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很拗口，但是林素欣聽明白了。
她忽然沉默起來，半晌道：「有什麼區別嗎？」
陳浩道：「區別大了，你對我沒有感情，變得淡漠，但是不代表你對一切都失去了感情，你應該還像個人一樣，有自己的喜好，有愛憎苦惱，有喜怒哀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徹底成為一個器靈。」
「無悲無喜，無歡無怒，你對誰都沒有了情感，對任何事都失去了興趣，心如死灰，有如死木一般。」
說到這裡，陳浩忽然腦海里靈光一閃。
林素欣這種狀態，感覺好生熟悉，在哪裡見過。
是了。
陳浩想起來了。
正是大盛國皇帝度過天劫成功率超過七成的秘法！
這個秘法看國後，陳浩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這秘法很簡單，就是剝奪修士的七情六慾，使之變得無比平靜淡漠，對任何事，任何人都失去情感，甚至覺得整個世界就是一個虛幻的空殼，什麼都沒有了，四大皆空。
沒有情感，沒有過往，沒有現在，什麼都沒有，一切皆無，這樣度心劫的時候，自然也就無法被心魔所乘，度過天劫的機率大增。
不得不說，這秘法確實很有價值，也能讓人度過天劫。
但是陳浩看過之後，棄之如敝履。
因為修煉這玩意後，他就像悟道一樣，直接變成沒有任何感情的人了。
不僅對自己沒有感情，對九女也沒有，甚至對仇人也沒有憎恨的情感，什麼都沒有了。
活著就只是為了活著，那他計算度過天劫，如果失去九女，沒有為師父天辰子報仇，又有什麼意義呢？
至於讓九女修煉，那就更可怕了。
九女修煉之後，那就徹底不會愛他了，只會獨自修煉。
那陳浩就會失去一切。
事後陳浩曾經想改善這篇秘法，使之既能成功度過天劫，又不至於失去感情。
但是後來陳浩放棄了。
因為他發現根本改不了，無情就是秘法的基礎。
如果改了這個，秘法也就不成立了。
於是陳浩就把秘法拋到腦後了。
至於如何讓九女成功渡劫，他需要另想辦法。
現在看林素欣這般模樣，似乎就和修煉了秘法差不多。
林素欣不是對他無情，而是對一切都沒了情感。
這肯定和她成為劍靈脫離不了關係。
或許是素欣劍壓制了她的情感，讓她只保留記憶，但是徹底沒了愛人的能力。
或許是其他原因。
但不管什麼，需要找到原因。
林素欣點頭道：「你說得對，我確實是這個樣子，心情和你描述的一模一樣。」
「不如此，我也沒法在這空空空如也的空間裡永遠呆著。」
「早就受不住自殺了。」
「但是現在，我覺得這樣很好，不論多長時間，我都能守下去。」
陳浩勸道：「素欣，雖然你對我沒了感情，但是過去的一切，我想你偶爾也會想起，只是沒了感覺而已，何況你助我修煉劍意，雖然方式殘酷了些，但是我寧願相信這是你一種回報我的方式，這證明，你對我並非一點認同感都沒有。」
「既然如此，我們也算是朋友，我真的想聽聽你這些年的經理，想知道你發生了什麼。」
「你能講給我聽聽嗎？這樣也不會讓你覺得討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