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素欣？」
陳浩難以置信道：「既然你有那些記憶，又怎麼會忘記我們的感情。」
林素欣無動於衷道：「不是忘記，是緣盡了，我和你沒有見面的時間過去太久了，久到感情已經淡漠，我徹底忘記你了，我現在不是林素欣，只是一個劍靈。」
「你也不是過去的陳浩，而是真正的修士，我們曾經好過，但都是過眼雲煙。」
「我謝謝你對我的好，幫助我成為修士，但是現在的我，對你沒有感情，也動不了情。」
「你對我來說，和其他人，甚至一棵樹，一塊石頭沒有什麼區別，我對你無愛也無恨。」
「當然，我很佩服你的毅力和決心，畢竟能經受我親自發出萬劍穿深的人還是很少的，或者說沒有，你是第一個。」
「你很特別，但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區別。」
「你已經領悟了我的劍意，這是我饋贈給你的禮物，你的肉身已經突破了，並增加了劍道方面的見知。」
「我沒什麼再給你的了，也沒什麼可說的，一切過去都過去了。」
「你走吧。」
陳浩愣住了。
他沒有想過，見到林素欣後會是這副樣子。
明明林素欣不是像高希月一樣被蒙蔽了記憶，而是和他一樣，記憶完整，為何對他如此淡漠，甚至沒有半點感情？
就算幾千年過去，真的感情淡漠，也不至於一點舊情沒有吧。
一時間，陳浩傷心欲絕。
他心心念念不忘九女，花費數百年尋找，沒想到林素欣竟然已經忘記了他。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不對？
如果說時間太久，感情就會淡漠。
為什麼雪晴，希月都沒有忘記我？
幾千年的時間，確實可以讓人遺忘很多。
但是修士並不是一直在經歷，而是可以靠打坐度過漫長的時間。
三千年也可能是彈指一瞬。
血清就是這樣過來的，她對我的感情從未變過一分，只是因為輪迴主身覺醒，她才有些變化。
但是真正的杜雪晴，是愛我的。
希月也是，雖然她是希月聖女，記憶被仙禁屏蔽，但是她看過我的那些記憶後，她也受了觸動，甚至打開識海，讓我和雪晴查看。
我相信，她倆真正的感情沒有變。
何以到了林素欣這，感情就沒了呢？
我不相信。
陳浩心裡泛起諸多疑點。
隨即，他想起了剛才林素欣所說的一句話，更是疑心大起。
「我對你沒有感情，也動不了情……」
動不了請，和沒有感情，可是兩回事？
想到這裡，陳海道：「素欣，你變成這樣，肯定有原因的，我想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從一個人類，變成了素欣劍的劍靈？」
「成為劍靈後，你是不是付出了什麼代價？所以才變得無情？」
林素欣淡淡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說過，咱倆緣盡了。你對我來說，就是路人。」
陳浩道：「就算是路人，那也是曾經好過的路人，我不相信，你對我什麼都沒有了。你沒有了感情，不是對我沒有感情，而是你自己，沒有了感情！」