

  蘇眠棠一雙琥珀色瞳眸瞬間放大。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話該我問你吧?」

  滕勒森薄唇輕勾,高挺鼻骨近在咫尺地抵著她嬌艷白皙的臉蛋,一呼一吸間,溫熱氣息曖昧噴灑、勾纏,叫人心猿意馬。

  「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

  這、這是他的床?

  等等!

  一樣的姓氏、熟悉的氣息……

  他真的和這家人有關係?!

  「是答應了我早上的提議,決定來投懷送抱了嗎?」

  說著,他眸光微黯,受不了這誘惑,低頭就要吻她。

  「我才沒有!」

  蘇眠棠迅速偏過頭,想起他早上的調戲、侮辱,心裡充滿了憤怒,想反抗,但雙手被他死死按在床頭,根本動彈不得。

  她嘗試著動了兩下,嬌嫩手腕被他粗糙的掌心摩挲著,「疼……」

  聽到她喊疼,男人立即鬆開了手。

  少女趁機猛地推他,第一把推到了頭上。

  他是寸頭,短短的黑色發茬又粗又硬,扎手的狠。

  她像摸到了刺蝟似的,甩了甩手,又換了個地方,朝下推,這回『啪』地一聲,配合著不小的力量和響亮的聲音,看起來特別像……扇了他一巴掌。

  「……」

  蘇眠棠呼吸一滯,看著他微微偏過去的頭,心說:完了。

  她只是想推開他,沒想到,竟然扇了他一巴掌。

  雖然他既無賴又流氓,被扇了一巴掌也是活該,可他畢竟是曼徹斯涅頓監獄中,最危險的罪犯頭目。

  而她的信息素也對他無效。

  待會,他不會氣得直接變成森蚺,一口吞了她吧?

  不要啊!

  她正想著要不要道歉保命的時候,男人舌尖輕輕抵了抵被扇的左臉,微微轉過頭來,慵懶恣意的深眸底透出一絲似有似無的痞氣,讓人分辨不清情緒。

  「小棉花糖。」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

  「沒吃飯啊?」

  蘇眠棠:「?」

  「這邊也要。」

  說著,他將輪廓硬朗,線條流暢的右臉,湊到了她面前。

  蘇眠棠:「??」

  懵了一秒、兩秒、三秒後……

  她心底蹦出一句話。

  【他真的是變態,確認。】

  「呵……」

  男人聽到她的評價,不由低笑。

  一陣陣醇厚磁性的聲音,伴隨著挺括胸腔共鳴,好聽得很。

  「這就叫變態了?」

  她不知道。

  她躺在他的床上,被他壓著,時時刻刻感受著丰姿綽約的柔軟身材,欣賞著瑰姿艷逸的絕美臉蛋,吮嗅著清幽芬芳的致命信息素,對他的理智和底線有多大挑戰,它心裡有一千、一萬種更變態,更刺激的想法,想強加在她身上。

  變態地怕她受不了。

  心思被完美讀出來的少女,「……你又用讀心術?」

  「又?」滕勒森有些意外,「你早就知道我會讀心術了?不愧是SSSS級雌性,科學院唯一一位異性研究員,不僅長得漂亮,身材性感,還那麼聰明。」

  「謝謝誇獎。」

  蘇眠棠微微一笑,流氓誇人的方式,果然與眾不同。

  「但麻煩您關上它,這屬於侵犯隱私,是非常不禮貌的一種行為。」

  「侵犯隱私?」

  滕勒森斜眉微挑。

  看了一眼她。

  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

  蘇眠棠看出了他的意思,臉色有些尷尬,「呃,我不是要故意闖進你的房間的,門沒關,而且我嗅到了一股特別熟悉的味道……」

  現在想想,應該是他的。

  「特別熟悉?」她無意間的一句話,深深取悅了男人,「才見面幾次,小棉花糖就對我特別熟悉了?」

  「……我對蛇的恐懼,是刻在骨子裡的。」

  滕勒森神情微頓,「那我也不是故意讀心的,是你總是讓我猜不透。」

  「?」她哪裡讓他猜不透了?

  「譬如現在,我就特別想知道,你這張假笑的面孔下,到底在想什麼。」

  「……」

  蘇眠棠立即收回嘴角虛假的弧度。

  【我什麼都沒想,什麼都沒想,什麼都沒想……】

  她可愛的反應,讓男人又不禁低聲悶笑。

  「關了。」

  【真的?】

  「真的。」

  「明明沒關,被我發現了吧!」

  「你這表情,也太明顯了吧?」

  「……」

  「小棉花糖,你剛剛不是想知道,我的枕頭下有什麼嗎?要不要拿出來給你看看?」

  他忽然大方地盛情邀請,眼角透露出一絲邪肆的不懷好意,讓蘇眠棠心底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是、是什麼?」

  「一個充滿單身雄性氣息,被經常使用的床上用品,你猜,會是什麼?」

  他無比邪惡的描述,成功讓純潔的少女思想黃燦燦了,該不會是……那什麼杯子吧?

  「我不看了!」

  她立即後悔。

  「哦?你不是很好奇嗎?還是看一看吧。」

  他說著,伸手就朝枕頭底下摸去。

  蘇眠棠腦海中頓時警鈴大作,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連連阻止,「不看,都說了不看!」

  「看看吧。」

  「不看不看!」

  「看看。」

  兩人來回拉鋸間……

  少女不知何時,由扯著雄性的手臂到緊緊抱在懷裡,緊實賁張的肌理在飽滿柔軟間不停摩擦,觸感好到要人命。

  男人幽深到滾燙的墨綠色瞳孔一瞬不瞬地盯著那裡,高聳突兀喉結不停乾澀地來回滾動。

  忽然,想吃糖了。

  很難耐,很難耐。

  但比欲望更難耐的是……

  後頸忽然好癢好癢,比昨晚還要癢!

  他緊緊皺起眉頭,額頭都因強忍著癢意而沁出一層薄汗。

  怎麼回事?

  自己遇見她,自己的傷口就開始癢了起來。

  蘇眠棠也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你、你怎麼了?」

  「癢,很癢。」

  「哪裡癢。」

  「後頸。」

  「後頸……」

  她說著,猛然想起了自己先前的懷疑。

  他的腺體,是不是被人挖走了,留下了傷口?

  「能讓我看看嗎?」

  她微微抬起頭,想朝他後頸看去,下一秒就被壓倒了。

  「不能。」

  「……好吧。」

  懷疑更加加深了。

  「癢的話,一般是傷口滋生了細菌或者皮肉在生長期。」

  「什麼?!」

  滕勒森愣了一秒,隨即死死盯著她,滾燙眸底有無與倫比的震撼迸濺而出,湛湛驚人。

  他的後頸貼了保護膜,不可能滋生細菌。

  傷口存在多年,更不可能再有皮肉生長。

  那現在這麼癢,要生長出來的是……是腺體?!

  呵。

  呵呵呵呵!

  多年的痛苦、絕望,頹靡,仿佛一塊廢土的身體,在此時滋生出了希望,就像他陰暗潮濕的心底,開出了一朵小小的潔白梔子花。

  一切,都是因為遇見了她。

  極致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的表情看起來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眼神也有些癲狂的扭曲。

  「小棉花糖,你真是個寶藏啊……」

  「?」

  他的眼睛怎麼這麼亮?亮地有點不正常,笑得也有點兒不正常。

  果然,下一秒,他低頭就要吻她。

  她是他的。

  他一個人的。

  他要完完全全地占有,任何人休想窺伺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